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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胥夢見 第十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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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餐廳間的午後--


「那,他們兩個後來怎樣了嘛?」
提出疑問的橙髮少女用腳踢了踢對面正埋頭苦吃餐點的男子道:
「吃了這麼多『情報費』,你也該吐出些什麼東西吧!韋護∼大叔∼」


我是大叔的話妳不就成了歐巴桑!
我們差不多年紀吧!

雖然這麼想著但知道最好別說出口以避免上演殺人戲劇,韋護瞄了面前滿臉不耐
煩的活潑少女一眼不作聲,繼續大啖美食後又點了一客甜點才緩緩開口道:
「急些什麼呢?蟬玉、反正出錢的又不是妳。」


「--那看在我這荷包大出血招待的金主份上。」
坐在兩人一旁原本保持沉默的男子哭喪著臉開口道:
「韋護學長,你也說些什麼吧!」

「就是說嘛!」
蟬玉嘟著嘴道:
「我和天化可是犧牲了大好假日的約會時間和金錢(?)陪你在這兒耗呢!」

「我到覺得是妳好奇想知道楊戩和太公望的事情,才死纏著天化要從我這打探消
息吧!」
如此說著的韋護慢條斯理地喝著一旁的水溫潤喉嚨。

「呃……好奇是有一些啦……不過也有關心在裡面呀!!」
蟬玉理直氣壯地道:
「前陣子他們兩個發生了那麼多雜七雜八的事情,就是現在太公望也還沒出院…
…我明明知道事情很嚴重卻搞不清楚狀況,什麼忙也幫不上,雖然楊戩現在好像
又沒事的樣子,但……嗯、我不太會形容這感覺啦!總覺得他們跟以前不太一樣
,想找時間和他們聊又沒有機會,我老是覺得自己置身事外,作為朋友當得很失
敗……」

一旁的天化微微點頭像是贊同蟬玉道:
「雖然沒像蟬玉那麼擔心,不過……先別談現在還在醫院謝絕會面的太公望,聽
說他有媲美蟑螂的生命力。倒是楊戩……因為快到的升學甄試加上前陣子請長假
的關係,他這陣子被學校盯得蠻緊的,也已經很久沒去探望太公望了吧!可是他
給人的感覺……和以前不同了……」
天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尋找該怎麼形容的字眼道:
「沒有了迷惑的感覺,眼神很堅定,像是找到了該走的路一樣,但最不一樣的是
跟他提到太公望時的反應……」

那個表情……該怎麼形容呢?
那真的是楊戩嗎?



「我也不懂該怎麼說明,總之感覺起來很不一樣,雖然看起來還不錯,我想應該
不用太過於擔心……」
天化搔了搔頭髮道:
「只是多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地方可以幫上他們兩個的忙。」

「我也是這麼想……唔!這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蟬玉看著剛送到韋護面前的甜點道:
「我也來一客吧!」

「蟬玉∼∼bb」



無視一旁看著蟬玉點餐而苦笑的天化,韋護一邊品嘗甜點一邊開口道:
「……我知道的也只比你們多一些吧!楊戩那小子嘛……簡單來說就是想通了吧
!雖然依他那容易鑽牛角尖的個性來說不一定哪天又想太多,至少現在是不要緊
了。」

「什麼東西想通了呀?」
蟬玉一副有聽沒有懂的樣子。

「前陣子讓他煩惱的事囉!」

「所以說是什麼讓他煩惱想不開嘛!」
蟬玉皺著眉頭道:
「從楊戩前陣子生日那段時間怪怪的樣子就知道他有煩惱了。」

「……簡單來說是幸福的定義吧!」
如此說著的韋護聳聳肩又叫了一客餐點,身旁的天化則臉色蒼白地打開錢包點數
即將消失的鈔票。

「啥?幸福的定義?」
蟬玉一臉莫名其妙地道:
「這有甚麼好煩惱的,只要覺得快樂……」
停了一下看了身旁天化一眼的蟬玉續道:
「自己喜歡的人也快樂……那不就是幸福了嗎?」

「嗯……」
韋護笑了笑低聲道:
「如果楊戩也和妳一樣想法的話,太公望那不良大叔也不會那麼辛苦吧。」

「什麼?我聽不清楚?」

「……我是說會想得那麼簡單的話楊戩也就不像楊戩了,那小子雖然看起來什麼
都會,其實是有些笨拙的人呀!如果沒人在他背後推一把的話,就算幸福到了他
面前他也會眼睜睜地看著它跑掉。」
韋護若有所思地說著:
「那小子有時候也該學學太公望的厚臉皮,想要的幸福就努力去爭取……」


