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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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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真不愧是貴族,好大的房子…!」
少女仰起頭端視著天花板,聲音在屋內迴響。她伸手揭開斗篷的帽子,露出滿頭紅髮。
「蟬玉小姐對家族史有興趣嗎?樓上有個長廊,專掛歷代祖先們的畫像。」楊戩說,
「當然有興趣囉。」
「哪,蟬玉,往這邊走。」天化叉著手,另一手比了比樓梯,

「哥哥,這樣好嗎?」
客廳的一角,妲己正皺著眉頭,詢問一旁的通天教主,
「讓這種中產階級家庭的女孩子到家裡來……」
「是天化邀她來的吧?既然是他,那就算了。這個不肖子,以後大概不會有什麼出息,又是次子,就隨他去搞吧。反正,我還有個楊戩。」
妲己抿抿嘴,
「你認為小戩就比較安份嗎?」
「什麼意思?」
「……呵呵﹝心﹞,沒什麼。」
妲己的嘴角浮出一絲狡猾的笑,換上了不正經的表情,
「…不過呢,哥哥,把希望全放在小戩身上,可不太恰當喔﹝心﹞!說不定哪天他會反咬你一口呢﹝心﹞~~~!畢竟,……」

「妲己。」通天教主有些責備地看了她一眼。
「好啦,人家不說就是了﹝心﹞~~」
妲己笑了笑,冷眼看著三人走向樓梯。


「後面有沒有人跟來?」
「沒有。」
走廊上,天化小心翼翼地探頭,
「好,快點進去。」
楊戩在房門上輕敲三下,然後推開,蟬玉和天化迅速閃身入內。楊戩四處張望一下,也跟著進房間。房間裡面,太公望從椅子上站起身,
「楊戩。」
「我們不能在房間待太久,以免引人疑竇,你動作要快。」
楊戩說著,蟬玉遞過一包衣服,
「快點穿上。」
「唔嗯……」
太公望打開包裹,裡面是一件跟蟬玉身上穿的、一模一樣的米色連身裙,
「居然要做出這種尊嚴掃地的事……我真是不幸。」
太公望嘆了口氣,
「別多說了,快動手吧。」楊戩說著,把衣服套到太公望身上,
「我也來幫忙!」蟬玉興致勃勃地上前,「既然是我的衣服,由我來當然是最快啦。」
話雖如此,蟬玉顯然對衣服不甚了解,先是前後弄反,再來又是鈕釦扣錯,越幫越忙。
「喂喂,你真的曉得這衣服怎麼穿嗎?」
「哎,不會差太遠的啦。」蟬玉繞到後面去繫腰帶,
與其說是穿衣服,還不如說是被五花大綁、上屠宰場的動物。太公望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穿女裝逃出去,這到底是誰的主意啊?」天化靠在小茶几邊,忍著笑問,
「對啊,到底是誰喔。」太公望從兩個七手八腳的人中間探出頭,露出必殺的無辜笑容,
「天化,你跟蟬玉小姐是什麼關係?」
「呃…那是……」
天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蟬玉也在這時候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骨碌碌地盯著天化,一副「若是說錯話,你就等著瞧」的表情。
「我跟蟬玉是…是…是…當然是朋友啊!哈哈,在野餐會上認識的朋友…」
天化尷尬地搔著頭髮,太公望後頭、正在綁腰帶的蟬玉,滿臉陰霾,
「沒•錯,是『朋•友』!」順手把腰帶狠狠抽緊,
「嗚呃………!!」

「太公望,你還是少說話為妙…」
楊戩一臉無奈。受不了,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不愧是太公望的作風。然而,面對大夥瞎起鬨,他卻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
「對了,臉要怎麼辦呢?」
「反正披上斗篷,再來就一直低著頭,應該很好蒙混過去。其實搞得這麼隆重,也只是要瞞過通天教主一個人嘛!這還不簡單?」太公望說著,抓起放在椅背上的斗篷,披在自己身上,踮腳站到蟬玉旁邊。
「怎麼樣?很像吧!」
「呸!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怎麼能跟我比!」蟬玉啐了一聲,「我們三個先下去囉,楊戩。」
「嗯,按照計劃,我們先到客廳纏住父親和妲己那個妖女人。」天化說著,推著「假蟬玉」到門口。
「你們要小心。太公望,你可別跟蟬玉同時出現,不然就穿幫了。」
太公望沒回答,只在門快掩上時,轉頭比了個勝利手勢。

門一關上,四周又恢復寂靜。楊戩獨自佇立窗下。
已經習慣有個人在旁邊吱吱喳喳講個不停,空蕩蕩的房間,看起來真是冷清。

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再見面了?太公望來無影去無蹤,居無定所,兩次見面都只能說是湊巧,下一次呢?自己也不是多虔誠的教徒,總不會有那麼好運氣,又在某處遇到他吧。
這回鬆手讓他離開,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不過,太公望對自己的態度也一直是模糊不清,只要講到相關的話題,馬上就迴避……
太公望,你到底在想什麼、盤算什麼呢……?

