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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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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條不愛游泳的魚浮到了岸上,而遇到了一個不諳水性的王子…
會發生什麼事呢?

章之一

『跟我走吧!』
『可是…我的家族……』
『不要再理會這些禮俗、教條了!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
『但是…我的身份……』
『別擔心!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就更不會離你而去!』
『能聽見你這麼說,我好高興……好,我決定跟你走!』
『那麼事不疑遲,快點收拾一些簡單的行李吧,〝泰貼尼〞的船就快要起航了!』
『等等…我還有一個請求……』
『說吧!』
『那些(堆)機器零件……可以一齊帶著嗎?』
『(|||||||)……呃…可、可以啊!讓我來幫你忙吧!』
『謝謝∼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下面音響13:25分……』

*   *   *

「這捲錄音帶是我們的特勤間諜在〝泰貼尼〞號旁所錄下的目標物的對話…」
天化拿著手中的報告,將這幾天的觀察結果一一道出,「後來,我們雖然有派出探員跟蹤,但是『他』實在是十分機伶,不管探員怎麼小心奕奕,最後還是會跟丟;鑑此,為了不再浪費時間與金錢,所以我已經在昨天就將所有的探員全數調回了。」

「這樣說來…這次的『獵魚計劃』又失敗囉?」姬發雙手撐的下巴,直打哈欠。

「看樣子是吧。唉…已經是第十對了……」韋護皺著眉頭,兩指不停的在算盤上敲打,「而且這十對每次好死不死,都是挑〝泰貼尼〞這種貴死人不償命的超豪華客輪來私奔…害我們為了追補,近日來已經是賠得兩袖清風了……」真是的,他們的老師都沒有教導他們『節儉就是美德』嗎?

「奇怪了…前幾年還都不會有人魚和人類私奔的案例啊,怎麼最近,這個事件就好像已經蔚為風尚了?」

「還不都是〝敵是妮〞畫那個什麼〝小美人魚〞的童話故事,說什麼王子吻了人魚公主後,公主就變成人類,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韋護緊捏著手中的算盤和帳單怒斥,雙眼好像就要蹦出火光,「這種劇情,根本就是人類為了要併吞我們人魚國而使出的卑劣手段!」

「這有什麼辦法?」蟬玉悠哉地玩弄手中的五光石,「要怪都得怪咱們的同胞們太容易沉醉在電影的情節了。」

「蟬玉!妳怎麼說得這麼事不關己啊?要是給上級聽到了,妳不被他狠狠地教訓一頓才怪咧!」姬發聽得心驚膽戰,生怕一句失言,大家又要被那個暴燥易怒的上司給打成蜂窩…

「拜託!我說的都是實情好不好?況且不單單是我們的人民有問題,就連政府也有錯嘛!若是當初在篩選影片時能夠嚴密把關,那麼這種對我們人魚國大大不利的思想也不會流入民間啊!所以今天把話說開了,就是應該要來個全國大檢討,而不是把所有的問題都丟給咱們,讓我們是勞神傷財,而他們則是繼續作著春秋大夢吧?」

「…妳說的是沒錯啦……可是……」

「好了,都不要說了。」

一個冷冽低沉的聲音突然打斷了蟬玉等人的熱烈討論;那人手持著關於近日來十個與人類私奔的人魚資料,眉頭越勢緊蹙,而那張本來就是沒什麼溫度的表情,在今天看來,又比往常還要冷峻了十分。他跺(?)至了主事這件案子的姬發面前,怒視著,

「第十個人,是『他』?」那人伸出食指,用力的戳著檔案上所附屬,第十個與人類私奔的照片,「姬發,你是怎麼看人的?居然連自己的部屬跟人跑了也都不知道?」

「因為……」受到冷峻目光的注視,姬發就好像是被結凍了一般,動都不敢動一下,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因為…他……」