「呃……還是搞不太清楚……不過……」
仍舊滿臉問號的蟬玉在天化對其細語後露出笑容道:
「總之就是楊戩現在已經沒事了吧!算了!朋友也有很多種形式,裝作和平常一
樣也是種幫助吧!而提到太公望……」
蟬玉大口咬下剛送上的甜點道:
「雖然阿娜答說不要緊,但真的沒事嗎?不但上個月又休刊害我失望好久,現在
還謝絕會面耶!」


「那個謝絕會面呀∼∼」
韋護控制不了嘴角的彎曲道:
「可以說是太公望自作自受啦!」

「「怎麼說?」」
互望了一眼的蟬玉和天化異口同聲地道。

費了一番工夫克制自己別狂笑出聲的韋護開口道:
「我的消息是從武吉那邊來的,本來太公望的病已經沒什麼大不了,上個月大可
順利交稿的,可他老兄嘛……比不是病人時還不安分,右手右腳都打了石膏還動
不動就從病房偷溜出去讓楊戩找他半天,再不然就是製造事端纏著楊戩,搞得上
個月雜誌開天窗,氣得邑姜大姐把他轉到認識的私人診所嚴加看守,逼他這個月
連結局一起畫兩回內容外加雜誌封面、彩頁和拉頁海報……」

「唔……」
看了身旁聽到這消息而雙眼發亮的女友一眼,天化一副『該不會』的表情開口道

「那麼那個謝絕會面是……」

「只是預防他又找機會偷跑而已啦!訪客除了邑姜大姐、武吉和普賢先生外誰都
不見,楊戩沒去探望一方面是要準備考試和補課,一方面也是邑姜威脅太公望沒
交出稿子的話別想由楊戩照顧,再來……也是太公望想讓結局給喜歡『約束ソ花
』的楊戩一個驚喜吧!畢竟那小子是故事中妖魔的……呃!」

韋護連忙摀住自己說得過於順口的嘴巴,然而已經來不及補救,這次可沒漏聽的
蟬玉在威脅無效下使出屢試屢靈的利誘手段不到一分鐘,韋護隨即投降供出在『
約束ソ花』中妖魔的角色模特兒即是楊戩一事,讓天化著實愣了好一陣子才回神
,倒是蟬玉不見多少驚訝神色,大有早知如此的表情喃喃道:
「我就一直覺得他們兩個很像嘛……」

蔚藍如海的長髮,紫色的深邃雙眸……
現實中的那位妖魔現在在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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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少婦遞來的牛皮紙袋,少年俊美的臉上出現些微訝異的表情道:
「這是?」

「託你的福讓『他』提早趕出來的原稿。」
少婦微微笑道:
「你有身為編輯的義務檢查原稿,也有權利比任何讀者都早看到這故事結局。」

「……我其實沒有幫上什麼忙的。」
如此說著的少年略為猶豫地打開了紙袋,臉上表情有些緊張、有些期待,還有著
更多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感存在。

「沒有你,他是不可能完成這篇故事的……」
少婦直直盯著面前的藍髮少年緩緩道:
「雖然作者那副德行,不過這真的是一篇畫得很棒的好故事……裡面有不少好句
子讓人印象深刻,不過我最喜歡的是裡面一句看似普通的話語……」

「哦……哪一句呢?」
取出紙袋內原稿的少年隨口問道。


「……我家的笨蛋舅舅就拜託你了……楊戩……」
一臉認真說完的少婦端起面前的茶水緩緩飲盡,而後像是沒注意到面前突然石化
的少年,她不慌不忙地彎下腰撿起從對方手中滑落地上的一張彩稿。

一秒、兩秒、三秒……


「那個……」
終於找回自己聲音的楊戩眨了眨眼,表情就像腦中一片空白,也像不知該說些什
麼似地沉默了半晌才道:
「原稿裡有這樣的話嗎?邑姜小姐。」

「這個嘛……」
邑姜並沒有回答楊戩的問題,只是看著面前少年和手中彩稿人物相仿的容顏,露
出了和其舅舅有著三分相似的微笑……

隱藏著一絲狡猾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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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睜開雙眼望著面前所見的一片黑暗,方和睡魔拔河勝利醒來的男人咕嚷著道:
「現在幾點了呀……呃……水……」

