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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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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小望，睡個覺吧 … 楊戩已經穩定住了啊 …」
「嗯 …」揮了揮手，像極了敷衍「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過夜。」
「………」
不打算說話，說再多他可能也聽不見。普賢輕輕帶上門，走了。
楊戩的臉依然像張白紙般的蒼白，靜靜的躺在床上，雖然一樣誘人 .. 卻沒了那種衝動，因為不能 … 更多的，是想將他摟在懷裡，到他難堪 …
為什麼不醒來 ….
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睜開眼看我 ….
很累嗎？
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還是很累嗎？
或許讓你睡一輩子都不夠吧 ….
可是不行 ..
如過你真的睡一輩子，
我怕我會活不過一個月的 …..
所以你一定要醒來 …
天啊 ….
換我想睡了….
嗯 ….
「唔 ……」
「！」楊戩？
「嗯 ..」
楊 … 戩？你 … 你 … 太公望說不出話，驚奇卻全寫在臉上。
好奇怪 … 死後的世界不是找不到太公望嗎？
那他是 ……….
楊戩吃力的伸手要摸太公望，卻突然停在半空，就在太公望想抓住他的手時，他的手卻突然受到重力而快速下墬。
一定是錯覺 ..
錯覺怎麼可能摸得到 ……
少傻了。
一翻身，楊戩顯然認為是自己在作夢。
「喂 ……」
我好像聽到太公望的聲音 …
好真實 ….
就好像他就坐在我後面一樣 …..
思念原來也可以這麼真實 …..
那 … 就讓我沉浸在這種快樂好了…..
「楊戩！」太公望有點火了。他真的欣喜若狂，就在楊戩要伸手摸他的時候 … 可是，他幹麼突然收回手啊？而且還露出『不可能 ..』的笑容 ..
接著，倒頭又睡。
這 … 這傢伙不會以為他在夢遊吧 ..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的太公望，忍無可忍的跳上床抓起楊戩「你不是醒了嗎！喂！」
天啊 … 連觸感都那麼真實 …..
感到被人搖晃，楊戩緩緩的睜開眼，如果真能在太公望懷裡就好了… 對了，這不是自己的夢嗎？夢是可以控制的啊 .. 雖然 …. 是假的 … 也無所謂了… 我只想 …… 只想 ….. 看到他 ……
因為 … 已經再也不會有機會 …. 見他了…..
如此一想楊戩，盡全力撲進太公望懷裡，雙手環繞著太公望的脖子，恍若那是他唯一抓的住的擁有物，左腦杓輕輕對著太公望摩蹭 ….
「楊 … 楊戩！？」頓時被楊戩主動嚇傻的太公望，只能由楊戩在他身上繼續著，親暱而放肆的行為。
「我 … 好想你 … 我以為 .. 再也見不到了…」想對他說 ..
楊戩說著夢話，在太公望耳裡聽來格外心痛「所以 … 所以 .. 別離開我，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
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嗯 ….」
原來死真的那麼快樂 ….
乍然，太公望吻上自己的頸子，沿著寬鬆的衣服向裡入侵 ….
………
呃？
等等！我 .. 我並沒有要你這樣啊！
夢境的突然失控，讓楊戩楞了楞。
難不成自己也希望他這麼對自己？不 … 不是吧 …..
等 … 既然是自己的夢 …
應該 .. 可以控制的 ….
停 .. 停 …. 停 ….
腦中不斷努力浮現要太公望停手的畫面，可是 …. 可是 …..
咦？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怎麼會這樣！夢境根本不聽自己的！
太公望依然自顧自的往下親吻 ..
難 … 難不成 ….
「太公望！！」
突然，夢境跟現實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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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總算『真正』清醒了。
征征的望著太公望，不敢置信「我 .. 不是死了嗎？」
「…….」哈哈 …. 真是無語問蒼天啊 ..「對 …. 你死了… 所以我現在對你做什麼，都是幻覺喔 …..」說著，攫住楊戩的身體，繼續剛剛未完的吻。
「給我住手！」楊戩似乎還在震驚中，雙手因乏力而只能以極曖昧的姿勢讓太公望按在床上「太公 ….. 唔 .. 嗯 ..」
想躲開太公望侵入的舌，想用力咬太公望愈深入的舌頭，但終究沒化成行動。在驚訝慢慢融化時，取而代之的，是對太公望種種眷戀與 …. 某些感情。
太公望 … 喜歡他嗎？
吻到楊戩透不過氣，太公望才放開他，下一秒馬上快速的將楊戩上身抱離床上，讓失去依靠得上身倚在自己肩上，不等楊戩反應，太公望緊緊抱著。說有理由似乎也沒有理由的，只因為這樣會讓他無比安心。那種『真卻擁有』的真實感 …….
「望 …」楊戩一開始是不太習慣想抗拒，但也慢慢沉浸於太公望的懷中。他有點慶幸他還活著，慶幸太公望還在他身邊，慶幸太公望不曾離開他，慶幸太公望還在他所呼吸的空氣裡 ….. 卻也有點哀淒，因為 …
因為什麼？
人果然是矛盾的，擁有時不懂得珍惜，而到失去才後悔 … 然而他現在正擁有，卻不知道該從何珍惜起 … 更何況，是一個對自己不瞭解的人。
因為害怕，獨獨就怕他知道。一旦他知道後，是不是就不愛他了？是不是就不要他了？只是想抓住些什麼，卻怕失去 … 明明從沒得過的啊 ….
不再隱瞞，好嗎？
可是 … 他好想知道太公望曉得時的想法，不想再提心吊膽 … 萬一太公望真的厭惡他了……
怎麼辦 ..
不說，對心是另一種折磨。就因為他的關心，他的體貼，所以不問，所以不說。但就因為他的好，讓他捨不得。卻讓他對於隱瞞有股自責感，因此更應該說。只是常常欲言又止罷了….. 別再想找藉口了。你就是害怕受傷而已，害怕 … 因他受傷。窩囊！
為什麼會怕，就因為重視吧。偏偏重視又不希望從他那得到否定的答案 … 縱使有些蛛絲馬跡可循，可是不確定與不相信佔了多數。讓自己因而不敢面對 …
太公望喜不喜歡自己，他或許早就知道了。只是自己在那邊牽扯不清。沒有太公望會多難過他也體認過了，就連快死的時候，都想見他 …
只是他不在身邊。
有些絕望，因為已經認定太公望會出現，會救他 … 只是到他闔眼都未見到心所繫的影像 .. 於是失望，死了算了。
反正他已經不在乎你了。
為什麼要去認定太公望會來，那也只是自己所抱的期待，只是幻想破滅的代價讓他有點無法接受 … 所以逃開。
以為閉上眼睛就什麼都看不見，關起嘴巴就說不出，失去生命就不再思考 … 這樣就聽不到摸不到觸不著 … 腦中空白。只是誰知道竄出的影像卻比任何時候清晰難忍，刻意遺忘，是能看到快樂的 … 不過卻更清楚的知道，這是虛像。
因為心口緊窒正洩漏秘密。
他不知道，試問：有沒有太公望真的重要嗎？答不出來的。他不知道有太公望是否會讓他快樂，他只知道，沒有太公望，他不會快樂。
「戩真的醒了呢 …」兩人依然維持著原姿勢。
而太公望呢？有沒有楊戩，會怎樣？
試著說出吧 …
「望 ..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