「哎唷!我來說吧!」站在一旁的蟬玉看不下去,便向前一步把姬發給撥到一邊去,代替姬發回答他本來想要作的解釋,「局裡有個規定,當警員們在休假的時,局裡頭就算是突然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也是絕對不會打擾他的休息。這是為了慰勞那些很優秀,而且功績彪炳的警員們,才新定的一個名為『黃金假期』的連假,對吧?而正巧,他失蹤的時候正巧是他輪休的日子,所以先別說我們能不能阻止他和人類私奔,就連他人當時在那裡,我們也是無法得知啊。」

「所以,對於『他』與人類私奔的事情你也不能完全怪到姬發的頭上,畢竟,這是件始料未及的意外嘛!」接在蟬玉的話後,天化也發表了一點點自己的看法。

那人聽了天化與蟬玉的話後,並沒有明顯的反應;他面對姬發,依舊是那張冷臉,「那『他』的搭擋呢?」

「太公望啊……」看眼前的人好像沒有要火山爆發的跡象,姬發鬆了口氣,抹了抹冷汗道,「他今天沒有排班,應該是在家裡睡大頭覺吧?」

「……叫他立刻把『他』給我帶回來!」
男子緩緩地道出一語出驚人的命令,聲調彷彿不帶一絲溫度。

「啥、啥?????」
眾人一聽,馬上臉色大變;相較於姬發等人的訝色,那人一反剛才的撲克臉,嘴邊揚起了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冷笑,「怎麼樣,有問題嗎?」

「豈止有問題……問題可大了……」韋護悄悄地道出真實的心聲。
「組長,『他』已經在三天前就搭著泰貼尼的船離開這裡了,要把他找回來的機率就像是大海撈針,尋獲的機會是微乎其微啊!」

「…這我不管。普通人民和人類私奔也就算了,而『他』身為局裡的優秀警員之一,竟然還知法犯法;若我們不把他帶回局裡審查,以儆效尤的話,只怕這種風氣更會日益猖獗,那麼,人魚國被人類併吞也是遲早的事。」

「你說的是沒錯……但這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不然給你們第二個選擇。」

「是什麼??」眾人聽見之後,如獲特赦,雙眼頓時明亮了起來,
「古語有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要那個什麼太公望在三天之內從岸上捉一個人下來,並且把他也變成我們人魚國的份子之一。」

…………
…………
沒天理、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姬發等人聽了那人的話後,再也笑不出來……

真是……
會發生這種事情也不是他們能預料的啊…他老兄幹什麼把氣都發洩在他們這一群可憐的下屬身上嘛……

「聽到我說的了吧?」男子用手撥了撥額前的長髮,「要嘛,你們想法子把那個跟人類私奔的太乙真人給我逮回來,不然的話,你們最好開始教太公望怎麼用他的鰭走路。」說完,帶著陣陣陰森的冷笑聲,男人優雅的離開了宛如結凍般的現場。

而在男人離開的同時,一陣陣的歎息聲不約而同的落地。

*   *   *

「聞仲老大的火氣怎麼這麼旺啊?」

心不甘情不願的天化與蟬玉領了男人─也就是聞仲的命令,正前往天字第一號受害者太公望的住處去;在途中,蟬玉忍不住要提出她滿腹的疑惑……
大家都知道聞仲本來雖然以嚴待人,但卻往往都是賞罰與公私分明;不過,對於今天聞仲的行為……可以算是感情用事嗎?(如果真是感情用事,那他是在那一方面『感情用事』?)著實讓他們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畢竟,任誰都無法想像那個素有『冷面青天』之稱的聞仲也會有這般失常的舉動……

聽著蟬玉的疑問,天化搔搔頭,「我想…我大概可以猜到老大抓狂的原因……」
「你知道?」蟬玉一臉不可思議,「為什麼?」

「嗯…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啦……」天化嘆了口氣,無奈的道,「因為最近這些接二連三的私奔案,已經讓老大很久都沒有時間去找我老爸了……」

