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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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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扇門的距離

 這天是普賢隨聞仲去德國的日子,他們的飛機在下午五時。

 從大學校園出來的太公望仰頭望著藍天,長期不正經的臉此刻卻笑不出來。

 原本以為十四天是很漫長的時間,趁著這段日子好好珍惜與普賢相伴的時間,不過他們的生活依舊一如以往,兩星期眨眨眼就過去了。
 或者他們的生活原本就是那樣子…不能有什麼改變。他們都是安於現狀的人,也不奢求過改變,他曾經以為,會和普賢那樣永遠地走下去。
 普賢總能看穿他的心事,雖然他沒有說,這份被了解的感動不是那麼簡單的。有時被看穿的滋味不是很好,但體貼的普賢也會非常了解地不說出來。普賢仿如親人的存在,對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嗎?他相信自己有足夠的獨立可以活下去,至少死不了,不過普賢不在身邊的日子,總覺得缺了什麼。
 對別人的作弄和純粹的不正經,只是為了消遣和調劑生活,笑容過後的長期空虛和寂寞,都是普賢為他填上顏色的。
 他能想像沒有普賢的生活嗎?
 從沒有為未來打算的他,只想平靜地活下去。什麼夢想呢?有什麼想做的呢?
 他只不過是為「別人」而活著。如果不是普賢在他身邊,如果不是死了會讓人掉眼淚,他實在想不出自己有活下去的理由。
 世界不是繞著他運轉,太多太多東西都是無法隨意志改變,即使看到靡爛的社會和令人悲傷的事,除了袖手旁觀,稍稍哀悼一下,還能做什麼呢?

 普賢可不同。他的心智堅強,他有自己的生存意義和目標,在化學物理研究所長待是他的夢想,太公望感覺得出「他是為自己而活的」。
 普賢的思想比一般人還要深沉,雖然他也很了解普賢,但他卻無法看透普賢的想法與心思。他不只為別人打算,還為自己打算著未來。
 似乎是…和他有點不同。他和普賢之間仍然隔著一塊牆,是薄是厚,他不知道也不想知,他只不過是想平平靜靜地活下去…

 不知不覺,太公望回到他和普賢的秘密小窩附近。
 普賢大概已經在往機場的途中吧?
 他不打算去送機,平靜的來,就平靜的去吧。

 忽然,太公望被眼前的幾架搬運車輛吸引住了,更令他在意的是車輛前面幾個眼熟的旅行箱,太公望跑了上去。「那不是我的東西嗎?」
 他和普賢的公寓大門是打開的,房子裡除了一些碎屑之外,空無一物,連傢俬也被搬走。
 「你們在幹什麼?」太公望隨便扯起一個正在搬椅子的男人問道。
 「搬家啊。一位叫普賢的人賣出了這幢房子,我們正在替他清理傢俬,下一家入伙的人快到了。」搬運的男人甩開太公望,繼續搬桌子。
 普賢那小子…到底在想什麼!
 「我的東西呢?普賢說過容許你們搬走所有衣服物件嗎?」
 搬運工人有點不耐煩從上衣裡拿出一張紙。「衣服物件全都搬去這裡了!」
 「不是吧…」太公望詫異地看著紙上所寫的地址,是個高級住宅區,而那住所主人的名字是……楊戩。
 「別煩我,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搬。」搬運工人把他推到一旁,這傢伙太礙事。
 太公望呆了一下,迅即跑到馬路邊揮手召了一部計程車,飛奔往紙上所寫的地址。

      *      *      *

 高級住宅林立的地域,想必地尺十分昂貴。楊戩那傢伙居然住在這種地方…
 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太公望高速跑上樓宇,在三層後的第二間停下來,著急地按著門鈴。
 開門…快開門!