算了,不要想那麼多,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要緊。楊戩披上風衣,打開門往樓下走。


坐在驛馬車上,楊戩不安地東張西望,好一會才看見披著斗篷的太公望,匆匆忙忙地從大門出來。
「快走快走!」太公望一跳上車,立刻焦急地催促,
「管家剛從客廳端茶出來,正好看到我從門口離開,一路追來!」
「把頭低下來,別作聲。」
楊戩向車夫吩咐一聲,馬車往前駛出,遠遠看到管家打開門,四處張望,見附近沒人,一臉迷惑地縮了回去。
「反正他不曉得你上了車,諒他也猜不出你是誰,頂多以為自己見鬼了。」
「萬一他把車夫找來詢問呢?……啊,有啦!」太公望咧嘴笑了,
「怎麼了?」
「我剛想到一個封住車夫嘴巴的好方法。這事先擱著,我還沒跟龍吉夫人道別呢。」太公望見馬車駛遠了,湊到窗戶上,
「向母親道別?」
「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這個時候母親應該還在房間禱告吧,見不到她的。」
「唉唉,我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只知道她的頭髮很長,高高瘦瘦的。先是昏迷不醒的時候遇了一次,再來是從衣櫃的隙縫看見她的背影,兩次都沒能看仔細,也不知道和你長得像不像。」
「和我長得像不像,你知道這個做什麼?」
「嗯……反正我想看就是了。」
太公望探身向前,對著車夫嚷著,「到首都北郊的伯爵廣場,謝謝!」


馬車在廣場停下,原本散佈在地上的鴿子一陣亂飛,像雪花被風揚起。廣場上人來人往,噴水池嘩嘩作響,有水果攤販、提著籃子的賣花女、街頭藝人,賣花人正用顏料將花染色,紅紅紫紫地流了一整灘。

不等楊戩動作,太公望迅捷地跳下馬車,走到前面,一手挽住車夫的脖子。
「噯,大叔,」太公望壓低了聲音,「麻煩你一件事好嗎?」
「呃……什、什麼事?」
車夫被這位「小姐」突如其來舉動,弄得手足無措,
「你今天載了我的事,要是有人問起,拜託你不要說出去!大叔也知道嘛,剛才那一戶是有名的通天教主家,要是讓別人知道我跟他們的長子偷偷交往……外面的人講話都很難聽,不曉得會傳成什麼樣子……」
太公望說著,掩面哭泣起來,楊戩在旁看得寒毛直豎,
「這位小姐,你…你不要哭,我不會說出去的…!」車夫一時慌了手腳,連忙安慰道,
「太好了,大叔,真是感激不盡~~~」太公望說著,踮起腳尖,往車夫的老臉上湊過去。車夫就像墮入五里迷霧之中,茫然不知所措,倒是楊戩失聲大叫起來,
「嗚哇!!你幹什麼~~~!!」

楊戩怒氣沖沖地一把將太公望拉回來,把失神的車夫撇在一邊。
「太公望!你這呆子!這就是你說的好方法?」
「等等,我什麼都還沒做啊!」
「等你做了還得了?!」
「反正我又不是真的女孩子,假裝一下又不會怎麼樣。你看那車夫嚇得一愣一愣的呢,哈哈!他一定覺得自己賺到啦!…呃……」
太公望看見楊戩一臉山雨欲來的模樣,頓時噤聲,

「……好啦,說正經的,感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就在這裡分手吧。」
太公望總算恢復認真的表情,
「你…有地方去嗎?將來怎麼聯絡你?」
原來住的地方被搜查,現在又是通緝中,太公望在自己家也沒跟同夥聯絡,想也知道,見面太困難了。果然,只聽太公望回答,
「沒地方去也得找啊!至於聯絡,那就免了吧,天知道我會到哪裡去?有緣自然會再見面。」
太公望聳聳肩,「你有沒有硬幣?」
「…要做什麼?」
這種會突然岔開的對話,楊戩已經見怪不怪了。太公望接過硬幣,往空中一拋,雙手啪的一聲合起、接住。
「正面反面?」
「……?問這個做什……」
「你猜看看嘛。」
楊戩無奈地嘆口氣:太公望這小子又要耍什麼花樣了?
「正面。」
太公望打開手,見硬幣正面朝上,躺在掌心。

