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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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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 吾欲與君相知
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 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與君絕

12與君絕

在青樓中生活了八年,照理說,什麼悲慘痛苦的事,都應見過了……

深夜時自不知哪個房間傳來的低泣、又或是悲鳴,第二天便從其他丫環口中得知哪個房的哪個姑娘又因抵死不從而被痛打一頓;有時甚至眼睜睜的看著院中的伙計於深夜或凌晨將一具屍體抬出後門,聽說又是哪個姑娘不肯接客而上吊自盡等……這類事件在八年的青樓生涯中並不算少。

然而,蟬玉想都沒想過,這種事情會血淋淋的發生在自己身邊。

在楊戩進了風月閣後約莫半個時辰,蟬玉發現房中一點動靜也沒有,心中既是疑惑又是擔心,本想以送茶的藉口進去瞧瞧。誰知道,蟬玉端了茶盤,敲了敲房門無人應聲,自己打開房門後……

這個景況,蟬玉只怕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映入眼簾的,是身受重傷、臉色慘白的側臥在地的楊戩,以及左胸插著一把利剪,斜靠在楊戩身上的呂望……

兩人身下的一大灘鮮血,將一藍一白的衣衫皆染成血紅。

「……小…姐……」「匡啷」茶盤落地後,是一聲淒厲的尖叫:「呀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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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口聲聲說你已經沒有感情了,但是……父子親情的天性,還是割捨不掉吧?」燃燈道人轉頭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休息的老子。

「哦?怎麼說呢?」略帶戲謔的笑音,有點給人明知故問的感覺。

「如果不是,你又為何盯著這個影像呢?」燃燈無奈的指了指在黑暗中浮現的紅髮少年,曾經泛著笑的臉龐如今是雙眸緊閉,一片慘白。

「他再怎麼說,都是你在人界時的兒子啊……」

「呵呵……這麼說來,你跟他的關係也不淺呢!你可是他的親舅父哦!」清麗的臉上漾著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你這傢伙……」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不過,你打算救他嗎?」

「救?……不可能的。」老子坐起身,輕輕的搖了搖頭:「如果他的死是命中註定,我也是無力回天啊……更何況……」老子看向隱沒在黑闇盡頭的命運之線的末端,原本散發著的珍珠白微光如今時明時滅的閃爍著,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消失似的……

「何況什麼?」

「…不……沒什麼……」

這時,一個騎著大貓的人影又出現在兩人面前。老子眼也不抬就說:「怎麼又是你啊?申公豹……」

「你放心,我這次不是來吵你睡覺的,再說你現在也沒有在睡覺啊……喂!燃燈,我是來幫你通報個消息的,你姐姐龍吉公主她已經醒了。」

「什麼?」燃燈的聲音中聽得出訝異和驚喜的感情同時存在。

不同於燃燈的激烈反應,老子的眼睫只是閃了一閃。

「姐姐她……我要去看看!」說完,燃燈的身影便倏地消失在其餘二人眼前。

「真是……一提到她姐姐,整個人就變了樣了…」轉頭向老子狡黠的笑了笑:「喂!你吃醋了嗎?」

但老子只是揚了揚嘴角,眼神的焦距再次移回了錯綜複雜的命運之線上。

「什麼嘛!反應這麼冷淡,不好玩……不過…龍吉公主她應該也知道了吧…你和她在下界的親生兒子呂望的事……所以才從沉眠中甦醒過來。」

「也許吧?不過……我暫時還無法看透呂望的命運,因為……」一個棕紅色頭髮的妖嬈美人的影像在黑暗中浮現:「…有她的存在啊……申公豹,她是你在二十五年前救過的那個女孩吧?」

「唉呀!這不是妲己嗎?原來她也是主角之一,這下真的越來越有趣了……不過,你真的不打算救呂望嗎?他如果現在死了就不好玩了!」

「你啊……怎麼盡和燃燈問些同樣的問題啊……好睏……」

「喂喂!你怎麼又要睡啦?快給我起來!」

--你……也許還不到該死的時候,但是…這種不如生、不如死的命運……對你而言,到底是福?是禍呢?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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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情況,只能以一片混亂來形容。

