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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訪吸血鬼《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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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家的路上，太公望一言不發，楊戩還以為太公望生氣了，但是太公
望的心裡所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我不應該倚靠楊戩幫我找食物，如果這樣下去，我什麼都不會。」

太公望想，今天他所看到的一切給了他很大的刺激，太公望這才深刻的體
認到：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太公望」了。對以前的太公望而言，什麼禮儀、
知識都比不上他的羊重要，但是現在，太公望深刻的瞭解到：這些東西可以成
為自己最有力的「武器」！
「太公望，」
楊戩叫著，太公望這才回過神來，
「我已經叫你三次了，你到底怎麼啦？」
「我想......」
太公望吞吞吐吐的說，
「你想？」
「我、我想......我想跟你學跳舞！」
太公望好不容易鼓足勇氣，
「還有你說的什麼進退、禮儀什麼的，我通通都想學！」
楊戩楞了一下，
「你想學？」
「嗯，」
太公望毫不猶豫的點頭，
「我想學。」
「......那你想先學什麼？」
「我想......」
太公望歪著腦袋想了會兒，
「我想先學跳舞。」
「跳舞？說得簡單，你想先學哪一種舞？」
「你今天跳的那種！」
剛說完，楊戩已經跌倒在地，
「你一開始就想學華爾滋？」
「別、別生氣嘛！」
太公望心虛的說，
「臉都變形了。」
這招果然有效，只見楊戩立刻「和顏悅色」了起來：
「你真的想學華爾滋嗎？」
「對！」
「你確定？」
楊戩只覺得頭好痛，
「我、確、定！趁現在天還沒亮快點教我吧！」
唉，楊戩悄悄嘆了口氣，
「既然你想學，我也沒有不教你的理由；我現在跳女生的舞步，我進你就
退，我退你就進，我怎麼轉身你就順著我轉，知道嗎？」
「知道。」
太公望高興的說，但是楊戩並不這麼樂觀，

一分鐘後......
「哇！！！！！！」
楊戩痛的坐在地上，
「太公望！才一分鐘不到，你已經踩到我的腳三次了！」
「呃......」
太公望實在想不出話回答，
「第一次都是這個樣子嘛！」
「是沒有錯，」
楊戩坐在地上說，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竟然有人笨到三次都在同一個小節踩到我的腳！」
「楊戩！！！！」
太公望實在很想撕爛楊戩那張嘴，但是現在形勢不如人，忍耐、忍耐，太
公望只能拼命的這樣告誡自己，
「我看你還是先別學跳舞吧，」
為了自己的腳，楊戩提出了一個良心的建議，
「我可以先教你別的東西......」
「我就是想先學跳舞！」
不知道為什麼，太公望對「跳舞」有著莫名的憧憬，
「可是......」
楊戩一臉為難，
「天快亮了，先進去睡覺吧！」
「喔......等一下，你不帶我進去的話，萬一我又撞到牆怎麼辦？」
「那就睡走廊啊。」
楊戩這麼說著，但是在看到太公望的眼神之後，楊戩識相的改口了：
「否則你去我那邊睡，我去你那邊睡，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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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也深刻體認到教育的重要性，」
記者不無促狹的說，
「以前的你真是有夠惡劣。」
「我也這麼覺得。」
太公望心有戚戚焉的說，
「那麼那個男人......」
記者話還沒說完，
「楊戩。」
太公望微笑著訂正記者的用詞，
「喔，那麼那個楊戩跟你的關係就是一直這樣打打鬧鬧的嗎？」
「當然不是，」
太公望說，表情竟是無比的正經，卻又隱含著一絲惡作劇似的成分，
「雖然你所謂『打打鬧鬧』的狀況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後來我們的
關係的確有明顯的改善。」
「後來？多久以後？」
「三天之後。」