唉,要說到老大和他家老爹的關係,就連署裡的人也都略之一二,更別說是直屬於他麾下的部屬們了;而他又是號稱為『飛聞情史』的第一手資料出口,對於聞仲今日的情緒失常,他就算是用掐指的也算的出來……

「原來如此…」蟬玉聞言恍然大悟,擊掌道,「那麼老大今天會這樣,追根究底就是欲求不滿嘛!」真是的…老大也太不成熟了……

「話說回來,雖然老大說的是氣話,但是君子一言九鼎,看來這次太公望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說的是啊……」話說一半,蟬玉忽然若有所思的看著天化,「欸,天化……」
「什麼?」

「你覺得…太公望他知道這事兒嗎?」
「妳是說太乙和人類私奔的事?」天化頓了頓,「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吧?由於太乙是人魚國最有名的機械天才,又是署裡數一數二的幹員,新聞已經炒的很大了……」也許就是因為太乙的名氣太盛,導致新聞炒得太大,而讓聞仲的心火也越燒越烈……才會想找他們和太公望開刀……

「不。」蟬玉搖搖手指,「我的意思是……太公望他,會不會有可能知道內情?」
「妳是說…太公望他暗地裡幫助太乙和人類私奔?」
「我只是猜測……但是以他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我認為可能性非常大…」
而且,太公望和太乙兩人的感情又很好;如果太乙他真的愛上了人類,那麼想必太公望一定會為他出主意吧……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太公望已經肖想要變成人類很久了……」
也就是說,他簡直是恨不得全國人民都變成人類,這樣他就可以永遠都不用待在海底游泳了;太公望曾經說過,這是他的理想。
真是的,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看過一條那麼不愛游泳的魚……

在仔細的反覆推敲後,天化和蟬玉一致認為太公望是個極具高危險性的人(魚)…
如果他們不趕緊去找他確認,萬一他那天心血來潮,又找署裡的哪個人來開刀的話,那麼可能明天要倒大楣的人就是自己也說不定了;他們和太公望不一樣,可是很安於現狀的!寧願作一輩子的人魚,也不願成為老大淫威壓迫下的一片片乾癟的魚乾……

「快點!我們趕緊到太公望家裡!!!」

*   *   *

「我承認我是很不喜歡游泳沒錯啦……」太公望一手拿著桃子,一手輕輕撥開天化架在他脖子上的莫邪,「但是,說要『把人魚變成人類』的這句話只是開玩笑的啦!」他可是非常滿意自己的鰭咧,幹啥有事沒事非要變成兩條腿不可?他又沒有自虐傾向……

太公望沒好氣的盯著眼前的一男一女,滿腹委屈不知道該往那裡送。
真是的,現在才幾點啊,他連睡都還沒有睡飽就聽到了一陣陣彷彿像招魂似的敲門聲,硬是把他從溫暖的被窩中給挖了起來;而強迫他得游到門口去應門的這筆帳先不算,天化和蟬玉這兩個大剌剌,行事總是直線思考的單細胞魚類居然連基本的禮貌都省了,一闖進他家後便祭出寶貝一股腦的往他的脖子上送…要是他躲避不及,那不是得及早就得向閻王去報到了嗎?

「你確定這是你的真心話嗎?還是你嘴巴這樣敷衍帶過,其實在心裡又打什麼鬼主意……」蟬玉才沒有心情去注意太公望給他們的白眼,她光看太公望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一肚子火,所以乾脆一屁股把天化擠開,索性就掐上了太公望的脖子。
「放、放、放手啦……」太公望一掌擊上蟬玉,使勁把蟬玉推到旁邊,「就跟妳說我不是這次私奔風氣的推動者嘛!」真是的,每次說話都要動手動腳,這兩個傢伙就不能溫柔一點嗎?他漸漸同情起遭到天化與蟬玉嚴刑拷打的罪犯了…