在妲己的命令下呂望和楊戩被抬到了妲己的內室。緊接著,請大夫、止血、敷金創藥、包紮,來往的僕役,此起彼落的人聲,蟬玉只能守在呂望床前,滿臉淚痕的看著呂望胸口止不住的鮮血湧出。

妲己很快的秘密請來杭州城最著名的大夫,在一段長時間的診治和療傷後,那位大夫臉色凝重的走了出來。

「李大夫,他們的情況如何?」妲己的臉色十分鎮定,就連語氣都冷淡的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但臉上慣常掛著的媚笑此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呃……那位公子的傷勢雖險,卻無礙,利器入體時可能是因一時的猶豫而刺得不深,只是傷到了心脈附近,失血過多,需要休養一陣子,不過傷處應該過幾天就能收口了,我待會兒再開一些補血茲養的藥方就好了。倒是另一位…『姑娘』…呃……」大夫的口氣在提到「姑娘」二字時頓了頓,一部分原因是不知該如何稱呼那個做女裝打扮的少年,另一部分原因是……

「怎麼樣?」妲己又問了一次,平淡的語氣中有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傷口極深,雖沒傷到心臟,但心脈受創甚劇…恐怕……」

「有生命危險嗎?」妲己此話一出,在一旁的蟬玉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雙手摀住嘴巴制住了欲呼出口的叫喊,但淚水又再次滑下了……

大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如果他三天後還沒醒來,那就…大羅神仙也莫可奈何了……當然,老夫一定會盡力而為,但其餘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是嗎……」妲己漂亮的雙眉輕蹙,身旁的王貴人臉色也難看得很,胡喜媚雖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周遭凝重的氣氛卻也讓她乖乖閉著嘴巴不發一語,一時間,逽大的房間只聽得到蟬玉壓抑的抽泣聲。

「…那……就有勞李大夫開下藥方,另外……」妲己向身旁站著的總管余化使了個眼色,余化示意的點了點頭,將手上的盒子送上前去。

「這是一點小意思……」妲己伸手將木盒蓋子打開,裡面盛著一錠錠奪目生輝的銀元寶:「……還望大夫你能保守秘密。」說完,妲己的臉上媚然一笑。

「呃呃……老…老夫定當盡力而為。」那名五十開外的大夫不敢直視妲己那豔光四射的臉孔,唯唯諾諾的跟了余化出去開藥方。

將蟬玉也打發下去後,妲己的臉色一變,坐回錦榻上將手中的扇子「唰」地一聲用力合起:「哼!呂望那小子做得倒還不錯,只可惜……目的沒達成,他自己卻先自盡了。」

這時,一個黑色的人影自暗處顯現:「那麼……妲己,妳現在打算怎麼辦呢?楊戩沒死,妳借用的『刀』卻恐怕要『斷』了……」來者臉上有著令人悚然的冷笑。

「小王,你是很想看到我驚慌的樣子,是嗎?」妲己轉頭,回給王天君一個同樣的冷笑,而對方只是笑而不答。

「呵呵∼∼∼雖然這個結果有些出人意表,不過……小望望他想死,恐怕還沒這麼簡單∼∼∼(心)」妲己的血色雙眸閃著攝人的金光:「在『卒子』還沒吃了『帥將』之前,可是不能輕易犧牲的呢(心)∼∼∼否則,我教養他十年的心血豈不是全白費了……」

說完,妲己轉頭對王貴人說:「今天的事既然已洩漏出去,那就算了,只是那大夫那兒妳還要多留點兒心。」

「姐姐,我們需不需要通知黃天化等人呢?」

妲己沉吟了一會兒:「…通知他們也無妨,只不過先將楊戩移到東廂,對外就說是有妓女性烈,不從擺佈,刺殺嫖客後又自殺……」

「妲己,如果呂望那小子真的是到了命絕之日,妳又打算如何呢?」王天君冷冷的問道。

「呵呵(心)∼∼到時的事,當然是到時再說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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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第二天近傍晚時分,東廂房內傳來一陣細如蚊鳴的呻吟,長長的眼睫輕閃了閃,紫眸中的模糊焦距逐漸對正成一個熟悉的青年身影,漆黑如墨的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