太公望答得乾淨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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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楊戩又開始教太公望跳舞，今天的情況略有起色，在十分鐘
之內，太公望「不過」踩到楊戩的腳十次而已，
「我覺得在你學會跳舞之前，我的腳會先被你踩斷。」
楊戩說，坐在地板上揉著自己可憐的腳，
「不會啦！你看我今天的狀況不是好很多了嗎？」
「是啊，從一分鐘踩到我的腳三次大幅下降到一分鐘踩到一次。」
楊戩仍然高興不起來，
「唉唷，不要這麼說嘛！」
太公望滿頭冷汗的說，
「有進步就是一件好事嘛！」
「只怕你的進步是用我的腳換來的......」
「你說什麼？」
太公望「笑臉盈盈」的問著楊戩，
「啊，我們快點繼續練習吧！」
楊戩對太公望的「熱情招待」可是心有餘悸，
「對了，學這個舞要學多久啊？」
「我想啊......」
楊戩看看太公望，一邊審慎的斟酌著自己的用詞，
「三個月跑不掉。」
「三個月！？」
太公望嚇了一跳，
「你以為舞那麼好學啊？」
楊戩白了太公望一記，
「不是，我只是有點小小的驚訝......」
太公望絞盡腦汁想著讚美楊戩的話，
「畢竟有你這麼厲害的老師，我真的需要花三個月才能學會嗎？」
「......要我說實話還是說假話？」
楊戩明顯的嘆了口氣，
「......先說假話好了。」
「我資質駑鈍，所以大概要教三個月。真話就不用我再說了吧？」
「......」
太公望氣也氣不起來，畢竟是自己笨，怪得了誰？
「好吧，我們繼續。」
楊戩說，一手搭上太公望的肩；此時，太公望聞到從楊戩身上傳來的溫暖
香氣，
「楊戩。」
「什麼事？」
「你身上這個香味是什麼啊？」
太公望好奇的問，
「是迷迭香。你喜歡這個味道？」
「覺得很好聞。」
太公望的鼻子充其量只分辨得出好不好聞而已，
「知道迷迭香的花語是什麼嗎？」
眼見有讓自己的腳逃過太公望摧殘的好機會，楊戩當然不會放過，
「不知道。」
「『你讓我甦醒過來』。」楊戩說，手指著窗邊一盆盆栽，
「迷迭香就是那個。」
說著，楊戩折了一小節草遞給太公望；太公望默不作聲的把那枝小草湊在
鼻間，一股溫暖的香氣在太公望的肺裡發散開來，
「『你讓我甦醒過來』......很適合我現在的心境。」
太公望說，
「你對花草的研究好像很深。」
「還好，因為......」
倏地，楊戩沒了聲音，
「楊戩？」
太公望喚著，楊戩立刻回過頭來，
「我們還是快點來練習吧！」
結果這天晚上，楊戩跟太公望足足跳了五個鐘頭的舞。

兩天之後，兩人又到上次那家俱樂部覓食，
「楊戩！（愛心）」
楊戩剛到就被妲己纏住了，
「妲己，別這樣，很難看的......」
在別人面前都直呼對方的名字，這是母子間的默契；畢竟讓人發覺兩人竟
是母子的話總是不太方便，
「唉呀（愛心），難道你現在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愛心）」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太公望臉色迅速沈了下來，
「妲己，我什麼時候當過妳的舊愛啦？」
楊戩真的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啊？你有沒有良心啊？（愛心）」
妲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你以前不是常常跟我睡在一起、還鬧著要跟我一起洗澡嗎？怎麼你都忘
記了？（愛心）我就知道你是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愛心）」
天啊！那是幾百年前的事情啊？當時自己才不過六歲不是嗎？
「妲己妳別鬧了，我表弟在這裡，可別帶壞他了。」
看到太公望的臉色，楊戩已經開始提心吊膽了起來，
「這不是上次那個可愛的小弟弟嗎？（愛心）」
妲己瞇起眼睛看著太公望，太公望則臉色陰沈、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是啊。」
太公望冷冷的開口了，
「那（愛心），」
妲己故意從背後摟著楊戩說：
「把你『親愛的表哥』借給我一下好嗎？（愛心）」
「隨妳便！」
太公望說完就逕自走進舞池，
「唷（愛心），」
妲己訕訕的開口，
「小可愛吃醋了呢！你覺得怎麼樣啊，小戩？（愛心）」
「媽，」
楊戩苦笑著開口了，
「妳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嗎？」
「唉唷！」
妲己邪笑著說：
「古人不也是這麼說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愛心）小戩你