 「誰?」楊戩打開門探出頭來,一身簡單的牛仔褲十分悠閒,他看到太公望時有幾分驚訝。「太公望?你怎麼在這兒?」
 望進楊戩的家裡,有幾袋未整理的行李,太公望認得那是他家中的行李袋…
 「我的東西都被移來這裡了?」是普賢私下決定的?他有沒有問過他啊!
 「嗯、等待你來整理…」突然發現不說這個的時候,楊戩隨即抓著太公望的肩膀追問:「你不是應該在機場嗎?今天是普賢去德國的日子!」
 太公望愕了一下,普賢是不是什麼都預計好了…他無力地垂下肩膀。「我不會去。」
 「為什麼…」楊戩不解地看著太公望,「他不是你最重要的朋友嗎?你怎麼能不去?」
 「沒必要。」太公望倔強地別開頭,不想對上楊戩清澈的紫眸,那個眼神像普賢一樣…會看穿他。「不去就不去,我不是沒有普賢就什麼都幹不了!楊戩,你少自以為是!普賢他只不過……」
 楊戩感受到太公望抖動的肩膀,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隨即拉著太公望往外跑。「跟我來!」

 楊戩不管太公望願不願意,把他推上了一架黑色重型機車。「現在還來得及。」
 「楊戩你幹什麼,我說過我不要去!」太公望從機車跳下來,卻被楊戩阻止了。
 「你真的不想去?」那種自信的反問語調彷彿早就確定了「你很想去」。
 「我…」
 「不去的話,我怕你會後悔呢。」楊戩笑了笑,把頭盔遞給大公望,自己也戴了一個,身子隨即跨上機車。
 起動器的聲音沙沙作響,楊戩著令太公望把手放在他腰部摟緊。「這車很辣,抓緊我。」

      *      *      *

 機場的大堂充斥著來往的人群,巨大的電腦告示版顯示了本天的來往班次。
 「…難道小望真的不來嗎?」普賢拿著兩袋行李,眼神不時飄向大堂入口。
 「不作多想。你還是不要奢望了。」聞仲不耐煩地回應,可恨的是他心底清楚那個赤髮小子一定會來,只是不想普賢和他見面。
 「唉…」普賢失望地轉過身,口中仍然默唸著「小望」,緩緩抬頭望向聞仲。「算了,我們還是…」

 「普賢!」
 太公望匆匆趕至,一身的汗水,跟隨在他身後的是護送他來的楊戩。
 普賢一臉笑盈盈迎接趕到的太公望,「小望,你終於來了。」
 「我是來追債的!你這個笨蛋,怎麼自己決定把我送去楊戩那裡!」太公望抓著普賢的手,生氣地吼道。「你當我是什麼?傢俬還是貨物?」
 後面的楊戩看著正在道別的二人,眼神閃過一絲複雜。

 對太公望的咆哮不以為然,普賢回頭看向臉色不太好的聞仲,微笑向他要求允許。「仲,能否借一步說話?我有幾句話想和小望單獨說。」
 「隨便吧。」明知道會演變成這樣子…他根本沒拒絕的權利吧?
 「謝謝。」