「那你敢說太乙和人類私奔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天化豎起眉,一副偵訊犯人的模樣。
「本來就和我沒什麼關係啊!」太公望急著推開天化給他冠上的罪名,輕鬆的笑道,「我只不過是擔任他的感情諮詢,當他煩惱苦無出路時,助他一臂之力罷了。」他的罪名可沒有這麼重。

「你還敢說這和你沒有關係?」蟬玉插起腰,一雙美目好像要迸出精光,「你就老實招了吧!其實包括太乙的十個人之所以會那麼順利的變成人類,都是你的安排,對不對?」
「拜託喔,」太公望翻著白眼,「你們覺得我會閒到當那另外九人的顧問嗎?就算我有這個閒情,他們也不一定知道我這個人啊。」真是的,這兩個是抓犯人抓瘋了嗎?

「那……」天化和蟬玉愣了愣,反覆咀嚼著太公望的話,突然發現還真的很有道理,「那他們是怎麼……」

「天化、蟬玉……」太公望對著兩人揮揮手,決定從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問起,「你們…有看電視嗎?」
「電視?這又和電視有什麼關係?」兩張一模一樣的癡呆表情,證明了太公望的假設成立。

「好好好……」果然是沒有看電視,「你們過來看看。」太公望打開電視,轉了好幾台之後,終於在某一台的電視購物頻道停了下來;只見電視中的推銷員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介紹他手中的物品是如何如何的優良,看的天化和蟬玉兩人兩眼發直。

「你要給我們看這個幹什麼?」天化還是很難聯想,私奔案和電視購物頻道之間會有什麼關聯。
「哎呀,」太公望看著手錶,「你馬上就會知道這兩者之間的關聯可大了。」

很快的,剛才的推銷結束,畫面換到了一個實驗室;一個頭頂方帽,手持試管的男人正在作著看起來就讓人毛骨聳然的實驗。當實驗到一段落後,他馬上就開始介紹起手中的產品……

『你想要變成人類嗎?你也想要和人魚公主一樣到岸上尋找另一段戀情嗎?只要拿起你的電話,向我訂購這份〝三日靈〞愛情秘藥,人與魚之間的戀情就絕對不是童話故事。請撥………』

「如何?」太公望關上電視,對天化和蟬玉說道,「現在知道了嗎?」
「真、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會拿這個當作拓展財源的方法?
「在現在,這個女巫的工作可是非常高尚而且備受尊重的。」太公望繼續把自己的所知告訴天化和蟬玉,「自從小美人魚的電影在國內越演越烈後,這些事業也都如雨後春筍一般紛然湧出,其中,就更以雲中子的〝三日靈〞最有口碑。」

「那太好了!」蟬玉高興地挽起袖子,「只要我們把雲中子逮回來,殺雞儆猴,這樣子就可以杜絕這種不良風氣的蔓延了!」呵呵,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得來全不費功夫。
「妳想的太天真了。如果雲中子真被抓走,那麼反而會刺激生產,妳知不知道啊?」太公望涼涼地反駁著蟬玉。
「為什麼?」
「因為那些廠商們因著雲中子的新產品上市,生意漸漸地乏人問津,所以如果少了雲中子,那麼無疑是給其他也有意往這方面發展的人們注一記強心針。如果你們不怕弄巧成拙的話,就儘管去抓吧。」

「你……」蟬玉聞言,煩惱地扯著頭髮,「我、我、我不管啦!反正能抓多少就抓多少…有抓總比沒抓好……」如果他們再繼續放任這些人的話,也許就會像韋護說的,人魚國會被人類吞併也說不定……

「蟬玉,」早就回想起今天來找太公望的主要目的的天化拉了拉蟬玉的衣袖,「我們今天不是為了逮這些廠商而來找太公望的,妳忘了嗎?」他們兩都有一個毛病,只要情緒一激動,就會把原本的任務給忘得一乾二淨……