「哇,厲害,好兆頭喔!好啦,祝我好運吧。」

快點離開吧,趁我還能笑著道別的時候。就這樣,不說再見了……

太公望把硬幣丟回給楊戩,笑著揮揮手,向人來人往的街道走去。楊戩遲疑了一下,眼看太公望披著斗篷的身影即將要被人群淹沒了,一個箭步追上去。

「太公望!」

太公望在人群中回過頭,緊張地比著安靜的手勢,
「喂喂喂!!不要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喊我的名字!!我是通緝犯?!!」
「這……」
楊戩捏了把冷汗:你自己喊得更大聲啊。

會意的太公望迅速捂住了嘴,四處張望,幸好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對話的內容。往來的行人只是對這位當街吼叫的「小姐」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

「有什麼事嗎?」
「太公望,……」楊戩緩了口氣,

無論如何,都希望能讓你知道……

「我要跟你說……」
「啊,你看!」太公望不慌不忙地轉過頭去,「那裡有好多鴿子喔!唉呀,飛到鐘樓頂上去了!」
「……太公望!」楊戩幾乎要七竅生煙了。「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聽我把話講完嗎?」真是的,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打算告訴他的……
「不能。」太公望一臉正經地搖頭。
「你……」

話還沒說完,楊戩感覺到一個溫暖的東西靠到身上:太公望走上前來,伸手緊緊抱住自己。

就像被颱風掃過一般,楊戩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楊戩試圖從四周拼湊目前的狀況:噴水池的噴泉在陽光下泛著水光,鴿子啪答啪答地拍著翅膀,人群熙來攘往……沒錯,這裡是伯爵廣場。然後,自己在廣場上、眾目睽睽之下……兩人擁抱?雖然太公望平常就會動手動腳,但是在家裡反正沒人看見,現在可是在公眾場合啊!

「那個…太公望,有很多人在看……」
「有什麼關係,我現在是『女孩子』嘛。跟女孩子抱來抱去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太公望說著,安閒地閉上眼睛,看來並沒有鬆手的打算。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跟兩個男人互擁比起來,抱女孩子算是正常,問題是,一般人可不敢在公眾場合跟女孩子摟摟抱抱,這是很失禮的舉動啊……楊戩欲哭無淚地想著,聽到太公望的聲音輕輕響起,

「什麼都…別說了吧。我不是屬於『現實』的人,遇到我只能說是場夢;我馬上就要消失,而你也該醒來了。」

楊戩微微一怔,太公望鬆開了手,
「這次是真的要說再見…不,以後不會再見面了。」
刺眼的陽光下,太公望似乎全身泛著亮光,表情卻朦朧不清,
「……保重。」

不要走、不要走……楊戩在心裡喊著。

但是這回他佇立在原地,沒有追上前。

太公望揮揮手,慢慢往後退,人群像潮水般湧上來,將他完全淹沒。廣場上依舊是人來人往,水果攤販、賣花女為花染色,一地紅紅紫紫、街頭藝人拉著小提琴,腳下踏著拍子,四周充斥著各式各樣的聲音:噴水池的水聲、鴿子的振翅聲,角落的酒吧飄出幾個破碎的音符、小販的叫賣聲、馬車經過,久未上油的輪子嘎嘎作響……

所有的聲音在下一刻都被掩蓋住,不遠的鐘樓敲響了鐘聲。



陽光普照的早上。

總督府裡,一個身著軍服的人,小跑步到一扇深色的櫟木大門前,匆匆扣了幾下門。

「做什麼啊?我不是說過,這段時間不要打擾我嗎?」一個帶著怒意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
「抱歉,總督大人。剛才來了一個客人,他說無論如何都要見你,是非常緊急的事。」
「緊急的事?哎,現在哪有什麼事比休息更緊急的?退下退下。」
「可是……總督大人,他說只要您曉得他是誰,就一定會見他……」
「好啦!他是誰!?」
趙公明隔著厚厚的木門,不耐煩地咕噥,
「他自稱『南方來的人』。」
「南方……!?」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衣衫不整的趙公明,手忙腳亂地扣著扣子。
「他人在哪裡?」
「我把他領到會客室,說您馬上就會到。」
「好,好,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的勤務兵。」

趙公明快步走進會客室,順手帶上了門,勤務兵留在外頭。一人站在窗簾下的陰影中,披著風衣,領子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楚他的面貌。

