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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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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
終有盡頭
迷霧
終有消散的時候
為何黑暗
卻是無止盡的盤踞在心中

8玄惑

無月之夜,天幕上滿是繁星點燦。朦朧的星光,此時卻只有模糊視線的作用。

街道上一片靜寂,除了遠遠傳來的「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和幾聲鑼響外,只有幾里外偶而傳來的幾聲犬吠。

猶如鬼魅一般,在連綿的瓦片屋頂上突然閃過兩個漆黑的人影,以快到看不見的速度在屋頂上行走,連一點灰塵都沒有抖落,兩人輕功造詣之高可見一斑。很快地,兩人來到一處華美的大宅第,先是停了一會兒,只聽其中一人以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還沒到。這只是太守府外廳。」接著又以絕頂輕功穿過樹叢和琉璃瓦屋頂。

「喂!楊戩……」

「噓!」

這兩個一身夜行黑衣的人影正是到太守府採盤的楊戩和黃天化。幾個起落,兩人在太守府後院的一棵樹上止了步,將身形隱在樹後,原因是樹下正好有幾個太守府的丫環走過。

「…鏡兒姐姐,老爺什麼時候才回來啊?」一個十三、四歲的綠衣女孩托著一個食盒,有些怯懦的問道。

「雲南節度使沈大人來訪,老爺正在前廳宴客呢!那有這麼快回來啊!」回答的是走在最前面,大約十六歲的黃衣少女。

「可是…老爺再不回來,待會兒六姨太不高興,又得拿咱們撒氣了…」

「可不是嘛!六姨太每次發火,都是用咱們這些下人發洩…鏡兒姐姐,妳服侍六姨太最久,怎麼受得了啊?」另一個藍衣丫頭托著食盤忿忿的插嘴。

被稱做鏡兒的黃衣少女轉過身,點著那小丫環的額頭,有些不高興的說:「妳們兩個少說些吧!不說話沒人當妳是啞子。妳不知道,六姨太脾氣還算好呢!去年六姨太未進府前,最得寵的五姨太脾氣更糟!對下人都是用打的,六姨太只是罵一罵,摔摔東西,算是『仁慈』的了!」

「不過…鏡兒姐姐,」藍衣丫環揉了揉被點疼的額頭:「妳知道嗎?聽說,老爺要娶新姨太了呢!」

「啊?真的嗎?第七個姨太太啊!」綠衣女孩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嗯…我也聽說了,老爺這幾天不但派人收拾蕙芳閣,還要福大叔去採買衣物首飾,照從前的五個例子看來,老爺的確有可能是要再娶個姨太太。」鏡兒若有所思的說。

「可是,六姨太現在這麼受老爺寵愛,她說什麼,老爺都答應的。再說,六姨太長得真可說是國色天香,歌又唱得好,老爺還要再娶新姨太啊?」綠衣女孩有些不解。

「唉……」鏡兒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三人剛轉過一個迴廊,鏡兒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事似的說:「唉呀!我想起來了,我還沒去拿酒呢!你們兩個,先把這些菜餚拿到六姨太房裡去,六姨太要是問起我,就說去拿酒了,一會兒就來。」說完鏡兒連忙轉身走了。

那兩個小丫頭只得苦著臉向迴廊盡頭的一間房間走去,看來那裡就是六姨太的房間。楊戩向天化比了個手勢,向下指了指。

「什麼?楊戩,你要下去?難道……你又要『重施故技』啦?」天化壓低了聲音說。楊戩只是自信的笑了笑,拉上蒙面的黑巾,楊戩便縱身躍下。

兩人藏匿在暗處,過一會兒,鏡兒拿著酒壺走來,楊戩迅雷不及掩耳的竄到鏡兒身後,倏地出指點了鏡兒的昏穴,同時接住了酒壺,又向天化使了個眼色,天化連忙將暈迷的鏡兒藏到一處樹叢。

楊戩微一凝神,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一身黑衣的楊戩已經不見,站在原地的是托著酒壺的鏡兒(雨:楊戩又來扮女裝了^_^|||……)。

天化有些佩服又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正在整理頭飾的「鏡兒」,苦笑說:「千萬小心哪!別玩得太過火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天化,你先到剛才那棵樹上幫我把風!」聲音也已裝成鏡兒的楊戩拿著酒壺向六姨太的房間走去。

剛走到迴廊盡處的楊戩正好看到方才的兩個小丫頭從房中走出,一邊拿袖子揉眼睛,一臉淚痕斑斑。

「怎麼了?」楊戩一臉迷惑的問道。

「嗚……鏡兒姐姐,六姨太…嗚……」綠衣女孩抽抽咽咽的哭著,一看就知道一定是被六姨太罵了。

「真是!這樣就哭,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打發了兩個小丫頭,楊戩拿著酒壺向房門喊道:「六姨太,鏡兒按您的吩咐送酒來了!」

