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

我知道你是誰了…普天之下…只有我懂你了…
你也是吧--年少時,為了躲避鎖心之痛而逃到此處…最終竟忘記自已是誰的我……呂望--





桃花雨(十二)





【歌盡桃花,春雨落下,桃花偕雨入河海】
(∼∼扉頁插畫:相擁著的兩人:楊.姜望)


唉…自已該拿他如何呢?
望著床榻上的纖弱人兒,神捕苦惱。

那天,兩人之間的確有了種…
曖昧--千絲萬縷若有似無的--將兩人纏住。
太久了…他遺忘這心情太久了…一時不能將它辨個仔細。
他害怕、也怕是自已多心誤會。

你無須這麼苦惱的。聞捕快。

聞仲抬眼,望向來聲--一時掩不住訝異--姜望--

依在門邊的,確確實實的是姜望。

可是--卻有異樣--沒錯,是衣著。
姜望一身無月無星之夜的般的黑衣已是他的形象、他的色。
可是,現在,他卻是一襲白淨素衣,白得不似凡塵之人。
先前的姜望若只是空空洞洞的塑泥陶碗,現在的姜望就是內蘊光華的白瓷美器。

姜望走近他身邊:聞仲,我想你的妻子是愛著你的。

呃--開口就是令他措手不及。

因為成了你的妻子,故敗給了玉鼎師兄…其實只是這樣的。姜望簡單說完。
止了他的回話,姜望再說:的確沒有憑證,一切都只是推測。不過你就這樣想吧,會好過得多。

你…為什麼要與我說這些話?困惑。

這個啊,姜望笑了--笑得輕快:還不是希望你擺脫心結,好好待普賢麼?
他那麼的為你想,難道你要像那時一樣做個呆子?

聞仲一凜,的確--他那時閉目掩耳不看不聽妻的心願--
難道他也要如此待普賢嗎?
我不會了,聞仲搖頭:我不會使他受到什麼委屈了…
他還不懂,但是他會盡力…

這就好。姜望一笑,俯身親吻他的小師弟。
輕輕柔柔的,和使他碎心的少年時代告別。

告訴普賢,掌門之證:杏黃旗我拿走了。

他要普賢無牽無掛。







--哇,好多寶物呀--

神教小魔女,邑姜昔日的手下大輸家,摸著這一箱一箱數不盡的嫁妝什物…
妳新交的義兄好生闊氣呢!

邑姜淡淡一笑:我曾說不要那麼舖張的…不過辛哥似乎聽不進去我的話…
再者,連將她引介給那名義兄的她未來大伯的西岐王爺也是輕點她唇,叫她不用客氣,任那名神秘義兄儘管舖張去。

邑姜把餘下的數字寫完後署名:好了,蟬玉,賭約最後一件事,妳幫我送個信吧。

是∼∼蟬玉起身:送到泉州妳老家去吧?讓他們知道昔日小孤女可是攀龍附鳳的登上了西岐王府二公子夫人的貴婦高位呢…

邑姜淡淡回說:總是有十五載養育之恩的…

蟬玉將信收往懷裡,笑道:好啦,對了,我去向總家請個盤纏吧!

獨留邑姜一人在收捨義兄送來的布料什物…
是絲溜滑,是綢輕軟,是錦精美…饒是在西岐王府管事三年,倒也從沒看過那麼美的布料呢。
究竟,那名頗有貴氣,說一見她就喜歡的義兄辛究竟是那來的貴人呢……?

她也喜歡辛哥哥,辛哥也喜歡她,她自小到大也沒受什麼人這樣親切無私的愛護…
呃…真的沒有嗎?
總覺得…總覺得…其實小時也有個人常伴她左右…像個大哥般,疼她…

正在她沈思之際,窗台上不知不覺坐了人,那人喚道:

邑姜。



一抬眼,竟像是如遭電極般,邑姜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前這人…是誰?是姜大俠…不,不是…他不是…他是…

望……望哥哥…?

