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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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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天地間的永恆真的存在,
是不是就能相信,
你是我今生今世的唯一。

4劍舞•琴音

『…娘…娘…嗚嗚…娘…妳不要…不要丟下…小望…一人…嗚…』

『小…望…答應娘…你一定…要幸…福…』

『娘……娘----!!!』

** ** ** ** **

「娘------!!!」

呂望的眼睛倏然一睜,映入眼簾的,是藕紫色的細紗床幔。呂望連忙坐起身來,這才發現,他的頭髮和全身上下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濕透。

「原來…是夢…」呂望輕吁了口氣,伸起衣袖抹了抹額頭,愣愣的坐在床上。

「『幸福』…娘,這個字眼對我而言,已經是個很陌生的詞彙了…從妳離開我的那一天開始…」呂望苦笑著自言自語,笑音中帶了幾分淒然。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只聽見門外一聲叫喊,蟬玉已隨著叫聲衝進門來。

「蟬玉?」掀開床幔,呂望看見的是蟬玉焦急的面容。

「小姐!我剛聽見你的聲音,是不是做了什麼惡夢?」蟬玉一邊心焦的問著,一邊掏出手絹給呂望拭去額前的汗水。

「不…其實,也不是什麼惡夢,只不過是…是件不願想起,卻又不能忘記的事…」

蟬玉拿了件衣服給望披上,問道:「小姐,我叫晴兒、倩兒去燒水,你待會兒洗個澡吧!瞧你出了這一身汗…」呂望輕輕的點了點頭。

蟬玉走後,呂望走到窗前,此時,天邊剛染上一層朝霞。

「娘……」

* * ** ** ** **

進了浴室(雨:不知在古代是不是也叫『浴室』?不管了!),呂望解著衣帶說:「蟬玉,妳不先出去嗎?」

「怕什麼呢?小姐,又不是沒看過!」蟬玉在旁邊收拾著要換洗的衣服。(雨:蟬玉,妳說話好大膽哦!^_^|||)

呂望的臉霎時紅了:「又在耍嘴皮子了!女孩兒家要是都像妳這樣,還嫁得出去嗎?」

「誰說我要嫁人了?蟬玉一輩子都要跟在小姐身邊,小姐去哪兒,蟬玉就去哪兒。」

呂望聽了,也不答話,只是在浴池中靜靜的拭著身子。

「小姐,蟬玉說錯了什麼嗎?」蟬玉看呂望久久不說話,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只是…蟬玉,妳何必跟著我一輩子呢?妳是個好女孩兒,大可找戶好人家託付終生,有我作主,妲己她不敢拿妳怎麼樣的…」

「不!小姐,八年前要不是因為你,蟬玉現在早已淪落為靠出賣皮肉營生的妓女了。當時我就發誓要一輩子留在你身邊服侍你,小姐,你現在要我嫁人,是不是…是不是嫌棄我了?」說著說著,蟬玉已有些哽咽了。

「蟬玉…蟬玉,妳別哭啊!我答應妳,不強求妳嫁人就是了。別哭啊!」呂望趴在浴池邊伸手輕拭去蟬玉的淚水。

「…我…我才沒哭呢!」

* * ** ** ** **

這時,申公豹正坐著那隻大貓在空中飛:「呵…黑點虎,你看,他們主僕倆的感情真不錯呢!這樣一個人,竟然是妲己的『養女』,實在是夠稀奇的了。不過,這也難怪,他畢竟是『那個人』的兒子嘛!」

