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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戀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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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我去殺人了嗎？
『這是最後一個了。』
最後一個 …
『戩兒，你怎麼會到這來？』
欣喜若狂的表情，妳是誰？我根本不認識妳 … 為什要對我笑？
『我以為 … 只能 …』
為什麼又哭了？妳是誰？妳就是爸爸口中的最後一個吧 …….？
所以 …..
『你不知道嗎？你所殺的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我現在知道了….
『戩兒 …. 我要你 …. 知道 ..』
『媽媽 ….. 真的 …. 很愛 ….. 你 ….』
我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拿刀殺死媽媽的那一刻 …….
詫異的眼神，痛苦的話語，轉為瞭解，而後體諒，最後失色。
倒下 ……
『你殺了她？』
點點頭，他不知道殺人是可怕的。
對一個幼小的心靈來說，父親是他的全部，不容質疑。
因此，他要他殺誰，他照做。
不知道為什麼，殺人時沒感覺 …..
這大概就是小孩的無知吧 …..
往例，父親總是滿意的摸他的頭。
這次不是了…
『你真的 … 殺了她？』
再次點頭。
『你真的殺了她！』
為什麼要重複問我，你希望聽到否定的答案嗎？
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為什麼要拿出刀子？
為什麼又將刀子對著我？
為什麼不像以前對我說你，做的很好？
啊 .. 我知道了….
就像我殺人一樣，
你要我死。
『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你所殺的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是嗎？
所以你現在要殺了你的親生兒子？
『你根本不該存在在這世上！你應該消失！消失！！』
一把利刃向著我衝來，該閃嗎？
或許不用，不存在也沒什麼可怕 ….
那，消失就消失吧 ….
如果爸爸真的希望的話 ….
『通天！你在做什麼！』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他這個孽種！』
『冷靜點！他還只是 －－』
『他不是孩子！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孽子！』
是啊 …
就因為有著孩子的外表，和無邪的笑容 …
所以那群糊塗警察就算找到家裡，也不會懷疑我 …..
『你到底在說什麼！快把刀子放下！』
『不！我要殺了他！！』
爸爸的表情真可怕 ….
為什麼不讓他殺了我呢 …..
死又沒什麼不好 …..
『別做傻事！他是你兒子啊！』
『但他殺了他的母親！我最愛的妻子啊 ……』
是你要我殺她的 ….
為什麼你愛她又要我殺她 …..
為什麼要怪到我頭上 …..
我一直都很聽話呀 ….
別用那種痛恨的眼神看我 …..
『這 ….』
『放開我啊 …..』
爸爸哭了…. 因為媽媽死了…
那我死了… 爸爸會怎樣？
會不會 … 為我哭？
那就 …. 死看看吧 …
去撿起刀子 ….
撿起爸爸因無力抓住而掉落的刀子，嘗試性的往身上刺吧 ……
深深的刺進去吧 ….
『你在做什麼！』
爸爸突如其來的大吼，讓刀子一歪劃破手臂 …
好痛！
原來流血是那麼痛的一件事 ..
所以死亡一定更痛、更可怕吧 ….
突然想起被我殺掉的人們 …..
他們 …..
他們
其實死亡 … 根本不像我想的那樣 …
死亡 .. 是 …
『哈 ….. 哈 …. 哈哈 … 我不要你死了….』
是 ………..
不要我死了？
『我要你活著，』
然後呢？
『你只需要活著懲罰自己就夠了！！』
………..！
『夠了，通天！』
『聽懂了嗎？你只需要活著懲罰自己就夠了！！！』
活著 …… 懲罰自己 … 嗎 …
接著，爸爸被帶走了….
我則被安排在原始天尊那，開始校園生活。
隨著年齡和知識的增加 ….
漸漸的 …
我知道當年的錯事 ……
錯的離譜 …..
沒有人會殺自己的母親 ..
只有我在殺人後沒有半點悔意 …
我終於瞭解爸爸最後說那句話的意思了………
好痛苦 ….
好 ….. 痛苦啊 ….
『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 我 … 會一直保護你 ……』
太公望 ….？
望 ….
望 ….
望！
你在哪裡 ……？
『所以，不管你在哪，永遠別離開我的視線。』
你在哪裡 ….？
為什麼我看不到你 ……
最後一次聽見你是什麼時候 …..
想不起來 ……..
想不起來 …..
到底在什麼時候 ……
你在哪裡 ….
你在哪裡 ….
你 … 在 …. 哪 …. 裡 ……
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
為什麼 …..
對了，因為我死了。
爸爸已經殺掉我了….
對 …. 我已經死了啊 ….
這裡 …..
又怎麼可能會有他 ….
那 ….
那這裡是死後的世界？
那 ….
我現在應該很快樂吧 ….
很快樂 ….
我很 ….
快樂 ….
我 ……………………….
我 ..
想見他 ….
好想念他 …
我不想死 ……
我想待在他身邊 ….
我不想死了 ….
我不要死了…..
不要了….
不要了….
不 …
是
…. 不是 ….
已經 ..
來不及了…….
我再也 …
見不到他了..
永遠見不到了…..
永遠 ….
永遠 ….
永遠 ………
永 …..
遠 ..
「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