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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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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情人．王奕
出現在楊戩家中的女子王奕，和太公望差不多的中等身高，瘦的像沒胸部的平板身材，但亦無掩她的美艷。她的美在於她的味道，黑色的鬈曲髮散披在腦後，黑色小可愛以及貼身的黑色喇叭褲，白皙柔細的女性臂膀以及中空柳腰的一截雪膚，隨意勾在臂上的小巧手袋，顯出一身的高傲和成熟。深黑色的瞳孔看不出表情，手臂和衣服上好幾串的銀環飾物，叮叮聲響個不停。
「奕？」楊戩先叫出了美女的名字。「怎麼來了？」
王奕走到楊戩面前，放鬆了一身的傲氣，淺笑時的唇環特別耀眼。「親愛的你怎麼忘了？我有這裡的後備鑰匙。」
這個女人是什麼人？和楊戩很親密似的…太公望被這突如其來出現的女人嚇呆了。
王奕看了太公望一眼，像是示威似的主動摟住楊戩，並在他頸項上印下一吻。「…有想我嗎？」
楊戩輕輕推開貼過來的嬌軀，撫著剛剛被親的地方，看見手指沾著紅色。「奕啊，不要把口紅印下來好嗎？」
「沒辦法嘛，太久沒見了啊。」王奕把手貼在臉頰，眼神飄向躺在沙發上的太公望。「新住客嗎？戩不來介紹一下？」
「他是太公望，我的同居人。」楊戩不悅地看著指上的口紅，走到洗手間。「我先去洗一下。」
「哦∼你就是妲己所說，戩的新玩物嘛。」王奕不屑地瞥向太公望，在楊戩走後的嘴角溢出嘲諷。「和你打個招呼，我叫王奕，也是戩的女．朋．友。」
「你是他女朋友干我什麼事。」太公望壓下從心底湧出的不明酸味，沒興趣和這個女人打交道。
奇怪，他從來沒聽說過楊戩有女友，而且是一個如斯高傲的變態骨牌美女。
「戩是我的，你不要和我爭。」
無視太公望的存在，王奕撲進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楊戩懷中，傲慢的臉化為淡淡嬌柔。「戩，人家要住在這裡。」
「沒事幹嘛住這裡？在妲己那裡過得不好嗎？」楊戩也不忍就這樣把王奕丟出去，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只好任由她花癡般掛在自己身上。
「也不是，不過人家就是很想念你。想念你的頭髮、想念你的體香…」王奕一面說，一面把玩著楊戩的頭髮。
「夠了夠了，」她真的被妲己帶壞了，愈說愈肉麻，楊戩聳聳肩。「妳喜歡住就住吧。」
「Ｙｅａｈ，你最好了！」王奕一面膩在楊戩懷中，一面向太公望打出Ｖ字手勢，得意的笑容展示她成功打贏的第一仗。
太公望眼中的怒火加深燃燒…這場硬仗有得打了。
＊ ＊ ＊
「可惡∼」太公望踢著汽水罐，想到幾天前住進來那個王奕，心情更差。
楊戩是正人君子，說是楊戩女朋友也不過是王奕自稱。自從她住進來之後楊戩讓出了房間，他自己則每晚睡沙發，可見她和楊戩根本不是那種關係。說不定只是兄妹般的交情…
但，她有楊戩家的鑰匙，還可以說住就住，她和楊戩的關係到底是…討厭，他怎麼會那樣在意。
太公望絕不承認那是吃醋的所為。
太公望在街上踱步，忽然想起了楊戩說想要當廚師，有種念頭…想去金鰲咖啡廳。楊戩還沒下班，他說過今晚加班到深夜，所以應該留了飯菜在家中。