黑點虎回了一句:「可是,申公豹,你現在這個行為不太好耶!這可是『偷窺』…」

「等一下,黑點虎,你瞧瞧我們遇上誰了?」申公豹指了指地下,在一片不知名的大草原上,坐著一個氣質不凡的美少年,一頭翠綠色的半長髮,還有一雙引人注目的金色眼睛。

「喲!老子,真是難得,發生什麼天大的事情讓你醒過來了?」

那名少年睡眼惺忪的抬頭看了看申公豹,綻顏一笑道:「申公豹,好久不見了。」

「豈只『好久』,是『非常久』,整整十五年了呢!」老子聽了,又笑了一下,接著眼神便飄向了遠方。

申公豹又說:「看來你也知道人間界發生的事了。你還待在這裡,沒關係嗎?再怎麼說,那人也是你的……」

老子打了個呵欠,搖了搖頭:「你說的『我』,應該是從前那個在人間界的我吧!現在,我已不是那個『我』了。」

「聽你這麼說,你對被貶到人間界時所發生的事可說是毫不留戀囉!你也真是無情哪!」

「世間萬事皆有其定向,若能明白這一點,也就無所謂什麼利害得失、愛恨情仇了。」說完,老子又打了一個呵欠。

申公豹笑著說:「果然是你的風格呢!」老子聽了也不答話,過了一會兒才說:「我要睡了…」

「喂!喂!你別睡啊!喂…」

* * ** ** ** **

夕陽西下,萬花樓的門前已是門庭若市,穿著打扮雍容華貴的嫖客、負責接待的妓女和大茶壺(妓院的夥計)將門口擠得水泄不通,雖說平常也是如此,但今天來的客人卻是往常的三倍。

「哇∼∼!這裡的人真多耶!我們還是回去吧!」天化似乎還沒放棄遊說姬發和楊戩二人回去。

但姬發對天化的話似乎充耳不聞:「大布丁美眉,我來了∼∼∼」而楊戩臉上的神情更是讓人一看就知道--他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是絕對不會回客棧的。

他們一走到萬花樓門前,大茶壺立即笑得如彌勒佛似的出來招呼:「三位公子裡面請,不知有沒有什麼相熟的姑娘,小的馬上替您叫去!」

「呃…我們…我們只是來坐坐…」天化窘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那大茶壺一聽,差點沒笑出聲來,想:『這幾位公子肯定是個「雛兒」,上妓院來,還不就是為了玩姑娘嘛!』不過,想歸想,這話可是不能說出口的。那大茶壺笑著說:「既上了咱們萬花樓,豈有『只是坐坐』之理。不知幾位公子是在『茶座』,還是上『花堂』啊?」

在旁邊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姬發聽了,連忙問:「什麼是『茶座』?什麼是『花堂』?」

「這『茶座』嘛,只是咱們萬花樓的外院,至於『花堂』,嘿嘿∼∼裡頭的姑娘可都是一等一的,更何況,三位公子既然在今日來了萬花樓,想必知道今日是寒月姑娘公開見客的日子,要見寒月姑娘,也得上花堂才成。」

「我們…」「我們去『花堂』!」姬發還沒來得及說話,楊戩就先接口了。

「既是這樣,三位公子請這邊走。」

穿過茶座和穿堂,楊戩三人被領著進了一間裝飾華美的大宅院,堂中央還有一座大戲台。剛在一張桌前坐下,裡頭鶯鶯燕燕的姑娘們立刻嘻嘻哈哈的迎了上來。

「喲∼∼這幾位公子面生得很呢!讓嫣紅侍候幾位可好?」

「哼!她哪有我漂亮呀!公子,我的名字叫若花,您可要牢牢記著呀!」

「這位公子俊的很呢!讓蕙香敬您一杯酒吧!」

「唉呀∼∼公子,您怎麼不瞧瞧我呀!我可比她們幾個漂亮多了!」

「公子,來,我再敬您杯酒。喝嘛∼∼」

姬發打從出生以來,第一次有這麼多漂亮姑娘主動投懷送抱,樂得不知該做些什麼好,此刻真恨自己手太少,一次抱不得所有的姑娘,只能左攬一個,右抱兩個,嘴裡還不住的念著:「好,好,我喝,我喝,哈哈∼∼大布丁美眉∼∼」

天化可就慘了,坐在這個女人堆中,臉紅得跟大紅布似的,低著頭,手腳動都不敢動,只能任由那些姑娘在他身上「毛手毛腳」。(雨:哇哈哈哈^0^!!! (曉雨正在捧腹大笑發瘋中))楊戩雖然要比天化鎮定些,但也好不到哪兒去。(請各位自行想像天化和楊戩現在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楊戩才勉勉強強的開口問道:「請…請問,寒月姑娘什麼時候才會出來?」

坐在楊戩身旁的一個姑娘聽了,嘟起嘴,輕輕打了楊戩一下說:「公子您真是,怎麼跟其他人一樣,只知道找寒月啊!我也不錯呀!」

另一個姑娘接口:「公子,您非得喝杯酒給我們賠罪才成,來,喝嘛!」這麼一來,問了等於沒問。此時,只聽見門外一陣鼓譟,進了一個長相猥瑣,但卻打扮高貴的嫖客,身後跟了十數個高頭大馬的隨從。許多姑娘一看,都急忙湊上前去。