「天化……」楊戩在認清眼前人後,掙扎的想坐起身子:「嗚呃!!」左胸傳來的劇烈疼痛又將楊戩拉回了床上。

「你給我乖乖躺著!傷處還沒完全收口呢!你這樣亂動,小心等會兒傷口又裂了。」

「我怎麼……?」喘了幾口氣,等劇痛稍稍平息後,楊戩才勉強迸出了幾個字。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怎麼會弄成這副德行啊?」天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火大,不過這也難怪,在他和姬發被通知楊戩出事,同時也問清地點後,他先說服了姬發留在客棧,之後趕到萬花樓,看見了楊戩傷重如此,又是擔心又是著急的守了幾個時辰,好不容易盼得楊戩睜開眼睛,一時放心之下,火氣自然就上來了。

「我……對了!望呢?望她怎麼樣?」話聲未落,楊戩掙扎著不顧左胸再次湧上的劇痛想下床,卻被天化急急攔住了。

這時,「吱呀」一聲,走進了兩個侍女,其中一個正是蟬玉。

「蟬玉……蟬玉!望呢?她怎麼樣了?」

「…他…好到不能再好了……」蟬玉冷冷的應道,但語末的哽咽聲和眼眶的紅暈卻和「好」字完全扯不上關係。

「我只是奉夫人之命來看看你的情況,既然你醒了,那就沒我的事了,蟬玉告退。」說完一欠身,便要轉身離去。

「等一下!蟬玉!望她……我要去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嗚!」一個腳步不穩,楊戩差點從床上跌到地上,幸虧天化在旁扶住,但胸口繃帶上的一小圈血色卻開始擴大。

「楊戩!別亂動!你的傷口又裂了啊!!」

然而,不理會天化的叫喚,楊戩的一雙紫眸仍是緊緊盯著蟬玉:「蟬玉……我求妳,讓我去看看她……」說到後來,楊戩已忍受不住疼痛的喘起氣來。

蟬玉的眼神依然冷冰冰的盯著楊戩,好一會兒才低聲向身旁的小丫頭叮囑了幾句,只見那小丫頭點了點頭,轉身開門出去了。

「小姐他人在妲己夫人的內室,我讓晴兒去幫你通報一聲。不過你得有個心理準備,從此處東廂到夫人的內室可是有段距離的,現在的你…撐的住嗎?」

「只要能見到她……」

「不行!你想讓傷口裂得更大嗎?」

「天化……」楊戩轉頭望向天化,回給他一個自信的笑容,雖說臉色的蒼白和笑容實在不襯:「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唉!真是……拿你沒辦法……」十幾年來一起長大,天化看見楊戩的眼神和笑容就知道:他只要一出現這種表情,誰都攔他不住的。

這時,方才出去的晴兒推門進來,和蟬玉說了幾句,蟬玉轉頭向楊戩和天化說:「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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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妲己的內室,楊戩已是冷汗直流,因忍痛而被緊緊咬住的下唇和胸口繃帶則都是一片殷紅,令人觸目驚心。

不知是不是妲己等人刻意避開,到了內室,裡面卻是空無一人。楊戩倒也不理會,只是緊跟著蟬玉往簾幕重重的床邊走去,待蟬玉揭開床帳……

「望!!」在床上安祥閤目而臥的正是呂望,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臉如紙的慘白,赭紅的長髮略顯散亂的披在枕邊,不但對楊戩的聲聲叫喚聽若未聞,連胸口應有的呼吸起伏都看不見。

安祥的像是失去了生命般的沉睡著……

「望……望……」楊戩顫抖著手去探了探呂望的鼻息,輕淺的呼吸不禁讓楊戩暫時鬆了口氣。

「大夫……大夫他說了什麼?」

「大夫說……傷勢過重,若是再過兩天還沒醒,那就……」蟬玉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但一顆顆晶瑩的淚珠仍是不受控制的滾落頰邊……