 普賢把太公望拖到一旁較少人的空間,開始私人道別時間。
 「我要去德國,只是不想縳著小望。」
 「胡說!去德國是你的理想,我不會阻止。但你老是這樣,自己幫我作決定,還說不想縳著我?全部都在你的預料範圍之內,是不是?」
 「我一直在找…小望的真命天子。」對於太公望的質問不以為然,普賢露出淡淡的微笑。「我已經找到了。」
 「你說楊戩?少來,我和他相識不過幾個星期,又怎會…」太公望否定了普賢的話,更重要的是…「普賢!我在乎的人,是你才對…」
 太公望驚覺自己脫口說了,尚未明白確定的心意卻會在關鍵的一剎那跳了出來。
 普賢只是輕柔若無的笑了。「如果你早點說,或許我會再一次上當…」
 「普賢,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我應該也是…喜歡你…或者…」太公望迷亂地唸著,比較像想說服自己,開始語無倫次。
 「小望,聰明如你,怎麼會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普賢像是看破一切,虛無縹緲的影子存活。「如果你的真命天子是我,一定不會待到現在才發現…那早在我們高中第一次相見,就應該愛上了,不是嗎?」
 「不!我們見面之後就成了好朋友,之後還同居。我們的感情是細水長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遲鈍…」太公望吃力地想著各種理由,此刻的他只想不顧一切地留下普賢。
 「小望,一時之間沒有了我,你或許會不習慣…但是,你以後的生活一定會更好…」普賢似風若雲地對答著,由始至終也不打算改變初衷。
 「莫非…」看得出普賢罕有的堅決,太公望立時像明白了什麼一樣。「因為聞仲?你真的喜歡他?」
 「我有說過不喜歡他嗎?」普賢溢出溫柔的笑容,和煦地照暖了四周,眼神放到遠方和楊戩談話的聞仲。「雖然仲看起來很嚴肅,其實就像豆腐一樣的心軟,我想我最喜歡仲的是他那份認真的溫柔吧,非常可愛。我想,如果能和這個人過一輩子…也不錯吧?」
 太公望嘆了口氣,心知已留不住他。「我被愛情打敗了。」
 普賢拍拍太公望的肩膀,想給他一點安慰。「機會不一定會為你停留。我曾問過小望要不要留下我。如果那時小望叫我留下,我一定願在你身邊…」
 「普賢…」過去的已經追不回來了。
 「當我答應仲要去德國的時候,我還記得仲從心底流露笑容說出『你終於可以離開那傢伙了』,我明白自己原來一直縳著你,其實仲也不好過得去哪…直到小望親口拒絕我留下,我就下定決心不再回頭,即使小望怎麼軟言相求。同時,我也要放手讓你飛…」
 「藉口…因為我對你而言是個負累…」
 「不要這樣說,和小望一起的日子是我收在心裡珍藏的回憶,小望總是把歡笑帶給其他人…」普賢明白望心中的想法,更想盡力糾正他。他從來沒把小望當成負累啊…
 「我知道、我知道…」他何嘗不了解普賢?「你去吧,去你應該棲息的地方。」
 太公望已然清醒,即使發現了心中對普賢的愛,仍願放手。
 「你想留下的,其實不是『普賢』,而是『至親』。」他們對彼此沒有太大的佔有慾,就算有愛戀亦不深厚。「更適合待在你身邊的人不是我呢。」
 「夠了普賢,我早說過楊戩不是了!」太公望激動地否認,為啥普賢老是認為他和楊戩是一對,還大膽到把他丟去楊戩那裡居住?
 「我又沒說是楊戩,你那麼緊張幹嘛。」旁觀者清,普賢失笑道。「說來也很可疑,你為什麼會和楊戩一起來呢,呵呵。」
 「我∼都∼說∼不∼是∼啊∼」太公望百口莫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啊。
 普賢眼見要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便把快發狂的太公望拖回去。

 「抱歉,久等啦!」普賢一手牽著太公望,對著站了很久的兩人說。
 「沒關係。」楊戩微笑。
 「普賢,時間差不多了。」聞仲看著手錶說,把地上的行李一肩挑起。
 「嗯!」普賢跟聞仲點了一下頭,隨即把太公望推進楊戩的懷中。「楊戩,小望以後就拜託你嘍∼」
 「普賢你不要再說了!」太公望從楊戩胸前冒出頭來,不依地瞪著普賢。
 普賢只是笑了笑,然後很快在太公望臉上啄了一下。
 「再見了!小望!」
 如天使般的笑容,跟隨著左一袋右一袋的聞仲而去,沒有回頭。

      *      *      *

 進入關卡前的電梯上,站在聞仲身邊的普賢一臉笑容地看著他。
 「看什麼看。」聞仲別開臉,受不了這種熱情的眼神。
 普賢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他的鈕扣,又看到他仍拿著超過六袋行李,不禁有點心疼。「仲,重嗎?」
 「不用你幫。」聞仲撥開普賢伸過來的手,一件也不肯讓普賢拿,粗重工夫他來做就好。「你和太公望說了什麼?」
 「我說啊…」普賢故作神秘地笑了,然後撒嬌似地賴在聞仲身邊。「我最喜歡『小仲仲』了!」
 「你不要學妲己!」聞仲拿他沒轍。
 「有嗎?」普賢純潔天真的笑容讓人不忍心認為他在說謊。「我是說真的。我跟小望說,我最喜歡的人是仲。」
 聞仲顫了一下,隨即換上一副冷漠的嘴臉。「是嗎?那樣對他說比較好吧。」
 他不認為普賢愛他勝過太公望,普賢此行願意跟著他也只是無可選擇的選擇罷了。但太公望是普賢所愛的人,太公望本身也有他值得欣賞的地方,他無法對太公望產生恨意。
 頂多是…無奈而已。