真是的！（愛心）」
「媽！」
楊戩開始後悔起介紹太公望給妲己認識，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妲己說，臉上卻還是掛著一絲賊笑，
「紫之上（註、『源氏物語』的女主角，這裡指太公望）今天的表現跟上
次差很多呢！（愛心）」
「那當然，經過我的特訓之後......」
楊戩這時候才發覺妲己的語病：
「媽，妳剛剛說太公望是什麼？」
「紫之上啊！（愛心）」
妲己答得理直氣壯，
「小戩不是在進行光源氏計畫嗎？那女主角不是紫之上是誰？（愛心）」
「......」
楊戩真是服了自己這個寶貝媽媽；不過，太公望的表現是跟前幾天差了很
多，不說別的，起碼沒有前幾天那麼自閉跟緊張，
「小戩，」妲己開口，
「要看好紫之上喔！這兩天俱樂部來了不少人，小心你心愛的紫之上被拐
走喔！（愛心）」
「媽！！！！！！」

「死楊戩、臭楊戩......」
一來就跟自己的舊情人打情罵俏！太公望一肚子氣沒處發洩，此時，旁邊
走來兩個穿著黑衣服的少年：
「沒想到小望會這麼早就......」
什麼？太公望豎起耳朵靜靜聽著，
「普賢，你也別太難過了，」
玉鼎輕拍著普賢的肩膀，
「沒想到小望竟然會為了救妹妹而跟妹妹一起死在火場......」
「小望......」
普賢泣不成聲，
「想哭就哭吧，」
玉鼎把手上的手帕遞給普賢，
「但是哭完以後，明天我想看到你跟平常一樣的笑臉喔！我想小望一定也
這麼希望的！」
「玉鼎......謝謝你......」
普賢說，一邊擦乾淚水，
「對了，你現在在城裡過得怎麼樣？」
玉鼎關心的問，
「還好，我現在在讀寄宿學校，家裡頭已經替我找好一個未婚妻，聽說他
的名字叫做龍吉，只等我畢業就要結婚了。」
「是嗎？那你要好好加油喔！」
「玉鼎你呢？」
「我啊？我現在在一所私立學校唸書，長大一點可能就要繼承父親的事業
吧？」
玉鼎說，一面看著普賢，
「對了，以後小賢也可以到我家的公司來工作啊！我家的公司叫做玉泉公
司，都在做棉花跟茶葉生意。」
「那很不錯啊，」
普賢說，卻隨即又紅了眼眶，
「只可惜小望已經看不到了。」
「普賢，你就不要再哭了，我看你這兩天也哭的夠累了，才帶你到俱樂部
來放鬆一下，結果你還是哭成這個樣子......」
「對不起，只是想到我們三個好朋友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會想哭......」
「算了，我們回旅館吧？已經很晚了，再不回去的話，那些大人一定又要
開始念了。」

太公望看著兩人離開俱樂部，老朋友都過得很幸福、都還記得自己、都在
為自己的『死』悲傷，只要知道這些就夠了，
「咦？你是楊戩的表弟嘛！」
前幾天跟楊戩跳過舞的婦人又來了，手上端著一杯酒，
「你要不要......」
不等這個女人說完，太公望立刻劈手奪過婦人手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好酒量、好酒量，來，這杯也一起喝下去吧！」
太公望機械式的喝下了酒，現在他懂了......以前常常看到爸爸喝酒，每
次媽媽哭著求爸爸不要喝，都會遭到爸爸的一陣毒打；那時候的自己不懂：爸
爸為什麼那麼喜歡喝酒，但是現在的自己懂了，
「小弟弟，你會不會跳舞？跟姊姊一起跳舞吧！」
太公望就被這樣半拖半拉的帶到舞池中，樂隊奏起華爾滋的旋律，旁邊的
妲己也注意到了：
「小戩！紫之上在那裡！」
楊戩順著妲己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太公望跟前幾天死纏著自己的那
個婦人在跳舞，以他那種沒事做就會踩到別人的舞技也敢下去？楊戩緊張的張
望著，只見臉色酡紅的太公望踩著正確無誤的舞步，輕鬆的帶著舞伴在舞池中
翻翩，
「呂望！」
楊戩迅速的跑過去，太公望只是睜開迷濛的雙眼盯著楊戩，傻傻的笑了；
從他身上濃重的酒味，楊戩可以斷定太公望又喝酒了，
「這個笨蛋，竟然又給我空腹喝酒！」
楊戩在心裡咒罵著，
「呂望，你喝醉了！跟我回去！」
「我才不要！」
太公望掙脫楊戩的手，看到兩個帥哥在場中拉拉扯扯，四周愛看熱鬧的人
們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兩人身上，
「跟我回去！」
楊戩硬是拽著太公望往外走，一旁的妲己走了過來，
「紫之上沒事吧？（愛心）」妲己皺著眉頭，
「這麼濃的酒味，他喝酒了？你還是快點帶他回去吧！（愛心）」
「我......」
已經喝醉酒的太公望開始胡言亂語，
「我才不是什麼紫之上......」
「我先走了。」
楊戩向妲己點了個頭之後無視於太公望的掙扎、強行把太公望扛上肩頭離
開了。

在楊家大宅裡，楊戩正忙著讓太公望清醒過來，