「怎麼會……」楊戩伸手輕撫上呂望的蒼白臉龐,觸及處卻是一片如冰寒涼。

「望……」

--我曾說過,今生今世,我要守護妳的幸福、妳的一切,妳想讓我成為背約之人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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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妳說蘇寒…呂望她…是文成王的遺孤!?」天化不可置信的看著蟬玉。

「……這下,你應該知道了吧?整件事的始末……」蟬玉的眼光從天化身上移開,轉而望向迴廊外如血鮮紅的夕日。

「……為什麼?妳要告訴我這件事,妳不怕我去告發嗎?」

「我只是不希望…小姐受譴責……再說,如果你敢這麼做,我說什麼都會殺了你。」蟬玉的眼神一變,噙著冷笑的嘴角和語調予人一股無形的氣勢和寒意。

「……妳放心!我不可能說的,如果我真去告發,別說是妳,裡面那傢伙一定是第一個不放過我的。」天化苦笑著指了指內室。

「……」

不理會天化的戲謔,蟬玉仍是默默的看著天際,過了好一陣子才幽幽的開口說道:「……為什麼呢?上一代的恩怨憑什麼要留到我們這一代才報?我們……是做錯了什麼?小姐他沒錯,楊戩他也沒錯,那……那到底是錯了什麼…才弄致現今這個局面?」轉過頭,蟬玉淚眼盈盈的看著天化:「…為什麼呢?你告訴我啊……」

噙著淚水的眼角,無助的眼神,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動物。

「……」輕嘆了口氣,天化伸出衣袖輕拭去了蟬玉的淚水:「…亂世中,每人都是身不由己的……生於亂世,長於亂世,就註定要一生承受自己所犯錯誤的悔恨;生於亂世,長於治世,就註定要背負上一代的血仇……而我們,就是屬於後者。」

天化深深的看著蟬玉說:「誰都沒有錯,錯的……只能說是命運吧?」

「……」

夕日下,兩人的投影像是一個影子般契合在一起,在迴廊上被夕照深深、深深的延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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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以既緩慢卻又清晰的腳步走過,三天後,呂望卻仍然沒有一絲醒轉的跡象,就連原本就微弱的呼吸都變得若有似無……

「唉……」李大夫診完脈後又看了看呂望的瞳孔,最後嘆了口氣向妲己說:「夫人……只怕…你們得開始準備後事了……」

「不--!小姐…小姐啊啊啊----!!」蟬玉撲到床邊,不能自已的放聲痛哭。

「……不…不會的…………望……怎麼可能……不會的……不會……」

「楊戩!你冷靜點!」天化連忙扶住搖搖欲墜,語無倫次的楊戩。

「大夫,你是說……」妲己語聲平靜的問道。

「夫人……老夫就直說吧!這位姑娘現時雖說還有呼吸,但他的脈象已微弱至極,現在無論做什麼診治…也只是拖延時間罷了……」

「是嗎……那麼,這幾天來有勞李大夫了。請外頭奉茶吧!」妲己斂袖欠了欠身,帶著貴人和喜媚二人送李大夫出去了。

室內又恢復一片沉默,蟬玉趴在床邊已哭得幾欲暈去,被晴兒、倩兒等小丫頭扶到了一旁坐著。

楊戩愣愣的站了好一會兒,便要往床邊走去。

「楊戩……」

彷如聽若未聞似的,楊戩甩開天化自顧自的走到床邊,默默凝視著那一步步走向死亡的蒼白睡顏。

坐到床邊,楊戩輕輕的將那纖瘦的身軀抱在懷中,俯下身在呂望冰涼的唇上印下一吻:「望……妳既執意求死,又為何獨留我於世?妳真的…那麼恨我嗎?恨到…要把我一人留在沒有妳的世界上……妳告訴我……為何啊……望……」