「進來!」房內傳出一個嬌滴滴的女聲,但可從中聽出幾分氣惱的味道。楊戩推門進去,房內坐著的是一個貌美如花的紅衣麗人。雙眉緊皺,嘟著豔紅雙唇氣呼呼的坐在桌邊。

楊戩小心的陪笑道:「六姨太,小丫頭不懂事,您犯不著為他們生氣,氣壞了身子,老爺會心疼的……」

「心疼?老爺要是真會心疼我,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啊?」

楊戩走近桌邊,將酒壺放好:「您放心!老爺正在前廳宴客,一會兒就回來了……」「啊!」話音未落,楊戩已出指將六姨太點倒,並接住了六姨太軟倒的身子,四處望了望,將六姨太藏到了後面更衣的內室。

楊戩走到桌邊,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下到酒裡,又搖身一變,變化成一身紅裳的六姨太。剛在桌邊坐好,就聽見房外傳來呂岳的聲音:「你們先下去吧!」「是!」接著一聲「吱呀」,呂岳已推門進來了。楊戩故意學六姨太嘟著嘴坐在那兒,也不起身。

「呵呵……小心肝兒,我好不容易回來了,妳怎麼不來迎接我啊?」呂岳色瞇瞇的盯著穿著紅色紗衣的「六姨太」,一邊走近桌邊抱個滿懷。

楊戩雖然滿心厭惡,但還是忍著怒氣輕推著呂岳說:「你還說!我叫人送了一桌酒菜,就是為了等老爺你回來一起吃,現在菜都涼了,還吃什麼!」

「好好好!小心肝兒,妳別生氣,我向妳賠罪嘛!不過…嘿嘿!妳生氣的樣子更美…」呂岳伸手輕捏了捏楊戩的臉蛋兒,一邊伸手向「她」胸前探去……(雨:天哪!寫不下去啦><!)

楊戩極有技巧的轉過身,逃離了呂岳的「魔掌」:「哼!我在房裡等你等了一個多時辰呢!老爺你每次都這樣,就知道哄人家…」說著,還一邊嗚嗚咽咽的裝起哭來。

「小…小…小心肝兒,妳別哭嘛!」這招果然見效,呂岳看見楊戩一哭,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老爺你要陪我喝酒!」

「行行行!只要妳不哭,什麼都行!」楊戩故意拭了拭淚,轉頭對呂岳極其嬌媚的笑了笑,在小杯裡斟了杯酒,雙手奉與呂岳。呂岳自然是二話不說的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不過吃幾口菜的功夫,呂岳就因酒內藥性開始神智不清了。楊戩站起身,輕靠在呂岳身後,柔柔的出聲問道:「老爺,妾身有一事想請教老爺。」

「呃……什…什麼事?」

「妾身聽說,老爺平時辦案,師爺都會留下一個案底,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都是把它藏在那兒?在衙門裡嗎?」

「呵…妳說得沒錯,『普通的案底』是放在衙門裡,不過,小心肝兒,你老爺我天生聰明絕頂,怎麼會把重要的東西藏在衙門裡呢?較重要的案底當然是藏在家裡啦!」

「在家裡?老爺你把它放在那兒啊?妾身好想瞧瞧呢!」

「妳想看?容易的很,我就把它放在書房那幅墨竹後的暗格裡呢!下次拿給妳看就行啦!」

「哦……老爺,還有一事,妾身想學學管帳,你什麼時候把帳本借我看看,好不好?」

「妳想看帳本,去向老張要就好啦!」

「我才不要看家裡的帳本,我要看的是衙門裡的帳簿。」

「小心肝兒,衙門中的帳簿可重要的很,妳這婦道人家還是別看的好!」

「不管!我要看!」

「行行行!那帳本我也是藏在書房呢!就在桌子最底層的板格裡……」

「呵!謝謝老爺!」楊戩「笑著」向呂岳後頸劈了一掌,呂岳登時被打暈。就這樣,想要的消息全打聽到手了。楊戩把呂岳搬到床上睡好,又從內室將真正的六姨太也抱到床上。吹熄了燭火,楊戩便躍出窗口,一個飛身縱到樹上,悄聲對在那等著的天化說:「我們走!」天化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只能施展輕功跟著楊戩向太守府外躍去。

等到出了太守府幾里外,兩人才停下腳步歇口氣。

「行了!天化,案底和帳本的位置都打聽清楚了。我們只需三十日晚上再來跑一趟就行了…」

「既然如此,你怎麼不順便去把那些東西拿來,我們就省得再跑一趟啦!」

「你也用你的腦袋想想,書房一般都是在內院前頭,那六姨太的房間在內院後面,太守府內到處都是丫環和奴僕,直接去拿太冒險了。當然是等呂岳開壽宴,所有人都在前廳時再去找才方便啊!」

