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著……
深邃地彷彿會將人吸進去的紫眸……
臉好燙，我現在一定臉紅地厲害吧！
雙手緊緊交纏想要壓抑卻無法停止的心悸……
他聽得見嗎？我的心跳聲……我真正的心情……
沒有機會說出口的話語……
「謝謝你，楊戩イモ。」
「OK！拍攝完畢！下一場景是補拍之前的……」
※ ※ ※ ※ ※ ※ ※
發現
※ ※ ※ ※ ※ ※ ※
「你是怎麼啦？碧雲（註：為了保障當事人（保障什麼？），一律用『封神演義』劇中名字代替真名。），一臉沮喪的模樣？」
眨了眨眼的俏麗少女疑惑地盯著面前和自己容貌相仿的女子道：
「剛來就聽說你有場戲被素有大魔王之稱的導演稱讚，那可是比天下紅雨還稀奇的大事，我本來想恭喜妳的說，可是看妳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說給姊姊我聽聽吧！」
「赤雲姊姊……」
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雙生姊姊，被稱作碧雲的少女嘆了一口氣喃喃道：
「沒有什麼啦！我很好……」
「在我看來可．一．點．也．不．好……呀！我知道了……」
這樣說著的赤雲視線一轉，望向不遠處仍在拍攝中的外景現場道：
「是因為"他"的緣故吧。」
微微笑著的赤雲視線焦點凝聚在鏡頭前皺眉的少年……
深紫的眼眸，湛藍的長髮，俊美地讓人不易分出性別的容貌……
「不是啦！赤雲……和楊戩一點關係也沒有……」
一邊臉紅一邊否定的碧雲就算看在陌生人眼裡也會覺得大有問題，何況是和她打從娘胎就在一塊兒的姊姊，不一會兒就被套出了沮喪的原因。
「……因為和他一起演戲被稱讚而沮喪？」
提高聲音的赤雲一臉訝異的表情道：
「為什麼？他不是妳心儀的對象───」
「小聲一點啦！赤雲……」
連忙出聲阻止赤雲繼續往下說的碧雲嘆了一口氣道：
「你聽我說完才下結論嘛！能和喜歡的人一起演戲我當然很高興，只是一想到這一切都只是演戲就覺得有點難過，剛剛被稱讚的暗戀表情其實不是演技，我的喜歡絕對不輸給戲中的"碧雲"，可是卻比戲中的我還難以說出心裡的感情……」
「那為什麼不說出來呢？」
打斷了碧雲的欲言又止，赤雲雙手叉腰道：
「什麼都不說的話對方是不會明白你心意的，楊戩對女孩子一向很體貼（？），現在好像也沒有正在交往中的對象……妳長得可愛，個性又好，向他告白說不定會OK呢！總比自己一個人在那裡沮喪不能更接近他要好些吧。」
「那也要他的心裡沒有愛戀的人存在才有意義呀……」
視線隨著不遠處的蔚藍身影移動，碧雲壓低了聲音道：
「因為一直看著他所以我知道，楊戩對女孩的確很體貼，不過都是出自於禮貌而已，和戀愛的喜歡無關，大家在他眼裡都是一樣的……除了那個很特別的人以外……」
「……你說的那個人……是指本劇女主角蘇妲己嗎？封神演義這齣戲開拍以前報章雜誌上曾登過他們的緋聞，不過別看她外表年輕地像只有十七歲的模樣……」
往四周張望了一會兒後傾身在碧雲耳畔說話的赤雲壓低聲音道：
「我聽和我一樣以後要加入這齣戲的蟬玉說妲己其實是楊戩的親生母親喔！過去為了嫁給現在有錢有勢的丈夫而拋棄自己和當時演藝公司老闆間的私生子……」
「那傳聞我也聽過，不過應該是別人杜撰的流言吧！」
碧雲很是認真地說著：
「雖然楊戩的生母不詳，不過又沒有任何實據證明蘇妲己和他之間真是母子關係，我認為楊戩只是佩服她的演技才和她有所來往的，在片場他們常聊的除了演技和一些保養話題外沒有別的，我所說的那個人並不是指妲己，雖說那人的演技同樣被楊戩先生所讚賞，也在這齣戲裡有吃重戲份……」
「也是封神的演員！？」
接著碧雲話語的赤雲表情訝異中帶著三分疑惑環望四周道：