想見戩一面。反正整晚也見不到他。
對，同居了那麼久，他也沒去咖啡廳找過戩呢。
陰霾的心情突然變得開朗，太公望帶著愉悅的心情，前往金鰲咖啡廳新址。
＊ ＊ ＊
金鰲咖啡廳和之前的金鰲餐館沒什麼分別，不同了的只有裝潢和桌子。
這是第二次來。那時因為普賢的事不悅，希望來這裡改變心情，就重遇了那條藍色美人魚…也就是楊戩。
同樣是茶色玻璃，現在也能看見束著髮的楊戩忙碌地招呼客人的身影。
明明是做侍應，怎麼說理想是廚師呢？想到這裡，太公望笑了起來。
突然看見三個女孩子…似乎是高中生，走近了楊戩，她們有點不好意思遞出了一份禮物似的東西給楊戩。
太公望並不訝異，他早就知道以楊戩的臉蛋，會引來一堆狂風浪蝶的女孩，可惜她們都不及他幸福，他可是天天和楊戩這個大帥哥同居哦。
把臉孔貼在玻璃上的太公望得意地笑了，他更想看看楊戩面對女生們的愛慕是什麼反應。
從玻璃裡可見楊戩想推拒那些禮物，就在此時，一個女子介入了那三個女孩和楊戩之間。
王奕！！
只見王奕親熱地勾住楊戩的手臂，囂張地和那三個女孩說了幾句，似乎是罵人的話，那幾個女孩哭哭啼啼地收回禮物跑掉了。然後王奕像是對楊戩訓話幾句「怎麼不會拒絕她們」，然後撒嬌似的賴在楊戩懷中磨著。
王奕真的是楊戩的女朋友嗎…
俊男美女的搭配，看起來是如此合襯。
怎麼看也是。
太公望沒發現自己的拳頭已握緊，懷著一肚子鬱結，到超級市場買了幾箱啤酒，反正今晚戩不在，才不管那個王奕，捧回家發洩去。
＊ ＊ ＊
酒味？
楊戩一推門進屋便聞到一陣啤酒的臭味，王奕跟在他身後。開了燈，楊戩看見早上預備好在桌面的晚餐連動也沒動過。
「望！」緊張地尋找著赤紅色的身影，終於在種滿植物的露台上發現醉如爛泥的太公望和地上的十幾個啤酒罐。
「該死…」楊戩抱起在地上昏得半死的太公望，他的身體還很熱，醉得滿臉通紅。「搞什麼…幹嘛喝那麼多酒。」
生活上不如意嗎？平時的望都很堅強又不正經，怎麼會弄成這樣呢…
「咕嚕…我要酒…」迷糊的太公望不太清醒地唸著，「討厭王奕…」
楊戩沒聽得清楚他說什麼，隨即橫抱起太公望瘦小的身軀向他房走去。「奕，給我拿來幾條熱毛巾！」
搬動著太公望進房的同時，楊戩回頭向王奕叫道：「順便清理露台，你也很應該服務我了。」
「哼…」被遺留在原地指東點西的王奕不悅地咬著指甲，彎身去拾那些啤酒罐。可惡，太公望遺下的東西為啥一定要他去清理…她定要報復。
＊ ＊ ＊
料理好太公望睡著之後，楊戩從原本是自己的房間步出，輕輕關上大門，不欲吵到房中的睡人兒。
「你怎會對太公望那種生活白癡那麼執著呢？」王奕倚在牆邊，不解地問道，手上的串鈴又響起來了。
「奕，你不懂嗎？」他以為這生活多年的親人，應該會很了解他才是。
「…你喜歡他？」王奕輕咬指甲，不敢確信自己的推測。
「你覺得呢？」故弄玄虛是他們妲己一門的嗜好。
「呵，原來如此。」王奕笑得高深莫測，撥一撥額際的曲髮，「我才奇怪，莫說朋友，以前的你連流浪貓狗也很少帶回來，這次怎會撿了一件巨型家居害蟲，還讓他和你一起住？」
對王奕的嘲諷不以為然，這是他們習以為常的相處模式。
「我也搞不懂，平時的你不是嫌這裡又窄又小，才退出那個陰沉的房間。明明在妲己那間豪華大宅住得好好的，現在忽然就回來就住下來，也很可疑。恐怕有什麼陰謀吧？」他太了解王奕和妲己的個性了。
「老哥仍然天才。」王奕把雙手交叉疊在胸前。「我奉妲己手諭，為預防老哥飽暖思淫慾，對太公望這清純美好的未來國家棟樑作出不軌企圖，我．王奕以守護太公望貞操為己任…」