淚水奪眶而出。

一襲輕白降臨,拭去了她的淚:別哭啊,邑姜…我最見不得妳哭啊…

聞言,邑姜卻哭得更大聲,淚珠漣漣,竟一時不能止。

望…望哥哥…我…

邑姜別哭,姜望慈愛的邑姜擁入懷裡,都是要當新嫁娘的人了…

聞言,邑姜推開他:你--怎麼--

噓…邑姜,妳應知道的。

出桃花源,迷不復得路。

就連…我也要忘了望哥哥嗎?

邑姜…我很感謝妳…
謝謝妳伴了另一半、少年時的我那麼久的歲月。
現今,姜望即是呂望,呂望也是姜望。

妳是我的妹子。

嗯,邑姜止了淚:就算…就算我不能記得望哥哥也是?

是的。來,伸出手來。
姜望從懷裡掏出一件精緻可愛的小令旗:這是哥哥給妳的紀念品。

這…?

姜望笑了,含著令旗,握緊了她的手:不要丟了…就算妳忘了我也一樣。

--

據說,武林名派「崑崙」在失了掌門信物杏黃旗後分家成劍刀拳掌數派…每個分支都說自已是真正崑崙本支。
直到眾分支發現……幾代以後,天下大亂,一名出身沒落貴族的少年揭竿而起,而他鎧甲中,就用一支小小令旗當護身符……

這個令旗所牽扯出的故事,在這裡就暫不談了。

--

此世再無崑崙,此中再無俠客。







步入宅院裡,裡頭清靜一如往常。

周遭,靜得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徐緩不遲疑的步伐,
走到了.正是在暖暖讀書倦極在榻上午睡的楊戩身邊……



他聽見了太乙哥哥要與他說的故事…
琴中的故事…師父與太乙哥哥用著一生去說。

噹噹的琴音好吵啊…
嘖嘖的親吻聲也是…

親吻…?

惶然睜開眼,他稍微立起身:望…?

嗯。漫應一聲,精神全副放在脫下佳人身上的儒袍。

等一下…你…
是望嗎?沒錯…肌膚相貼的觸覺是他,問題是這親吻是他嗎?
望很少…很少主動親他,更別說是這細膩綿柔的吻了。

當然是我。復親他手腕,低垂後又抬眼望他的瞳是--
黑中帶著炫藍的光芒。



望…半夢半醒間,他痴纏著戀人,細訴離情;說出他平時根本不會說出,令他羞愧難當的話:

你走了以後,我一直在後悔…其實我根本不想說這些的…
我在等你,卻不知你什麼時候會來,卻還一直等……

--我…真的很喜歡你…

嗯。回答他的數不盡的親吻,我知道…戩…
騎在他身上:柔柔俯望迷濛的紫眼,再往下,臉脖子胸膛--

第一次,受到戀人這般柔情對待,他竟哭了:
我、我一直抱著你、不想放開你。
可是你卻老是冷冰冰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長久以來,在這些時日累積下來的疑慮、不滿,再加上近來的悔恨與孤寂等待,戀人只是用一個親吻觸發出來了。

我知道…戩…我對不住你…
望擁著戀人:我…你不知道我心裡曾有一個缺口……
過往.他所熟知的倫理道常全都瓦解的時刻。

玉鼎師兄逃了…帶著明教左使走向毀滅。
而他呢?他太年少,也需守著他牽念的,外柔內剛,等同竹馬之交的小師弟。
他對於自已太不重視,換來的是普賢內藏悲哀的心緒。兩人兩心都是為對方想,卻無法同心…兩人就這樣走向與玉鼎師兄和明教左使的路子。

但是,幸好、也許也是不幸。
他撞上了肆無忌憚、任性妄為、又是單純明快的楊戩。
楊戩這樣子把他拉離了可能與玉鼎師兄和明教左使相同的命運,而令他再捲入--甜、酸、苦、辣、鹹、五味皆有,起起伏伏萬分複雜的情緣裡--

我也、
口拙了,要人說明一件他自已也不是很懂的事,怎能說得清呢?
我也不知道…失去了太久…竟不知道是什麼了…他嘆息道著,

是什麼--是心意相通時的巧笑倩兮?還是相互關懷的柔情?
他啊,他全都遺忘了這些…忽略了楊戩的心緒。他從來、他從來都好好抱過楊戩……。
所以,這不是你的錯…而是我,撫著師姪如瀑藍髮,姜望悔恨道:都是我。

那為什麼、為什麼不抱我呢?楊戩聽不懂姜望心中的曲折,他很直接--相當執著於肉身表相的問:我不懂…我不懂你為什麼不愛…

--不愛、不渴求我呢?