「這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也是妳觀察到的嗎？會是誰呢？如果是重要演員的話，目前為止扣掉客串演出的姜妃、還沒正式上場的龍吉前輩，應該不是飾演殷氏的女演員吧！她和先生的感情比戲裡還好，那麼……是扮演貴人還是喜媚的……」
「都不是。如果是他們的話，我還有自信絕不輸給他們……」
搖搖頭的碧雲猶豫了一會兒後下定決心緩緩道：
「我告訴你的話不要說出去喔……你瞧！我說的那個人就是現在正和楊戩說話的……」
「誰？」
睜大雙眼看著楊戩所在的赤雲仍是一臉不解地道：
「他身邊除了第一男主角外沒別人啦！等等……妳的意思該不會是……」
「就是那個意思……」
淺碧的眼眸映著心上人身旁赤髮綠眸的少年，像是沒注意到身旁姊姊因震驚而短路僵化中，碧雲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喃喃道：
「正因為是對手是他我才會選擇默默在一旁看著楊戩的……」
無法贏過甚至相提並論的那個人……
打開戲中楊戩心扉的同時也偷走了現實中他的心的那個人……
太公望前輩……
※ ※ ※ ※ ※ ※ ※
「……我想也許是誤會吧！呃，我的意思是……妳為什麼認為楊戩喜歡的……呃……」
伸出手指著攝影機前正和楊戩對戲中的紅髮少年，顯然方鎮定下來沒多久的赤雲一邊擦汗一邊向碧雲開口問道：
「……愛戀的對象是"那個"太公望前輩呢？先不說他們倆個都是男的，為什麼會是"那位"太公望前輩呢！？」
「戀愛裡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重點！性別不是障礙！人格更不是問題！！」
碧雲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道：
「我知道時比妳還震驚呢，不過後來想想與其讓楊戩先生被不知從那冒出的女人搶走，我寧可他穿著婚紗嫁給我也認識的太公望前輩，即使前輩是那樣的人（天音：那樣的人？），不過最重要的是他們彼此互相喜歡……所以……我像現在這樣就好了……」
「是……是這樣嗎？」
滿臉大汗的赤雲盯著排演中的太公望和楊戩道：
「碧雲……我對妳只要喜歡的人幸福就好的心情很感動，但是……先把為什麼是楊戩穿婚紗的問題擱一邊，你到底是基於什麼理由認為楊戩喜歡太公望，不，認為他們兩個是戀人呀？」
「理由很多呀。」
語氣略帶哀傷的碧雲板著手指數道：
「首先是他們的感情相當好，常常在一起聊天或同時到達、離開拍片現場……此外還住在一起的樣子……」
「只是住在同一棟公寓裡的鄰居吧！」
赤雲打量著碧雲的神色道：
「妳忘了嗎？為了這齣戲公司特別安排地方讓住家較遠的重要演員居住，我記得和他們住同一棟大樓的還有四不像、太乙等演員……會同進同出只是因為順道方便的關係吧！四不像和打工的武吉他們也蠻常搭太公望的便車呀……」
「可是……」
「就算感情好也不一定是愛情……」
赤雲滔滔不絕道：
「也有可能是友情或親情呀……我聽龍吉小姐提過楊戩現在國外的恩師是和太公望交情不錯的表兄弟，他離開前曾拜託過太公望多關照楊戩，而你也說過楊戩很讚賞太公望的演技，所以他們才會走那麼近吧。」
「不！不一樣的……那和友情或親情是不一樣的……」
若有所思的碧雲衝口而出道：
「因為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
追問著突然閉口不言的碧雲，赤雲的表情是一臉疑惑。
「嗯……」
猶豫了好半晌才開口的碧雲一臉神秘兮兮地拉著赤雲坐在一旁道：
「我告訴妳的話別告訴別人喔……赤雲姊姊，前幾天你也有到拍片現場來過嘛，妳覺得那時的楊戩先生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被詢問的赤雲有些疑惑地望著楊戩的方向道：