「說得也是,不過……楊戩,你扮女裝時能不能別用你自己的聲音說話啊?實在是有點……這回你變的又是誰啊?」天化打量著眼前穿得幾近半透明,且身材「惹火」的紅裳女子。

「是呂岳的六姨太,怎樣?夠漂亮吧?」說著,楊戩還不忘嫵媚的向天化一笑。

「行了行了!你別沾沾自喜了,快變回來吧!你要是以這副樣子回客棧,非得被姬發那傢伙給『吃』了不可!」

「哈哈!你說得沒錯!」變回原來模樣後,兩人再度施展輕功向客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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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三十晚上,太守府一片張燈結綵,人聲鼎沸,正廳上更是熱鬧非凡,賀聲不絕。然而,在場賓客的注視焦點不是壽宴的主角--呂岳,而是被請來唱曲的杭州名妓,蘇寒月。

今天的呂望,不同於以往的一身白衣,在妲己的強迫下換了一件淡紫色的綢衫。頰上的淡淡胭脂和灩紅雙唇將如玉的臉龐襯得更加嬌豔,但和如花面容不太相襯的,他的臉上毫無笑容--不,應該說是毫無表情,就像一具木偶似的和王貴人坐在垂著紗帘的角落的偏席,對適才唱完曲時賓客給的如雷般喝采以及現在賓客的目光都毫無反應,腦海中只是轉著他來太守府前在萬花樓中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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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蟬玉為什麼不能和我一起去太守府?她是我的貼身丫環!」呂望在妲己房中大聲問著妲己。

「呵呵(心)∼∼小望,你只是去唱隻曲兒就回來,那麼擔心幹什麼(心)?蟬玉再怎麼說都是我萬花樓的人,這件事……似乎還輪不到你做主吧?」妲己輕搖著扇子笑臉吟吟的說。

「可是……」

「寒月,時候到了,我們該走了。」王貴人向妲己欠了欠身:「姐姐,我們走了。」

「呵(心)∼∼早點回來哦(心)!」

「早點回來哦☆!」喜媚在一旁蹦跳著說。

呂望知道再說什麼都沒有用,只得默默的跟著貴人退了出去。

在臨上轎前,蟬玉將套在琴袋中的綠綺琴交給隨行的小丫頭抱著,並用只有呂望聽得見的聲音輕聲說:「小姐,如果…能走,千萬別顧慮我!」說話時蟬玉的眼眶已濛上一層水霧。

「妳自己…要小心,我很快回來。」這是望在上轎前向蟬玉說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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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嘆了口氣,呂望看著帘外喧囂的人們以及不時向自己投來的目光,莫名的無奈及悲哀從心底升起。

--這樣的日子,何時到頭呢?--

這時,一個太守府的嬤嬤走來,先是向王貴人低語了幾句,只見王貴人凝思了一會兒,點點頭,那婦人又轉身向呂望說:「寒月姑娘,我家老爺說,這兒太吵,妳唱歌唱得累了,我們已收拾了一間廂房,妳可以到那兒去休息一下!」

「我…我不累……」

「寒月,去吧!」呂望猛一轉頭,正好對上王貴人命令似的冰冷目光。

「是…」雖然不明白王貴人在想些什麼,但迫於無奈,呂望還是乖乖的答應,起身跟著那婦人及幾個丫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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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七日晚上。

「楊戩他們…到底會選擇在什麼時候行動?」深闇的房中,王奕冷冷的問著面前的美豔女子。

「嗯(心)∼∼你說呢?小王(心)∼∼」

「…如果是我的話,我當然會選在三十晚上,畢竟那時最『方便』。」

「英雄所見略同呢(心)∼∼」

「妳不阻止他們嗎?」

「阻止他們幹嘛?他們的任務又不礙著我(心)∼∼更何況……」妲己的眼神一變:「這是個『培養感情』的好機會呢(心)∼∼」

「……」

「貴人(心)∼∼」

「姐姐。」

「如果三十日當晚有什麼『機會』,千萬別放過喲(心)∼∼」

「可是……姐姐,如果事情發展不如我們所料,出了什麼差池,寒月的性別會被呂岳發…」

「如果真是這樣(心),大不了把呂岳給……」妲己將扇子往頸邊一橫:「…反正,他不過是我們的一個『小卒子』罷了(心)∼∼」

「……妳的心真的夠狠呢!妲己!」王奕冷笑著說。

「呵呵(心)∼∼彼此彼此吧(心)∼∼……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蟬玉那孩子,可千萬不能讓她跟著(心)…」妲己嫵媚的笑了笑:「…讓小望跑了,可就不好玩了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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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帶著呂望到了後面的一個房間,抬頭一看,房上寫著「蕙芳閣」三字。那婦人推開房門,裡面是一間裝飾華美的廂房--與其說是廂房,倒不如說是閨閣更貼切,房內無論是妝臺還是床帳都是一應俱全。呂望有個不太好的預感,但還是硬著頭皮走進去。