「水在這裡。」
隨著從黑暗中傳出的聲音,一杯水被放到了床上男人身旁的櫃子。

「……這聲音!!」
猛然睜大雙眼的男人看著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不確定地道:
「楊戩?」

「是我。」
這麼回答的少年在男人附近的椅子上坐下,語氣平常地像是在閒話家常般道:
「聽武吉說你一交稿完就立刻倒下,睡到現在已經是半夜了,要吃些東西嗎?還
是我先把燈打開呢?」


沒有回應楊戩的話語也沒拿水平息口中的乾渴,男人只是在沉默半晌後開口喊著
面前少年的名字:
「楊戩……真的是你嗎?」


「……真的是我。」
楊戩苦笑道:
「武吉還有其他打工所以先離開了,我問過醫生同意留下來陪你,你還好吧?」


「……我還好……呃……」
男人微微皺眉再度喊了少年的名字道:
「楊戩……你真的真的是楊戩嗎?我不是在作夢吧?」

『碰!!』
用一記俐落的手刀代替回答的楊戩凝視著黑暗中抱頭慘叫的男人道:
「會痛的話就證實了這並非夢境,你也清醒多了吧!太公望!」

「嗚嗚∼∼果然是楊戩。」
太公望苦笑著道:
「這下非常清醒了……呃!好痛!!」

「沒事吧?!我應該沒打很大力……」
語氣中透露著焦急,這麼說著的楊戩不禁往前傾身,卻在下一瞬間被太公望一把
擁入懷中---

「望!?」


「對不起……就這樣一下子就好……」
緊緊地擁著懷中的少年,像是深怕他消失般的太公望聲音低啞道:
「我好想好想你喔……偏偏小姜狠到連電話也不許我打給你,足足快一個月耶!
!只不過沒準時交稿而已嘛!她有必要發那麼大的火嗎?」


「或許還包括你在上間醫院時惹的禍在內吧……」
只是微微一顫並未作出任何掙扎的楊戩如此說著低下了頭,想藉此和黑暗掩飾自
己臉上的燥熱,卻無法控制思緒的混亂與心跳。

沉默就這樣持續在兩人之前,直到貪婪嗅著楊戩髮香的太公望察覺了懷中羊兒不
若以往的安靜而遲疑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楊戩?」


「……你還在等待嗎?」
沉默半晌後終於開口的楊戩這麼說著:
「那時候你問我的問題我還沒給你回覆……」



『我喜歡你……讓我待在你身邊,好不好?』


「呃……那個呀……」
頓時感到心臟一緊的太公望遲疑了一會兒後露出了開朗的笑容道:
「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就不用說,反正也不用急嘛!再說……呃……」


「想知道答案的話……」
楊戩不急不徐的聲音打斷了太公望的語無倫次道:
「就等十年後我再告訴你吧。」


「十年?為什麼……呀!」
一閃而逝的畫面出現在太公望的腦海裡,讓憶起了不久前還在自己手中畫稿的他
苦笑道:
「……就像『約束ソ花』的最終回裡要主角等十年才告訴他什麼是自己最重要東
西的不思議魔物嗎……嘖!早知道就寫短一些……那……」
太公望像是想到什麼而停頓了一會才試探性地開口道:
「在第十年之前呢?你……會留下來吧……」


「我……」
感受環繞自己的臂膀傳來的溫度……
楊戩抬起頭望著那雙再熟悉不過的雙眸緩緩說出了回答……




『Yes,I promise……』


(待續)

後記

嗯……算是慶祝情人節的文嗎?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之……
最後的結局就交給翎囉!

by 竹里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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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以久  by雨煙>


『Yes,I promise……』
看到這句話.雨的眼淚馬上氾濫成災.
承諾是依件十分特殊的事.
有時是一句話或者是一份禮物.但是
那是一種信任和關愛的表現.
況且我等這篇文章很久了....
而且真的是因為情人節才剛過.感觸真的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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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以久  by竹里>



很高興能看到雨煙殿的回言^^
提到承諾....
其實一開始沒有打算讓楊戩這麼說的,
總覺得楊戩不是那麼容易給予承諾的人...
不過對方是太公望...
而且又不是真答應了什麼...
就讓他在想了許久後這麼說了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