「喂、不要愈說愈過份，說得我像頭野獸似的。」楊戩沒好氣地阻止。
「什麼嘛，這是妲己娘娘親筆所寫的，我只是照著唸出來而已。」王奕揚揚手中那張「無字天書」，狡猾地笑了。
「算了…今晚你也累了，餘下的讓我來處理吧。」楊戩揮揮手，準備回廳去。
「哥！你還打算睡廳嗎？」王奕主動拉住楊戩。只有在很少數的情形下她才會叫楊戩的真正稱呼。
「怎麼了？」
王奕深呼吸一口氣，囂張的氣焰收歛了很多。「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來我的房間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睡了…」
像是逮到把柄，楊戩調侃似地笑了。「奕，你是嫌床太大可以放多一個人？還是沒有我在你身邊會感到寂寞？」
「不要就算了！」
「好、別鬧彆扭，難得你特赦我。」楊戩親暱地拍拍王奕的頭。
＊ ＊ ＊
呵呵呵呵呵∼
剛起床的太公望一睡醒就聽到那些刺耳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這種笑聲，不用說已經知道是王奕…
「哪兒的笨蛋，笑得像雞叫一樣…」太公望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翻閱報紙。
「呵呵呵∼太公望你可恨不到∼」王奕穿著迷你裙，一屁股坐在太公望旁邊，得意地笑著，為了報復昨晚幫他收拾場地。戲弄這傢伙也著實很好玩。「小戩他∼昨晚和我過夜哦∼」
一聽到這句話，太公望把剛進口的茶噴了出來，還全噴在王奕臉上。「什麼？」
「沒氣質的笨蛋…」王奕用抹紙把身上和腳上的茶跡拭去，討厭，這條裙子才剛買沒多久。「我說，楊戩昨夜和我過了。」
太公望輕顫，不可能的，正人君子的楊戩怎可能做那種事？而且是和王奕這個噁心的女人？（只有望才覺得嘔心）
看到太公望難看的臉色，性格差勁的王奕笑得極為愉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什麼做不出？何況我王奕的天姿國色。」
「人妖…」太公望低咒，不肯相信。
「哦？不相信我？」王奕向著在廚房煮早餐的楊戩大叫。「戩！我們昨晚一起睡，對不對？」
「是啊。」忙碌的楊戩隨口和應著，反正奕說的也是事實。
這一句「是啊」只差沒把太公望的五臟六腑都轟碎。
楊戩親口承認了。
這也對，王奕是他的女朋友，住得進來的會做那種事也很正常。
可是…楊戩……
為什麼會有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或許他才是第三者，他本來就是個外人，無緣無故地住進來，阻礙王奕和楊戩的二人世界。
他們才應該是一對啊∼
發現這個事實的太公望沒法再待在這樣的家，明明是自己打擾了人還一臉大搖大擺，實在覺得自己很羞恥…
丟下了所有東西，太公望直直地打開大門跑掉。
「望！你去哪裡？」從廚房出來的楊戩剛好看見太公望不明地跑掉，他早就發現太公望有點不對勁，昨晚喝了那麼多酒，現在又不知怎的走了…「奕，怎麼了？」
「不過給了一些刺激他，我在替你們的感情加溫呢！」王奕躺下咬著指甲，一臉天下事與他無關的樣子。
「什麼…」楊戩回想起剛剛的話，王奕問他是不是一起睡…他突然發現，王奕穿的是女裝衣服…那麼……
「糟！」楊戩扯下圍裙，匆匆追了出去。
「見色忘親的老哥…」王奕懶懶地翻起報紙，了解天下事也是興風作浪者的必要修行呢。