「請姑娘好好休息。」說完,那婦人便關上門退了出去,連一個小丫頭都沒留下。正當呂望覺得奇怪時,卻聽見門外「卡嚓」一聲,呂望急忙跑到門邊推了推,才發現--門被鎖上了,又到窗邊推了推,但連窗口都被鎖住了,打不開。

「這下可有點意思了。」自娛的口氣,呂望的臉上掛著一絲苦笑,方才的不好預感果然實現了,不用想都知道他為何會被呂岳關在這裡,事到如今,想怎麼逃出去都是沒有用的了。

呂望狀似神思恍惚的站了一會兒,突然,將一個裝飾用的小花瓶高高舉起,狠狠的「匡啷」一聲砸在地上,花瓶碎了一地,拾起一塊尖利的碎片,呂望猶如覺悟似的緊緊將它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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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老子一個人靜靜的待在那個一片闇黑的命運之間中,注視著一根細線盡頭的影像--一個紫衣的『少女』。慢慢的,一個人影從黑暗中浮現,老子看都沒看就說:「你來了啊,燃燈…」

「你怎麼知道…是我?」

「能這樣隨意進出『命運之間』…隨意進出我的夢境的,也只有你了。」

「……原來,你還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燃燈看著那個影像說。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老子伸手輕觸了觸另一根絲線,出現了另一個藍髮少年的影像:「這兩人的命運,本來不該牽扯到一起的,但如今……」老子定定的凝視著兩股糾結在一起的細絲。

「…只要你願意,是可以將它們分開的。」

「……天命,不可違。」猶如作夢般的語氣。

燃燈聽了,深深的看著老子:「那麼,你在三十五年前被貶下凡,也是『天命』嗎?」

沒有回答,一陣沉默,老子才開口說:「這就是你闖入我的夢境的原因?」

「答我!」有些霸道,但又不失溫柔的口吻。

「………你早就知道的,不是嗎?」

「…是為了『她』?」

仍是沒有回答,老子繼續靜靜的注視著那兩個影像以及那相互交錯著、纏繞著,難解難分的兩股細線。

「…不該牽扯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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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正廳上的喧囂彷彿離呂望好遠好遠,房內氣氛靜得似乎連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沉寂得可怕。望的手中仍緊握著那塊碎片,雙眼直直的注視著被鎖住的兩扇門扉。

房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不穩的腳步聲,是呂岳的聲音!

「今天…晚上,誰都不准…到…這兒來!」醉熏熏的語氣,看來是喝了不少酒。

呂望將碎片握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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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楊戩和天化剛從書房中翻出了帳本和案底,正準備離開太守府,卻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兩個太守府的丫環走過。兩人連忙藏身在轉角處,那兩個丫環的談話聲傳進了兩人耳中。

「…這次在蕙芳閣那姐兒,還是青倌吧?」

「可不是,好像就是萬花樓的蘇寒月……」

蘇寒月?蕙芳閣?

--『…老爺這幾天不但派人收拾蕙芳閣…』--

--『…老爺的確有可能是要再娶個姨太太…』--

楊戩不敢再想下去,不顧身後天化刻意壓低的叫喚,更不顧自己任務在身,幾個起落躍上屋頂向後院狂奔而去。

--希望…來得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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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雨的挖坑時間

嗚嗚∼∼∼越寫越複雜了,人為何總愛挖坑自己跳||||,嗚哇><----!!!(曉雨暴走中><,生人勿近!!!)

應該已有人發現,《紅塵令》是部多線並行的故事,楊×太是主線,還有其他的副線……其實,原來並不想寫成這樣的(沒事給自己找麻煩幹嘛?對吧?),可是…不知不覺…就寫成這樣了^^|||(結果還是給自己找麻煩了/_\……)…各位應該…還看得懂吧(聲音越來越小了^^|||)?

而且…嘿嘿(奸笑)!有沒有人覺得這一回中,燃燈和老子兩人的關係有點「曖昧」ㄋㄟ?哈哈!曉雨開始亂點鴛鴦譜了,大家覺得「燃燈×老子」怎麼樣呢^^?嘿嘿……沒辦法,實在是因為老子長得太∼∼漂亮,太∼∼「誘人」了,而燃燈實在是太∼∼酷,太∼∼帥了><!美形配美形,沒問題吧^^?

下期預告:不能逃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