姜望微笑,不在意戀人不懂他:戩啊,我不是不要你…而是在遲疑能不能要…
我一直覺得你會離開,不,是回歸你本該在的地方…

你會帝後,我才真正覺得…

我當然會在!楊戩生氣道:你還不懂我麼!?我那天與你講的話…

咦--?

愣住,他那天是摸著誰的臉,說自已「難道我不能為了你留下」?

是誰啊……?

戩啊……姜望手一勾,帶著楊戩倒向榻上:別想這些了…戩啊…我的戩啊…
姜望魅惑著,楊戩不敵,甘願獻出自身--

真好,他回來了,那怕是什麼都無所謂……
自已知道是他,這就好了。







「師叔,早啊。」

午起。

兩人同在猶如一間廂房大小的畫舫中。

他的師姪正調著琴音。

靜悄悄的,飄至專心調琴的情人背後。

伸出手。

啊…?
楊戩有點訝異師叔的舉動,但是並不特別在意。
背後的戀人不發一言,逕自啃噬他的頸項。

師叔…?

微微的嗯了一聲,手已經靈巧滑入情人的衣襟間。

別…楊戩想背過身,與戀人廝磨,師叔…
而他卻不讓戀人這麼做,抱住後背定住:戩呀…咬住情人耳垂:彈琴吧…戩啊…

師叔…滿臉潮紅,已經被撩撥得心神恍惚的楊戩依言操琴……






噹…

琴弦奏出彈奏者的為難。
師叔…羞愧中,又隱隱嬌媚,向施加者索求求歡般:拜託…別這樣…我無法…啊!又一個驚喘,師叔、師叔竟然捏了捏他胸前的紅點,令他顫抖不止。

怎麼會呢?戩啊,親吻不停,而深入楊戩衣袍中的雙手正是萬惡之源,正煎熬著楊戩的心智。
彈啊…別停…親吻間,姜望任性的要被他剝去外袍、褻衣,正沈浸在他的愛撫中的戀人彈琴。



噹……脆弱的再彈了幾聲,不行了…師叔…楊戩按捺不住的轉身,這次姜望沒再堅持--他的唇終於追上姜望的唇,扺死纏綿--



晃盪水聲、兩人在晃盪的畫舫中,正緩緩駛向他們曾經失卻的目的:將玉鼎真人的骨灰灑向太乙真人葬身之湖。

重修舊好之後,兩人收拾行李,搭上楊戩原本就租好的,有密間也有半透光亭子的一艘畫舫。再雇了幾個操船的船夫,徐徐行船。

今日,楊戩本來調音練琴,不料卻被姜望要了--

戩啊…總算是到了床上,他被姜望的身體厚實但溫柔的壓著:可以嗎?

他恍惚半睜眼:嗯……
曖昧的應答,換來的是鮮明穿剌撕裂感--
啊、啊--師叔…搖擺間,他不自禁的叫著,更加擁緊--

直到再失去意識為止。



然後再睜眼。

起身,身上滿佈著像在溫水中搖曳晃盪的暈眩倦怠感。
他,終於知道姜望的「要」是什麼了。

比起他第一次復仇式的殘酷,姜望待他可說是溫柔…
都是這樣的…他丟了仇恨過去,但老是認為自已無情的姜望卻老是還恩愛給他…。

渴嗎?姜望拿著水壺過來,他點了點頭。於是姜望先喝了一口,再爬上床與他親吻。他也閉起眼,享受著冰涼過喉,與溫熱纏綿……。

練琴都被你打斷了…趁著纏綿間隙,他有些抱怨的叨唸著。
姜望笑著:可是我想抱你呀…戩呀…
他無話可答姜望的直白,只得訕訕道:你只想捉弄我……。
姜望給他一個「是呀,那又如何」的笑容。令他又咬牙不甘又是心動……