「呂岳大爺,您終於來了,月蘭想您想得緊呢!」

「呂岳大爺,您可把人家活活想死了!」一群姑娘吱吱喳喳的圍在呂岳身邊說個不停,又是敬酒,又是撒嬌。

「嘿嘿!呂岳大爺我今天可是特地來看寒月姑娘的,她人呢?怎麼還不出來?」

『呂岳…』楊戩聽見這個名字,連忙轉頭悄聲對天化說:「他不就是我們這次來杭州的主要目的嗎?」天化聽了,即時恢復了神智,也轉頭過去看呂岳。原來,這個呂岳是國師趙公明的姪子,趙公明原是殷朝臣子,擁有一手高超的法術,在朝中有權有勢,而呂岳則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無賴,靠著趙公明的關係在杭州作威作福,欺壓百姓。楊戩和天化這次來杭州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呂岳作惡的真憑實據,並捉拿呂岳回京城,交由聞仲處置。

「喲∼∼(心)我說是誰呢(心)?這不是呂岳大爺嗎(心)?好久不見了呢(心)∼∼」樓上突然傳來一陣妖媚的女聲,眾人抬頭一看,一個美得令人無法正視的女人正款款走下樓梯,後面還跟著一個藍髮女子和一個金髮女孩。

「今天呂岳大爺大駕光臨(心),未曾遠迎,妲己先在這裡向您賠罪了(心)∼∼」嬌柔婉轉的話音,雖然說話的對象是呂岳,但院中所有的男子卻都同時感到一陣手軟腳軟。

「哈哈!!妲己,妳還是跟從前一樣漂亮呢!到這兒來若能見妳一面,也算是不枉此行了!」呂岳色瞇瞇的在妲己全身上下瞧個不停。

妲己嬌媚一笑:「呵呵(心)∼∼托您的福(心)。呂岳大爺您真壞(心),您今天到這兒來,不就是為了寒月嗎(心)?用不著向我大獻殷勤(心)。您再等會兒(心),寒月很快就出來了(心)∼∼」

妲己交待幾個姑娘好好服侍呂岳,一轉頭,正好看見了楊戩幾人,妲己的臉色一變,但在瞬間恢復了原樣,笑盈盈的走過去說:「呵呵(心)∼∼三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心)?很面生呢(心)∼∼」妲己一邊說著,一邊坐到楊戩身旁(此時的天化和姬發早已看傻了。):「幾位公子是京城人氏吧(心)∼∼」

楊戩一聽,猛地站了起來:「妳怎麼知道?」

「哈(心)∼∼這位公子(心),您慌什麼呀(心)∼∼妲己我只不過是隨便猜猜罷了(心)∼∼」妲己替三人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說:「三位第一次到萬花樓,一杯水酒,不成敬意(心)∼∼」說完,一口氣將酒乾了,站起身來,向三人拋了個媚眼,轉身就走。臨走前,還湊在楊戩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記得代我向令尊聞仲大人請安哦(心)∼∼」

「妳…」妲己並沒理會楊戩的驚訝,莞爾一笑,轉身離去了。

「楊戩,怎麼了?」

「她…她知道我們的身份。」

「什麼?」



正當楊戩和天化為此事犯疑時,妲己走到花堂邊廂,向胡喜媚和王貴人說:「看來主角們已經到齊(心)∼∼我們籌畫了十年的戲碼,終於可以開演了(心)∼∼」

王貴人笑著說:「那麼,姐姐,我們就在這兒好好看戲吧!」

「看戲,看戲!」喜媚仍在旁邊興奮的又叫又跳。這時,一個侍女走到妲己說了幾句,妲己笑道:「讓他上來吧!」

妲己的話剛說完,就有幾個抱著琵琶、洞簫等樂器的青倌走上戲台坐下,而台中央也垂下了一簾半透明的紗幔。花堂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白色短衣,手上還拿著一把長劍的少女步伐輕盈的走進簾後,微微欠身,毫無感情的朗聲向台下說:「寒月向各位老爺公子請安,一杯薄酒,略表歡迎之意。」說著,一名侍女捧著一個托盤送上一個小瓷杯,那名少女一飲而盡:「寒月今日獻醜了。」