淚水,隨著聲音滴落在蒼白的臉頰和絳紅的髮絲上,但懷中人兒的兩潭幽綠卻仍沒有絲毫睜開的跡象,安祥平靜的兀自沉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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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迴廊盡處的暗室中……

「看來……呂望這小子這次真的是難逃一死了。」王天君冷笑著看向一旁悠哉坐著的妲己說:「苦心策劃了十餘年的戲碼毀於一旦…妳準備怎麼辦呢?妲己,據我所知,妳的本事應該不只這些吧?」

妲己臉上的笑容未減,搖了搖羽扇說:「呵呵(心)∼∼∼小王,你倒清楚的很嘛(心)∼∼∼我這齣戲,還沒演到頭呢(心)!雖說中途出了點小狀況,不過……」說著,妲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白色瑪瑙瓶。

「那是…『九轉回命丹』!」王貴人一見那瓶子,立即吃驚的喊道。

「『醫怪』雲中子所製,能起死回生的『禁藥』,『九轉回命丹』?哼哼……妲己,看來妳的壓箱寶除了『傾世元孃』和『五火七禽扇』外,還有不少好東西嘛!不過……我倒是對妳如何取得這玩意兒感到十分好奇呢!」

「『取』?我可不是這麼溫柔的人呢(心)∼∼說是『搶』可能比較合適哦(心)∼∼∼」妲己輕晃了晃瑪瑙瓶,裡面的藥丸發出沉悶的咚咚聲:「這瓶子裡的確是『九轉回命丹』沒錯,只不過……被我加了些料(心)∼∼」

「哦?」

「我加了些半邊蓮、七節菖蒲、冷凝寒芝、曼陀羅花……」隨著藥名的增加,妲己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那些…都是至寒至陰的毒草啊!」王天君輕皺了皺眉,隱約猜到妲己想做什麼了……

「沒錯(心)∼∼『九轉回命丹』是至陽的救命靈藥,但我又加了些至陰的毒草,會變成什麼呢(心)∼∼就拿小望望來做第一號實驗對象吧(心)∼∼哦呵呵呵(心)∼∼∼!」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哪!妲己……」

「唉呀(心)∼∼∼人家還沒老到叫『婦人』的年紀呢(心)∼∼∼小王真討厭(心)∼∼∼」

--呂望啊呂望,我這齣戲還沒演完呢∼∼既然你沒演好你扮演的角色,我就叫你在這齣戲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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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雨和角色的對談時間

望:喂喂!曉雨,為什麼我在《紅塵令》裡會變得這麼悲情啊?又要扮女人,又是什麼「文成王遺孤」?這一回更過份,不只從頭到尾都沒說話,還從頭到尾都躺在床上扮死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雨:嗚嗚……師叔,這是因應劇情需要,你就暫時委屈一下嘛!我保証!下一回你一定會恢復,好不好^^bb?再說,這一回你也不是完全沒收獲啊!又被楊戩吻又被楊戩抱,我可是做了不少補償哦^0^∼∼

望://////這……這叫什麼補償嘛!?誰願意被楊戩那傢伙……嗚嗚!!(嘴巴被楊戩摀住了)

戩:嗯嗯∼∼∼這一回寫得不錯!要再接再厲哦^_^!

雨:呃……不過我有點擔心半夜會被打神鞭追殺^^||||……

戩:沒關係沒關係^^!我今天晚上會好好「守著」師叔的^^!

雨:……(楊戩,你確定你只會乖乖「守著」嗎?^^bb)

望:嗚嗚---!!(用力掙扎中)

雨:……(師叔,我對不起你……)

呵呵∼∼看來今天晚上會有個好夢^^(JOJO:雖說這個好夢是以師叔的一夜無眠換來的……)。

不知為何,這一回寫到最後一段時,打著那些藥名,總覺得像是出自武俠小說^^bb,大概是金庸武俠看太多了……(正在看手邊這套天龍八部,啊啊∼∼喬峰好帥…… JOJO:這女人瘋了……)

還有還有,這回有天蟬,天蟬哦^0^---!!(雖說只有一小段^^|||……)

下回預告: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