「太公望！你發神經啊？喝那麼多酒幹什麼？」
楊戩一邊擰著毛巾說，
「你知不知道空腹喝酒很容易醉？上次宿醉的教訓還不夠嗎？」
「我......」
太公望已經醉得差不多了，
「你真是個麻煩的小鬼！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楊戩生氣的說，床上的太公望突然開始哈哈大笑，
「你不救我最好！」
太公望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讓我死了算了！這樣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知道什麼？」
楊戩開始讀太公望的心，也聽見了當時玉鼎跟普賢之間的對話，楊戩制住
太公望的雙手，還沒來得及開口，
「你......」
一時，楊戩也慌了手腳，只見一向頑強的太公望竟然在掉眼淚！
「我死了算了......我看著我的朋友在那邊哭，我卻沒辦法出去跟他們說
『我還在這裡啊』，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啊！」
太公望掙脫楊戩的手、反手抓住楊戩用力搖晃，
「為什麼救我？就讓那場火災燒死我跟我妹妹不是很好？」
「太公望！」
楊戩反手抓住太公望的肩膀，
「你活著當然有意思！還有人需要你啊！」
「有人需要我？誰需要我？」
太公望悲哀的笑了，
「我只是一個麻煩的小鬼罷了！」
「我需要你！」
話剛出口，楊戩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但是太公望只是不以為意的笑了，
「你需要我什麼？」
充滿了自嘲與辛酸的一句話，
「你需要我什麼？我又不懂得怎麼覓食、又不懂得什麼教養、跳舞的，我
唯一懂的就是跟你抬槓，你需要我什麼？」
以前爸爸喝醉酒之後就常常罵自己：沒用的小鬼！你唯一的用處就是放羊
賺牛奶錢！
「我......」
楊戩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
「我需要一個家。」
「家？」
「我希望能有家人，能跟我抬槓、跟我吵架、能提醒我：我不是孤單一個
人......」
楊戩說，輕輕撫著太公望的頭，
「你不是沒用的人，真的。」
「你......」
太公望又哭了，
「你真是個怪胎、真的是個怪人......我對你這麼惡劣，你卻對我這麼溫
柔，你真的是個怪人......」
哭著哭著，太公望睡著了，
「......可憐的孩子。」
楊戩一言不發的打算起身離開，卻意外發覺：太公望的手正緊抓著自己的
袖子，
「這該怎麼辦？」
硬拉出袖子一定會吵醒太公望，楊戩索性在太公望身邊和衣躺下，
「反正窗簾也拉上了、門也關上了、太陽照不進來，應該沒關係吧？」
楊戩想，一邊把充當被子的衣服拉好，但是楊戩並不知道：十分鐘之後，
太公望在夢中吐出了這樣的夢囈：
「楊戩......我喜歡你......」
一邊說，太公望一邊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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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那個楊戩......」
記者睜大眼睛盯著眼前的少年，眼鏡差點沒從鼻梁上滑下來，
「跟楊戩？」
太公望重複著記者沒說完的話，
「你們是......」
情人兩個字就是卡在喉嚨裡頭出不來，
「......」
太公望沒有回答，只是安閒的將整個身體靠在椅背上，
「你很驚訝，不是嗎？」
我當然會驚訝！記者忍著不說出來，
「只是覺得：原本水火不容的兩個人怎麼會搭在一起？」
「愛情是沒有道理的。」
太公望淡淡的說，
「只是，我覺得你並不是為了這個原因而驚訝。」
「......」
兩個男人怎麼談戀愛？記者這麼想著，
「我是男人，楊戩也是男人，只是很碰巧的，我們兩個人彼此喜歡，這樣
而已。」
太公望說，意味深長的凝視記者，
「你同意我的說法嗎？」
「理論上同意啦......」
記者說，太公望起身打開窗戶，夏天的晚風灌進室內，
「你喜歡吹風嗎？」
太公望突然丟出這麼一句話，
「啊？喜歡啊。」記者說，
「涼多了，剛剛好悶。」
「是嗎？」
太公望微笑，
「是我的話題太悶了吧？」
「不會啊。」
滿有八卦性的，記者這麼想，
「你好像還有問題想問我。」
「你......為什麼會喜歡那個楊戩？」
「我剛剛說過，」
太公望臉上的笑容加深了，
「愛情是沒有道理的，不是嗎？」
「......」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