絲竹奏起,白衣少女慢慢的在台上舞了起來,簫聲溫雅婉轉,琵琶只是叮叮咚咚的伴奏,劍勢如同行雲流水,看似嬌弱,卻又帶著一股無窮魄力,手腕輕轉,腳步輕移,一招一式皆勾人心魄,只可惜台上垂著一層紗幔,看不清少女的面容。

正當眾人陶醉在少女的舞姿中時,琵琶突然躍高,奏出一陣鳳鳴之聲,少女倏地將長劍往下一撈,就著劍勢轉了一圈,開始在台中央舞成一團白影,一削、一砍、一刺,每個動作都帶著一股決絕的氣勢,彷彿隨時就要躍到眾人面前一般。劍光颯颯,衣袂翩翩,眾人都看得眼花撩亂、驚心動魄,深怕少女舞得飛快的長劍傷到她自己。突然間「錚」的一聲,長劍一揮,少女的動作頓時停住,琵琶、洞簫也同時急止,一時間,花堂間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過了一秒,台中央的紗幔一瞬間裂成一堆碎片,眾人才恢復神智,大聲喝起采來。

這時,楊戩看清楚了那名少女的容貌--正是昨天在那花園中遇見的女子!剛想出聲,那少女卻身影一轉,下台去了。接著便有一個紮著沖天辮的侍女捧著一個漆盤,下台向眾人討賞錢。

楊戩認出那名侍女就是蟬玉,等她到了楊戩桌前,楊戩拿出一錠銀子放在盤中,並掏出那張詩箋交給蟬玉,說:「請將這個交給妳家小姐。」

蟬玉一愣,但隨即會意,輕笑著點了點頭。一旁的姬發早已看呂望跳舞看得「失魂」了,絲毫沒察覺到蟬玉的到來。天化則是看著楊戩和蟬玉間的「小動作」,想:『楊戩怎麼會將詩箋交給一個普通丫環呢?』(他不知道蟬玉是呂望的婢女。)像是察覺了天化的眼神般,蟬玉轉頭看了天化一眼,對著他莞爾一笑,天化的臉又紅了|||||。

又過了一會兒,蟬玉走到楊戩身邊悄聲說:「這位公子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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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玉帶著楊戩從花堂後的小門出去,經過一條迴廊,走進一座小閣,閣上掛著「風月閣」三字,字跡娟秀,楊戩一看就知道這三字和那詩箋上的詞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走著走著,楊戩耳邊漸漸傳來一陣悠揚悅耳的琴音,和著月下的微風樹影,卻予人一種淒然的味道。琴音時而高昂,時而低落,彷彿看見一對戀人在月下互訴衷曲。過了一陣,曲調轉慢,其中帶著一縷纏綿,就像是即將別離的兩人依依不捨的低訴。楊戩只感到心頭一酸,連忙用手揉了揉眼睛。

走到一處月洞門前,蟬玉止了步,轉身對楊戩說:「這位公子,我家小姐就在花園裡,您自己進去吧!」說完欠了欠身,便轉身離去。

楊戩走進那處花園,循著玉脂蘭的香氣往前走,赫然看見呂望已換上一身月白色的綢衣,正坐在樹下彈琴。風吹影動,有著說不出的韻味,對楊戩的到來似乎是充耳未聞,而楊戩也不出聲,就在那兒站著,聽他彈琴。

不久,琴音漸行漸遠,一曲終了,楊戩才笑著輕輕拍了拍手:「姑娘真是好雅興。」

呂望聽了,輕輕抬起頭來,故作吃驚的笑道:「不知公子在此,曲藝粗糙,還請公子見諒。」

「這曲『瀟湘夜雨』可說是只應天上有,姑娘太過自謙了。」

呂望雙眉一挑,語氣有些詫異:「你知道這首古曲--『瀟湘夜雨』?」

楊戩輕輕笑道:「在下只不過是略通音律。」(雨:真難得啊!楊戩,你竟然也有謙虛的時候… 楊:你.說.什.麼? 雨:沒…沒什麼?)