「喔!」聽到提醒,蟬玉才回想起老大的命令,「我都差點忘了!」
「怎麼,老大是又出了什麼不可能的任務給你們嗎?」不知大難臨頭的太公望,悠閒地啃著鮮美多汁的桃子。
「太公望,」天化露出一張哀悼似的臉孔,嚴肅地拍拍太公望的肩頭,「現在呢,麻煩請你收掉現在你臉上這張幸災樂禍的笑容,仔細的聽我等會兒要說的話。」
「幹什麼啊……」怎麼氣氛說變就變?「天化,有這麼嚴重嗎?」

「怎麼會不嚴重?」這小子真是沒有危機意識,「告訴你,你要倒大楣了!」
「我?」太公望指指自己的鼻尖,一頭霧水的發出疑問,而很快的,他馬上往一個對他最為危險的方向想去,「老大已經知道了?」
「老大雖然不知道太乙之所以會和人類私奔是你所幹下的好事,但是啊…」蟬玉戳了戳一臉錯愕的太公望的鼻子,「他照樣可以讓你陷入在水深火熱當中。」

「喂喂……真的有這麼恐怖嗎?」他還是不相信聞仲的心腸會狠到那裡去。
「請你一定要相信。」天化想起了聞仲方才那張皮笑肉不笑的死人臉之後,又不禁打了個哆嗦,「不然,你可是會吃不完兜著走的……」
「好啦……」看他們一副好像將死言善的樣子,太公望也放下了玩笑的心情,「告訴我吧,老大給我的不可能任務是什麼。」就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你聽好了,」天化簡單明瞭地說出任務名稱,「一,把太乙抓回海底來;二,你去岸上隨便抓一個人下來。老大說了,給你一個二選一的機會,要你在三天之內搞定其中一項。」

在天化說完的那一瞬間,太公望突然覺得…好像、好像有一道雷直直地劈向他的腦袋,嗡嗡作響,久久不能思考。

「太公望?」糟了,該不會受到了太大的打擊了吧?
「………」這、這、這簡直…簡直……「簡直是強人所難嘛!!!!!」太公望很難得的爆罵出聲。
「你抓狂也沒有用,我們大家都為你說過情,但是老大他就是不搭理。」天化捂住耳朵,像是要叫太公望認命似的拍拍他的肩,「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你不得不發。我想,你現在得趕緊想一個應對辦法才是上上之策……」

「唉,為什麼是我……」太公望好像還是不能從打擊中重新站起來,「事到如今,我又不能把好不容易私奔成功的太乙給抓回來……」如果他真的作了個背信小人,太乙不用說,光是他的戀人就可以一劍把他給砍死了……
「老大不是針對你而來,」蟬玉安慰著太公望說,「就怪,你是太乙的搭擋。」
「我真的一定要照辦嗎?」
「嗯,老大他這次可是來真的,你如果不照他所說的去作,那麼你可會死的很慘。」聽他方才的口氣,太公望應該會選擇第二個任務吧,「不說別的,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太公望搔著頭沉思,眼神不經意的瞄到了才關掉的電視,他愣了半晌後,便回頭看向天化與蟬玉,唇邊浮著一抹充滿自信的笑意,朝他們緩緩說道,「我接受這個任務。」
「啥?」這是幻聽嗎?太公望……在笑?
「麻煩你們回去和老大說一聲,三天之後我一定從岸上帶一個人下來。」他要玩,我就奉陪到底。

看著太公望那張過度自信的表情,天化與蟬玉皆一臉呆滯,忘了下一刻該作什麼樣的反應;等到他們兩一起回過神之後,一個念頭同時閃過他們的腦海,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越來越搞不懂太公望這個人了?

待續

後記

嗯……我覺得我好像把巽的性格給加到韋護的身上了?(汗)

還有,居然把聞仲大人寫成因?欲求不滿而遷怒的差勁傢伙……|||||||||||
實在是太對不起他了……><(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