只要看到在人前成熟穩重寡言的師叔,只肯與自已嘻笑調皮,楊戩就不可能真討厭下去。或者該說是相反:他喜愛這樣的姜望、這樣的師叔。

嗯……。不期然,楊戩又被姜望索吻,他想著說著:「又要了?」間,又被戀人推倒了……

耳鬢廝磨的溫暖,身體交疊的激烈…

兩人都貪戀著。







……!姜望驚起。

怎麼了…?驚動到身旁歡愛後倦極睡去的楊戩起身。

這疑問很快被解答了。

是那曲子…到了。
姜望與楊戩上甲板,看見春色泛著桃瓣的湖水中,除了他們的船外,還停著一艘華麗畫舫。

畫舫裡傳出的是那曲子、玉鼎真人與明教左使太乙真人之曲:歌盡桃花!

嗨嗨(心)姜望你來得好慢呀(心)讓姜身久候是你的罪過喲(心)

蘇教主…?這曲子是…?

呵呵…我請我妹子與右使合奏的呀(心)
紗幕一開,姜望與楊戩見了不情願的琴師聖姑王貴人與自顧自在吹在黃金玉蕭的光明右使趙公明。
我也有了你們的曲子了呢…你們還有什麼呢?(心)像個古代驕奢國王般,統領大半江湖的皇后笑得無所不能。

由於兩人的神情大異其趣,姜望不禁笑出聲。

你敢譏笑我!?姜望!琴師爆出怒吼,飛出畫舫,成名武器琵琶內力激射而來--

楊戩臉色大變,望--他右手已搭上斬仙劍--
別擔心,姜望輕足一點,登上半空與王貴人過招。

--蘇教主,姜望白袍翻飛,與王貴人過招時還有餘裕和皇后說話:那曲子,不是我們的,是玉鼎師兄與明教左使的。

然後呢?美人兒眼波一轉,嗔道。

笑。

戩,彈琴吧。

望……楊戩明白了。他隨興彈起了--

他們的歌曲--
不是師父也不是太乙真人的,就只是,他們的--

嗯…皇后閒閒與弄臣聊天:右使,小戩的琴藝又是大進了呢(心)。

是啊,有道是有心人琴音才有情呀…一旁的弄臣或稱之為佞臣的金髮男子陪笑道。

嘻……(心)花扇間,女子唇邊漾著嬌艷笑意:他跟得上姜望的意嗎?而姜望又和得了小戩的情麼?

一定能的。
楊戩忘我的看著師叔的舞蹈,武功不弱的他感受到了姜望的武功與靈魂--

遙不可及啊!
可是、可是望願與他在一起啊…就連自已如此傷他也…
他相信著姜望,相信,就算自已沒有資格……沒有這般廣大胸懷也能與他一生相伴!
他有的,只有對姜望的情意而已!

琴音一轉,綿綿溫溫柔柔的繞住了姜望。

見姜望輕功卓絕,像玩笑般閃躲她的攻擊,王貴人氣極:可惡!姜望你竟不將本聖姑放在眼內--王貴人再彈--

王聖姑也來吧。姜望輕輕笑道,後吹起竹蕭與楊戩合奏--
本質哀傷悲悽的竹蕭之音,與琴音相合後,纏綿成歡樂也淡淡哀愁之音。
如同這兩人、在歷經一切後,卻發覺自已還是能牽著對方的手後的慶幸。

唔--過不久,王貴人就發覺自已的琵琶已被姜望牽著走,復成琴蕭間的協奏了--該死--王貴人咬牙切齒的彈著--她的內力已在姜望的掌控之間了。

姜望楊戩兩人的情音,王貴人的怒音…簫琴琵琶--三人交奏出一首絕世名曲。

呀(心)好像很有趣呢(心)--姜望(心)……明教教主露出了被取愉稅後的微笑:你的武功加上已經開闊的心境,已經是不可限量的啊…(心)