「噢,王天君,幸會!難為你南軍首領特地跑這一趟,不過,總算面對面見到你了,真是我莫大的榮幸啊!」
趙公明露出社交性的微笑,向陰影下的人影伸出手,對方一動也不動。
「我可不是特地跑這一趟來見你的。最近太公望不在,我一直都留在首都。」
王天君冷冷地開口,
「不過,我馬上就要回南方。太公望已經回到北軍了。你沒有……遵守諾言。」
「諾言?噢,不、不。你給我的好處,我記得很清楚哪。多虧你放火燒掉那些我貪污的證據,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它們呢!」

「是啊……」
王天君慢慢地點頭,然而,卻是一點也不贊同的神情,
「我在不令人起疑的情況下處理掉那些文件,交換條件是你要解決太公望,不是嗎?我放火燒總督府,把那些證據燒得一乾二淨,連帶地給了你一個好理由搜捕他,你卻沒有好好把握,還讓他逃掉。這樣的結果,我可不太滿意……不,我非常地不滿意。」
「哎,你怎麼這麼說呢?捉不到太公望並不是我的錯啊,實在是他太會躲了,你也看到了嘛!憲兵和警察幾乎總動員,但就是不曉得他藏到哪去啦。」
趙公明笑盈盈的說,
「所以,我們別為這種小事鬧得不愉快,將來能互相幫助的地方還多著呢!你想當官嗎?像你這麼聰明的人,多得是發財的機會。我可以替你安排個錢多事少的職位,包你一路飛黃騰達……」
「我沒興趣。」王天君不悅地打斷。

「……你就那麼想抓太公望嗎?」
碰了一鼻子灰的趙公明,強笑著開口,
「好吧。既然你說他已經回到你們革命軍裡,想必你知道他的下落了吧?告訴我,我馬上派出警察去搜捕。」
「哼,你當革命軍裡面都是些笨蛋嗎?太公望現在的住處,曉得的人不到兩、三個,如果我告訴你,讓你派人去抓他,豈不是等於大聲宣告我是叛徒?臥底也要有點技巧吧。」
「唔……」
「這件事就算了吧,我實在是太失望了。將來若還有事,我會主動找你,你不用再派人聯絡我了。」
王天君嫌惡抖了抖風衣,像是有隻什麼可憎的動物爬在他身上,又好像是不喜歡趙公明的持續注視,而想將他的目光抖落。
「對了,革命軍在南方的行動很成功,現在已經慢慢地往中部移動了,我也會馬上加入他們。你不抓太公望會有什麼後果,相信不久的將來……就能看得到。」
說著,王天君在陰影中瞪視著趙公明,然後,很快地朝著門口走去。

「哼。你以為我是那麼好應付,敷衍一下就能了事嗎?走著瞧吧!」王天君自言自語地嘀咕著,出了總督府。


「呼……革命軍的人,一個比一個麻煩!先是北軍的太公望,接著又是南方的王天君!再來是哪一個?撒旦嗎?」
見王天君離開,趙公明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破口大罵,
「你以為你是誰啊?竟敢在我這總督面前大放厥辭!要不是我需要情報,才懶得跟你瞎攪和!等我捉住你們這群逆黨,第一個就先把你這不知好歹的傢伙槍決…不!絞死!我要讓你死得很難看!」

「哎喲﹝心﹞~~~絞死?死得很難看?趙公明大人,好可怕喲﹝心﹞!您在說什麼啊?」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過來,趙公明換上一張笑臉,迅速轉過頭,
「噢,親愛的妲己,你千萬別介意,剛才那番話可不是對你說的。」
「別介意~~~?人家怎麼能不介意﹝心﹞!總督大人你剛才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把人家一個人扔在房間裡,好過份喔﹝心﹞~~~!到底是什麼人這麼重要,跟他見面比陪我還要緊嗎?」
妲己倚著半開的櫟木大門,掩著嘴吃吃笑著,
「怎麼會呢?他只是個小角色,一點都不重要。親愛的妲己,陪你當然是我的第一要務啊!」
「討厭﹝心﹞!總督大人您嘴巴最壞了﹝心﹞~~~明明就跑得那麼急,現在還來騙人家!口是心非~~~!」
妲己一面笑著,一面揪住趙公明的衣領,一把將他拉進房間。
「這次先原諒你,下不為例喔﹝心﹞!」

門啪答一聲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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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繡曰:

趙公明成了雙面人(寫他跟妲己,實在有點頭皮發麻││││)。其實紅繡很喜歡趙公明,(……你什麼人都喜歡……)所以,要做實驗的時候就第一個開刀:p,讓他換個新形象。如果是原版的性格,總是笑臉一張的趙公明,他的嘴角不會…笑到抽筋嗎bb?