＊ ＊ ＊
「望！」楊戩已經看到了太公望，跑得更快地追上去。
太公望看到身後的楊戩，加速地逃跑。
楊戩實在看不下去，一個箭步跑上前，把太公望撲在地上，以身體壓住他的逃走。「你還想跑去哪裡？」
太公望被壓得動彈不得，只好出聲。「楊戩，你已經有了王奕，何必和我糾纏不清…」
「王奕…可惡，他是我的弟弟！」楊戩從太公望的身上起來，坐在他側。這是只有極少數金鰲高幹才知道的事。「對不起，一直沒有告訴你。」
「怎麼可能…」太公望十分詫異。
「我不知道奕跟你說了什麼，但奕是媽媽撿回來的養子。」楊戩想起了關係非常混亂的家人，臉上出現一抹淺笑。「雖然我們沒血緣關係，不過我仍當他是親弟弟一樣。」
「不是這個問題…你說弟弟，王奕是男的？」太公望沒發現自己的嘴臉慢慢地放鬆。
「對啊。」楊戩太習慣看他的女裝，並無意識分別他是男是女，總之是弟弟。
「但王奕老是穿著迷你裙搔首弄姿…」忽然覺得王奕真的很噁心。
「別這麼說，奕的女裝癖也是拜妲己老媽所賜…」楊戩無奈地笑了，自從王奕發現女裝打扮可以佔很多便宜之後，她就不怎麼願意換回男裝。
「你也好像有女裝癖…」太公望想起了第一次楊戩的女裝。
「討厭…」楊戩的臉微微發熱，那次的事他引以為恥，事後知道被耍了，就毀了妲己的半間豪宅，可恨的是最後還是要他去指揮重修，不然母親大人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妲己按：都怪小戩太好騙…）
這樣解來，一切王奕怪異的親密都能成立。太公望鬆了口氣，但心底又浮起了一陣不安，「兄弟也沒理由那麼親暱，難保你不是同性戀…」
不知道這可不可以理解成望在吃醋呢…楊戩心中苦笑。
「妲己雖然是我和奕的母親，但她只提供金錢物質的需求，說到底還是只有我和奕兩個人過活的。我們在六歲開始相依為命，互相照顧，一起睡很平常。後來，奕留在妲己那邊，我才獨自搬出來，也住得比較近金鰲餐館。」楊戩解釋了和王奕感情好的原因。
「真不簡單…」了解到楊戩的過去，太公望心中明白要和那兩個女人過活是多麼恐怖的事。
「不過你說對了。」楊戩捧起了太公望的臉龐，把呼吸吹拂在他臉上。「我的確是同性戀。」
「啊？」太公望皺起眉頭，撥開了楊戩的手。「你和王奕？」
楊戩嘆了口氣…他是不是也遲鈍了些？
也罷，拖下去不是辦法，也是時候和他表明心跡。楊戩沒好氣地瞪著望，「我是說你…」
「我什麼？我又不是同性戀…」太公望隨口回應，突然驚覺到有點不對勁。「你說什麼？」
「我說，我的對象是你。」或者他應該找部錄音機錄下自己的聲音，按RE-PLAY。「還需要重覆嗎？」
（待續）
後記：
對，我有王楊癖好。
我對王奕和楊戩兩人對對方深恨至置諸死地的執著很感興趣，如果加入ＢＬ幻想的話…又是一個好題材了。從仇恨到愛戀，真是有夠變態的。
啊∼∼反正同人女世界中沒有不可能的事。
嗯，同時我喜歡把妲己設定為楊戩的母親（妲己和通天教主太曖昧了），王奕０１既是妲己養子，自不然會和楊戩成為兄弟，那就很好玩了。
壞心眼的我當然不會讓他們當一對「正常的兄弟」，除了他們愛互整對方之外，還希望帶出一些微妙的感情關係，畢竟師叔身邊有普賢這個會當上一級飛利浦的人（不趕快把他丟走怎麼行呢∼），那楊戩身邊也應該有些什麼的…
趙公明和妲己那些玩是很好玩，不過出場倒是搞搞氣氛，和楊戩扯不上關係的，只好從小奕奕下手嘍…^^（微笑）
BY 櫻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