 普賢瞧見聞仲那絲複雜的神情,他一定又在胡思亂想了。
 呃呀,他就那麼不能信任嗎?
 「仲,不要一付苦瓜乾嘴臉嘛∼」普賢主動挽著聞仲的手,輕笑道。
 反正他們的路還很漫長呢。

      *      *      *

 「他走了…」太公望的手在半空凝定,即使普賢的身影已經消失,他的眼神仍然沒有離開過。
 楊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陪在他身邊。
 「普賢不在之後,我要怎麼辦呢?」太公望把頭埋進手裡。剛才道別多麼瀟灑,現在卻獨自喝淚。
 他是真的喜歡普賢啊…
 「普賢…」失神的雙眼凝住淚水,卻不肯滑出來。
 楊戩輕輕把太公望擁入懷中,「想哭就哭吧,你不需要假裝堅強。」
 太公望用手刷去眼角的水滴,他沒那麼脆弱,推開楊戩,半帶迷茫地看著機場玻璃外那剛剛起飛的飛機。
 普賢和聞仲在那裡嗎?
 〔你想留下的,其實不是『普賢』,而是『至親』〕普賢的話晃進了他腦裡。
 但是,他現在連「至親」也沒有。
 「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太公望垂下肩膀。

 楊戩伸出了寬厚的大手,像是要迎接太公望。「你真的對我視若無睹嗎?」
 「我不要接受那傢伙的安排…」太公望搖搖手,拒絕楊戩的好意。
 「你真的想睡在天橋下?」楊戩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那沒關係啊,我回家後將那幾袋行李搬到垃圾房就是。」
 「啊…等等。」心知賭氣無益,太公望驀然一醒。
 現在是太公望扯住楊戩的衣袖了。「就當收養流浪狗好了。現在人家無家可歸,拜託親愛的『小戩』接濟一段時間吧。」
 什麼骨氣,什麼倔強,尊嚴一斤值多少錢?千金難買高級睡窩呢。反正普賢那傢伙人都走了,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變臉比變魔術還快…還說什麼流浪狗咧?他已經有一隻哮天犬了。
 楊戩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拉著他走出機場。「…走吧。」
 「去哪裡?」
 「你的新家。」

      *      *      *

 太公望正躺在沙發上喝著鮮榨桃子汁,一面看著電視那晃動的影像,心思卻不在哪兒,目光悄悄溜向正在廚房忙碌的楊戩。

 像是換了監護人一樣,太公望的起居飲食即日起由楊戩一手包辦。
 本來以為他們性格相差那麼遠,應該很難相處的,可是當真正一起住的時候,他們的生活意外地融合。
 楊戩本來是獨居的,他家有兩個房間,一間整齊美觀,是楊戩本身自己的房間;而另一房間裝潢陰沉,擺滿了各樣的銀環飾物,楊戩也沒多解釋,在太公望搬進來的時候,楊戩就讓出了那間整齊的房間,自己則住進那間陰沉的。
 雖然有點奇怪,不過他也沒多問了,有那麼高級豪華的享受真的不錯。

 楊戩出身優良家庭(?),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皆是一流廚匠,在這日夜浸淫在餐廳的廚藝教導,所以楊戩亦不例外地擁有一手超棒的廚藝。此外,楊戩是個無所不能的天才,除了學識淵博,運動萬能,琴棋書畫等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天啊,楊戩才十九歲,還比他小兩年。楊戩看起來卻那麼老成。

 和普賢很不同。
 楊戩的生活比較有規律,但他還是一樣放縱太公望的混亂和懶散,還勞心勞力地替他執拾前後。
 認真溫柔的眼神總是在注視他,為什麼呢?