寫小說就像在織布,先把所有的線編出來,最後交錯在一起,這時候,喜歡胡思亂想的紅繡,就會開始想像自己是一個滿臉皺紋的印地安老太太,面前有架織布機(=電腦)……唔…好像很無厘頭bb……(你到底是不是精神狀態正常的人啊?)

話說回來,這裡真冷……紅繡的拋磚引玉策略(←我是磚),似乎沒有達到炒熱的效果(所謂的拋磚引玉策略,即是:貼爛文,使得高手看不下去而貼文)。好吧,吾人再來作法(唸咒唸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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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by泠> 


看完文章...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發生什麼事...
知道會往悲劇的方向走過去...卻又貪戀眼前的順利與美好...

紅繡殿的文讓我看的好矛盾呀...心裡知道不會幸福...卻又希望那兩人更靠近一些...明知道不有牽絆對兩人都好...可是...

唉呀呀...革命總是壯烈的...壯烈在有無數該有的幸福被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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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夷所思  by雨煙> 


很難想像接下來會怎麼發展,
楊戩怎麼沒有表白﹏﹏
師叔也沒有投懷送抱﹏﹏
我不是屬於『現實』的人,遇到我只能說是場夢;
我馬上就要消失,而你也該醒來了,
這句話真的很棒,有淡淡的憂傷,
可以用略哽咽的聲音說說看,效果很好!
而且望其實已經有點發現楊戩喜歡他了吧?
很懷疑他們在見面是什麼場合什麼時空
〈不要是大革命﹏﹏不然楊戩要被送上斷頭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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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by紅繡>


雨煙大人:
很難想像的話,就交給紅繡去傷腦筋吧(笑)~~~作者的職責所在,就是製造無數的巧合 (當然,貶抑點的話,要說是無數的胡扯也未嘗不可bb) 。小說本來就是由一連串巧合所構成的,不過這個下次再講:p。由於是虛構的產物,要怎麼想都行,有些現實中難以發生的事情都能以小說的形式出現,這也顯示出了人腦的無限可能(怎麼好像在寫科普論文bb)。

太公望是個洞察力很強的人(最常舉的例子就是跟雲宵三姐妹那一戰了),所以他要「不發覺」應該很困難。不過,紅繡以為,太公望就算是知道了,大概也會裝傻避開。只是,裝傻這種事總不能永遠裝下去,如果有天終於不得不攤牌,他要怎麼應付,這點吾人很感興趣^^。


泠大人:
沒錯,原則上這的確是個悲劇,不過,紅繡一直很努力地在緩和氣氛│││~~~在封神小說漸漸式微的時候,寫得太過正經八百,大概很少有人消受得了,所以紅繡雖然是個悲觀主義者,還是努力地讓氣氛和緩些(還是蠻正經的就是了bb)。雖然有時候心情低落,寫起來氣氛就會一路下滑,不過,吾人總是很快地懸崖勒馬,應該還不至於太沉重吧^^bb~~~總之,紅繡希望它會是一篇可以「邊吃東西邊看,卻不至於嗆到」的文章(真是廉價的形容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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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by雨煙> 


紅繡殿,看到你的回文其實覺得有那麼一點高興﹏﹏
真的是十分細心的看我們給你的意見呢!
我想說一件事,可能有些人會這樣做吧!
就是會對未完的文章產生一種猜測的心態,
因為如果後來的文章出來會有
呀﹏﹏我猜對或猜錯的心情
就會想繼續看下一篇文章,也會去期待劇情的發展,
所以作家如果寫到了大家都知道下一步是什麼的話
就會警覺的收筆或將思路改變……
我想的就是這樣……
請多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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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2  by紅繡> 


認真回應也是作者的本份之一呀!不過,這跟紅繡有點潔癖有點關係啦:P,別人不回應我沒關係,不過紅繡一定是有問必答~~~嚴以律己的老頭子bb(嗚~~同學都這樣說::><::~~)

其實我認為就算後來的劇情被猜出來也無所謂呀!反正,寫的人自有他的風格,就算發展大致相同,看的時候感覺也不會一樣。而且,吾人以為故事在構思的時候都有它的脈絡,要是中途更動,可能會破壞完整性,所以要是有這種可能,紅繡比較偏向「不改」。這……跟紅繡有點小懶惰也是有關bb……

總之,也謝謝雨煙大人看吾人的拙文囉。雖然紅繡寫文的目的是以資感謝,不過……好漫長的感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