「他和現在有什麼不同嗎？我又不像妳時時注意楊戩的一舉一動……」
「時時注意嗎……」
碧雲嘆了一口氣道：
「可是，直到在停車場撞見太公望前輩和楊戩在一起為止，我都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感情已如此深厚……」
「停車場？是在車上嗎？等等……」
這樣說著的赤雲停頓了一會兒後遲疑地開口道：
「妳剛剛說的"在一起"是指……不會是那種"在一起"吧？」
「這個呀……」
碧雲並沒有繼續未完的話語，只是露出了帶點苦澀的笑……
我並沒有察覺……
那時候的他其實正生病發著高燒……
可是那個人發覺了，
還用計讓他自己說出來……
我並不知道該怎麼辦……
才能阻止他堅持繼續趕拍的決心……
可是那個人作到了，
還讓他乖乖吃下了藥休息一會兒……
而且，
我也從來沒有看過……
戲劇之外的他安詳自在的睡容……
可是那個人見到了，
在最近的距離，在那個人自己的懷中……
「……碧雲！碧雲！妳有聽到我說話嗎？」
赤雲喊著沉浸在回想中的妹妹慌亂道：
「到底妳是看到他們在一起怎麼了？能讓妳就這麼放棄那麼久的暗戀……不會是那種或是那種事情吧！（哪種事情？單純地看顧很麻煩的病人而已 by太公望）」
「那種事情呀……」
只是看到他們的眼神……
只是聽到他們的話語……
只是"發現"而已。
「那是秘密喔，因為我答應過擔心被人誤會的太公望前輩要保密的說（天音：這樣的說法更容易引起誤會吧？）……」
並沒有對所說話語多作解釋的碧雲突然傾斜身子靠在憂心忡忡的赤雲肩上道：
「謝謝妳聽我說話，赤雲姊姊，把一切說出來以後心情好多了，雖然還有些難過，不過我想很快就會不要緊的……我很喜歡楊戩……」
離開赤雲肩上的碧雲注視著攝影機前的兩人道：
「不過更喜歡和太公望前輩在一起時的楊戩……」
「碧雲……」
「赤雲姊姊，妳現在要回去了嗎？」
這樣說著的碧雲恢復了平常的笑容從椅子上起身道：
「我今天的戲份已經結束了，待會和妳一起走好嗎？回家以前順便去逛街如何？說不定會發現哪裡的好男人喔！」
「咦？嗯……是呀……」
赤雲愕然了一會旋即也露出笑容道：
「美好的戀情或許正等待著我們發現呢！」
「嗯，那等我一下喔！我去拿個東西和報備一聲後就走，呀！對了……」
像是想到什麼而停下離開的步伐，碧雲回頭望著赤雲道：
「剛剛太公望前輩和楊戩的事要保密喔！」
「保密呀……我是作得到，可是……碧雲好像沒發現的樣子……」
這樣說著的赤雲轉頭望著隱藏在道具後的人影道：
「你們應該也作得到吧？申公豹先生、黑點虎先生、雷震子先生、太乙前輩、黃飛虎先生……」
（結論：別在人多的地方討論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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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嗯……如果可能的話還蠻想繼續寫下去的，雖然是古老常見的點子，但對這種戲外戲的題材還蠻感興趣的^^師叔和楊戩的關係還有很大發展空間，可以戲裡戲外一起加溫，不像這篇重點擺在碧雲看開失戀上……不過算算目前未完和待整理中的文債（bb）加上對戲劇的專業知識不足，繼續寫下去可能會出現大漏洞的情況下還是就此打住吧！乖乖回去改寫異界傳說（不過又有其他的點子想寫bb）……
ｂｙ希望明年能有更多時間的竹里
P.S.聖誕節時大概趕不出新文，僅以此篇祝福大家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