「略通音律?知道『瀟湘夜雨』,應該不是略通音律這麼簡單吧?」呂望一邊說著,一邊理了理宮商:「那麼,這首曲子如何呢?」

話音剛落,呂望的纖纖十指已悠然在弦上舞了起來,哀傷的音符便輕輕從他指下流泄出來。曲調婉轉淒涼,彷彿連風也在為此曲哀悼一般,不知何時,四周的空氣已陷入一片寂然,樹影不再搖晃,就連蟬鳴也化為無聲,時間彷彿也靜止了,靜止在這只有月光和琴音存在的蒼穹…

突然地,一陣與琴曲相襯的淒涼歌聲打破了寂靜,月光下,只聽見呂望隨著琴音低低的唱道:

粉墮百花洲,香殘燕子樓。一團團逐對成愁。飄泊亦如人命薄,空繾綣,說風流。 草木也知愁,韶華竟白頭!嘆今生誰捨誰收?嫁與東風春不管,憑爾去,忍淹留。

『這首詞…』

一曲唱完,琴音再次慢慢消失在空氣中,只剩下耳畔一絲若有似無的音調…

又是一陣漠然,楊戩才開口說:「這首『秋窗風雨夕』奏得比方才那首更多了三分神韻,可是…似乎太悲了些。」

呂望看著楊戩,有些淒然的苦笑道:「音由心生啊!」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千言萬語此時不需語言說明便已了然於心。時間再次化為靜止……

呂望站起身來:「剛才那兩首曲子,算是多謝公子送還詩箋的薄禮。還沒請教公子貴姓大名?」

「在下名叫楊戩,姑娘你直接叫我楊戩就行了,不需要公子長公子短的。」

「呵呵…公子果然是個爽快人,楊…戩…嗎?那麼,楊戩,你也不必叫我姑娘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這……我不知道該叫你什麼?」

「不知道該叫我『呂望』還是『蘇寒月』?呵呵…我自己都快分不清楚了呢!呵呵…」呂望自顧自的笑了一陣,完全不理會楊戩詫異的目光:「你很在乎嗎?在乎我是『呂望』還是『蘇寒月』?」

「不!」楊戩的語氣十分堅定,紫色的雙眸就像要看穿人心般,緊緊的扣著呂望的眼睛:「你就是你,名字只不過是個稱呼罷了!」

兩人的目光緊緊相連,過了好一會兒,呂望才挪開自己的視線:「我…」

「小姐!小姐!」蟬玉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雨:蟬玉,妳怎麼每次都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啊? 蟬:夢幻分裂魔球!!! 雨:嗚哇∼∼∼||||)

「小姐!你快回堂上去吧!呂岳大爺想聽你唱曲兒,正在那裡鬧得不可開交呢!」

「…知道了!」呂望的表情再次變成一片漠然,轉身就走。楊戩剛想跟上去,卻被蟬玉攔住了去路。

「這位公子,請您在此稍後,等一下自然會有人來帶你出去。您現在若跟著小姐出去,恐怕…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爭端。」

「可是……」「你還會再來嗎?」呂望轉頭看著楊戩問道,那語氣似乎帶了一絲哀求。

「會!一定會!」仍是一個堅定的答覆,呂望的臉上綻開了一抹笑顏,隨即在轉身的同時消逝。當他走到月洞門口時,背對著楊戩,彷如自言自語般向楊戩輕聲說:「…楊戩,我希望你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是『呂望』。」

說完,那抹白影便消失在月洞門後,留下的,只有滿心的惆悵,和淒然的餘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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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雨的賣關子時間

終於…終於把這篇稿子寫出來了,這篇稿子足足花了我一個月的時間(修改了五次才定稿^_^|||),很佩服冷音和秋水魚文子等前輩呢!寫稿之快實在是使我望塵莫及…嗚嗚…有沒有人能教教我加強寫稿速度的方法啊?&ˍ&

話說回來,在這篇文章中,曉雨終於能嘗嘗賣關子的滋味了,我在這篇文章中設下不少和日後發展有重大關連的暗示,如:呂望的父親是誰?老子又是什麼人?而且,在前幾回中,妲己口中的「那個人」也寫出來了,大家猜猜是誰呢?歡迎各位踴躍作答哦!(當然,猜對了沒獎品!哦呵呵∼∼(心)^0^)最重要的就是,終於把老子這個重要角色寫出來了,他可是這個故事的關鍵人物之一哦!順帶一提,這一回中,蟬玉的性格也漸漸刻劃出來了,呵呵…蟬玉也是主要角色之一呢!

下期預告:蟬玉的身世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