子牙兄你的武功又深一層了呢,趙公明則是眼裡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多謝教主稱讚--一曲奏畢,姜望再飛回師姪身邊。

姜望呀…這首曲子…該叫什麼好呢…(心)明教之主.險惡江湖中的皇后問著。

名字呀…姜望揚起骨灰罈,細白骨粉灑入湖裡,骨灰溶進,沈下了桃花花瓣,又復浮起--

歌盡桃花,春雨落下,桃花偕雨入河海……







在桃樹上結了果實……

邑姜,你看什麼呆了?丈夫急急走來。
妻子一笑,丈夫就算成親之後也改不了毛躁性子:沒事,我在看桃樹結實。

丈夫與妻子並肩抬頭仰望:真的耶。後,丈夫認真望著妻子:邑姜啊,詩三百裡曾說:「桃之夭夭,有蕡其實。」妳也像這桃樹,快快生個胖小子給我吧。

妻子俏臉一紅,啐道:大白天說這個,沒正經。

怎麼不是正經?成親成家生子,那個不是正經事…妳倒是說說啊……丈夫追著妻子小腳,繼續嗐扯叨唸……







--就叫做桃花雨吧…


後記:

終於…寫完了…(累)

先說說hit文要求&寫作過程吧:

2002/9/18

狐尾:嗯......狐尾本身是太楊太的支持者,但對伏楊也有興趣......

螢:不是太楊太就是伏楊嗎?那麼,希望的主題與情節或人物設定呢?^^

2002/9/19

狐尾:
尾現在最新的想法是希望:
這篇文中的伏羲和太公望是兩個人,有著親屬關係。然後同時都和楊戩有著曖昧關係。
也就是希望太楊和伏楊同時存在,而時間背景是現代。




至此,太楊太為主,玉乙+邑姜的架構已經出來了。

--

這篇故事。到了中後期對蟲成了特別的存在。
怎麼說?蟲就是用寫這篇故事來治療、來訴說某些事的吧。

蟲…最近在某種層面上,剛結束一段關係。
雖然知道是無法不結束的。理智層面可接受但情感層面卻適應得很慢。
其實在心裡某個地方還是一直後悔著。一直想著「為什麼自已無法更圓融處理呢?應該有其他的方式避開這一切的吧?有沒有方法可以重回過去呢?」
「不,再怎麼說也無法走回頭路,這可能是最終的結果了,我再也不能為對方做什麼了」
或許是如此,蟲試著用自已的矛盾來揣摩楊戩與姜望的心境。
再將原本簡單的架構擴大成更複雜、更細微的心境以及結論。
到了中後期,蟲覺得角色說出的一些台詞,或許也是蟲想大聲叫出來的心境。
重讀時.心驚。有點搞不清是楊戩是姜望或是普賢還是蟲自已想說的話了呢。

不過就如同托爾金在魔戒前言中所說的:「故事細胞從經驗的養分中消化吸收的過程是十分複雜的,載至目前為止的證據和線索都是十分模糊和抽象的。」也就是說--誰知道蟲寫的故事從那來的呢?就連蟲自已也沒個定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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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楊戩與姜望。
在蟲原本設定的結局中所含的想法,就是:
就算是有所成長,楊戩或姜望也無法越過某些線,最終,他們還是用著自已、自已的本性來愛著對方,所謂的「絕對能了解對方的戀愛」是不存在的。
只是,或許他們能夠再學會一些包容或是溫柔來抵消這種命定的距離吧……。
不過我們得承認,學會了包容溫柔就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於姜望來說:他愛著的是楊戩的缺點,也就是會有嫉妒獨佔任性種種醜惡個性的凡人--楊戩。
就算是楊戩無法了解他也沒關係,他不是楊戩能夠了解的人。
普賢或許能了解他,但是也僅止於了解。
有些事物、不是了解就能給予、有時可能是由對自已一無所知,但是能緊緊擁抱自已,說著不讓自已逃走的人才能安定自已的吧。

這是蟲在本篇中的結論:師叔就是愛著楊戩這種凡人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