(作者:為什麼師叔那麼幸福…T_T 人家也想被天使和王子輪流照顧…)


 楊戩沒有唸書,白天專注在那間金鰲咖啡廳(前身為金鰲餐館)打工,有時甚至加班到深夜,但楊戩並不缺錢,從他平日的花費和這間豪宅可知,但太公望弄不懂為什麼他一直堅持在那打工,而且那是以他父親名義所開的咖啡店。
 心中壓住疑惑很久的問題,太公望喚住了剛從廚房出來的楊戩。「楊戩,為什麼不唸書?」
 「為什麼要唸。」楊戩捧著兩杯桃子汁,坐在太公望的身邊,語氣悠閒得不像在談自己的事。
 「沒理由,像你那樣完美的人怎會不讀書?」太公望吸了幾口桃子汁,「你應該選些像音樂、美術、文學之類的東西,一直唸上去大學。」
 他和普賢也是這樣。普賢的興趣在物理化學,就一直唸;至於望,則對文史類比較有念頭,無什麼可選的情況下就讀了。
 「你應該有些理想抱負什麼的。」依楊戩的能力,只要他想,應該沒什麼是念不上的
 「一定要有嗎?」楊戩想了想,「那麼我的理想,就是像爸爸一樣,成為一流廚師。」
 「什麼?」太沒大志了吧!
 「…這答案不及格嗎?」楊戩認真地想起來,一臉崇拜地望向遠方,回想父親大人魁梧的身影。「通天爸爸真的很偉大…他教出了三個很厲害的弟子,雖然他們性格很奇怪,不過什麼菜都會煮,真的很棒。」
 「真是敗給你了。」怎麼和他相處的人都這麼奇怪?
 「人各有志。」楊戩不笨,他不是不懂太公望問的意思,不過他對唸書真的沒興趣。

 突然,在大門傳進一陣鑰匙的飾物撞擊的泠泠聲。
 「誰?」太公望啃著零食,以眼神向楊戩詢問。
 楊戩走到門前,此時大門被打開,出現的是一個風華絕代的骨感美女。
 「奕?」楊戩先叫出了美女的名字。「怎麼來了?」

(待續)


後記:
萬歲!楊戩終於和師叔「同居」了!
萬歲!普賢終於和太師「私奔」了!
萬歲!王奕出場了!

小記又跑出來了。「想請問櫻喬,為什麼楊戩送太公望去機場時乘的是重型機車?」
『呵呵,你不覺得兩個人一起坐機車,後面的摟著前面的是一件很溫馨的事嗎?』
「我想問為什麼不是坐哮天犬?哮天犬性能一流,速度又高,要趕去機場不是更快嗎?」
『…(語塞三秒鐘)有人告訴過你太公望趕時間嗎?趕時間的話他哪有時間和普賢嘰嘰喳喳一番。哮天犬是非現實玩意,這是現代故事。』
「非現實玩意.哮天犬在上回救了楊戩和太公望啊。」
『嘿嘿嘿,我有說過非現實玩意和現代故事沒瓜葛嗎?現在小哮不喜歡出來啊!你能拿我怎樣!』
「無理的女人…」

by櫻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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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美人魚(三) 楊太+聞普 by翎>


讀得很愉快,讓我聯想到以前天天追kaim樣的作品和紫陽殿「夜訪吸血鬼」時的感覺……^^

目前只有三話,不過印象最深的卻是普賢和太公望的關係。^^以前看普太都不免有一點不悅感,可是這次卻獨獨覺得普賢非常可愛。釣魚那段的對話很喜歡,對螃蟹講話的畫面很莞爾,兩人在機場分離前夕好像也感染了一些那樣不明所以的惆悵--為那樣的錯過而難過。

> 「你想留下的,其實不是『普賢』,而是『至親』。」

感受到這點也許是一場情纏的解脫,但這樣的解脫又是多深的悵痛啊。(覺得以前的自己對普賢的觀感真的很殘忍……)

(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變成普太支持者啊……爆汗)

期待接下來同居的生活。^^(給王子殿加油啊∼∼>o<)

p.s.後記的採訪也很有趣……櫻喬殿很像是這篇小說的「歷史道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