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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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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轉載自王瑋先生的話語﹞
﹝其他均是個人觀點,看過就算﹞


本世紀初,當柏格森以一個十足哲學家的方式,寫出他的美學專論
--《笑之研究》時,他似乎只是為了試一試他的「生命哲學」的鋒刃,
能否切開「笑」這個千古聚訟的理論謎團。



「笑」的領地實在是太撲朔迷離了!且不論從現代藝術的軀幹中曲曲
折折伸出來的「笑」的枝椏,是怎樣的千奇百怪、變化莫測、令人目眩
;即使是傳統的「笑味」、「笑品」,也不是輕而易舉就能瞭解分明的




為了說明那些神秘而複雜的「笑」,前人曾進行過一場矌日持久的探
索和爭論,參加者有許多都是才智過人、學識淵博、經驗豐富的藝術和理論巨擘。一位研究「幽默」理論史的美國當代學者,曾一口氣列出八十種歷史上出現過的有代表性的「笑」論,包括柏拉圖、亞里士多德、霍布斯、洛克、康德、里普斯、柏格森、弗洛依德....等整整一個人類思想界的天才系列。



我國美學家朱光潛先生,在論及《笑與戲劇》時,
也曾依次介紹從柏拉圖到弗洛依德等幾十人的代表性論點,並特意點明;除此之外,「關於喜刻和夭的言論還很多。谷利格曾編過關於這個問題的書籍目錄,總共有三百幾十種之多。而一九二三年以後所出的書尚不在其列」。如此浩瀚的眾說紛紜除了證明人們對這個問題持續不斷的熱情和興趣之外,恰恰折射出它的理論難度。古希臘哲人曾萬般無奈地慨嘆:「美是難的」;其實,人們不是也有理由慨嘆--「笑是難的」嗎?



一位研究「笑」的歷史的法國學者,曾滿腹狐疑地說道「這場關於
笑的龐大工作是否不過是一場積木遊戲﹖因為總是在原有思想基礎上,不斷補充、補充、再補充,就好像一座搖搖欲墜的金字塔,一堆又一堆的石塊不斷疊上去,越疊越高,終有一天這座金字塔會在某些人的笑聲中,在別一些人的沮喪中坍塌!」                



由於這種理論探索的艱難與困頓,在「笑」的研究中,曾經一再出
現過懷疑徨惑的沮喪情緒,以至於乾脆導向取消主義。伏爾泰曾最先表露過這種沮喪:「為什麼這種笑的喜悅能夠把嘴巴周圍十三組肌肉中的顴肌牽向耳根﹖要有誰能知道為什麼,就算他學識淵博!」曾經博得無掌聲的小科克蘭,在他那本充滿笑的心理研究的著作中,意做了這樣一個「謙虛」的結論:「許多偉大的哲學家、偉大的幽默家曾經試圖說明,為什麼我們會笑:他們都沒有說對。而我竟敢也研究笑的成因:這個神秘而又複雜的問題!這件事本身就夠可笑了!」與這一「謙詞」有異曲同工之妙的美國當代畫家索爾,斯坦伯格的調謔之語:「試圖給幽默下定義,是幽默的定義之一。」        


從原文擷取如上。
王瑋先生在原文中提到了一點,
〝「笑與幽默」仍是當代美學中公認的理論難題〞
笑與幽默的意思,到現在還是不明嗎?

先不論幽默,﹝我不認為這會和主題沾上邊,而這篇文的主題是普賢﹞
事實上貼了這麼大段也可能和本文沒有關聯。

對一個無時無刻無不面帶微笑的人,該用什麼解釋呢?

笑有很多種,有微笑,傻笑,大笑,皮笑肉不笑...
老實說,要歸類的話,我會把普賢的笑容放在「皮笑肉不笑」那類。

這是滿難聽的說法...
當然可能是偏見。
﹝雖然我從來不討厭普賢,甚至算得上很喜歡。﹞

一個字看久了就像不認識它一樣,
是不是有可能一個人的同一表情看多了,就不再認為他顯現出這種表情是真心?

認識過幾個人,淚腺很發達的那種。
頭幾次哭的時候,會有人安慰有人同情,
日子久了,卻沒有人認為「他哭是因為有什麼不順心或難過痛楚」。

然後我們這些旁觀者看著看著,就會猜想,
是不是沒有別的,因為「想哭所以才哭?」,如此單純的理由。

可能不吧?
可能他們真的有不順心,有難過痛楚,
只是「不順心」、「難過痛楚」的審定標準,和大部分人不太一樣。

他不認為他笑代表什麼,但他知道他笑別人就不會去追問那代表什麼。
刻板印象裡「笑」代表美好善意,所以只要笑就不會有人懷疑其他異常的地方。

當一件事不停不停的發生持續,剛開始或許還會被視為異常,
但時間過了習慣成了,就不會有什麼不舒適或感到奇怪。
像吃飯睡覺般的正常。

聽過一個故事是這樣說的。
某秀才喜歡邊繞著書房走圈子,邊讀書思考。
但是等新書房落成時,他才發現工匠偷懶,地板有一個凹洞,每次走過總會讓人絆倒。
過一陣子父親來訪,發現地板的缺陷,就順便找人把洞補了起來。

可是秀才走過那裡時,還是會被絆倒──
習慣了凹洞後反而覺得那是平的,等地板真的平了後又覺得凸了一塊。

一旦笑容持續久了,
是不是就化成臉上肌肉上的一分子,理所當然的存在?

﹝為什麼這種笑的喜悅能夠把嘴巴周圍十三組肌肉中的顴肌牽向耳根﹞
又有誰知道。
單純來看,只是大腦下命令給神經,
接著神經很自然的將肌肉牽開,牽成一個笑的弧度。
因為「笑」代表喜悅,你若表示喜悅他人也會跟你喜悅。

不管想要隱瞞什麼逃避什麼,沒有人向你追問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既然沒有人問,又何須擔心要如何掩飾?

而為了達到這種解決方法,速成的方法就是不異常不讓他人擔心。
「你好嗎?」
當被這樣問時,只要擺出笑容再回答一聲我很好,沒有人會懷疑你是真好還是假好。

結果演變到最後,乾脆不等別人來問,就先把答案寫在臉上。
很聰明也很虛偽的做法。

一個人臉上總是掛著微笑,雖然表面親切卻不免感覺有些生疏。
你信任他,你自然可以在他面前撒嬌或是分享心情,
但是也可能永遠等不到他願意揭下面具,願意毫無顧忌面對你那時。

轉回正題「小望」。
當然他可能是一種溫柔,一種過於嚴密的溫柔。﹝或者參雜一點自私﹞
包容望的一切,脆弱或者強勢的時候,來者不拒的接收。

﹝像塊海綿般地,吸收全部消化全部。﹞
有人說信仰是不平等的。
如果真有鬼神,那麼神明看得到你想什麼,你卻看不到神在想什麼。
這不是很不公平嗎?

但祂是神,所以理所當然。
因為神的身分,所以沒有人會去理不平等的待遇。
「祂是神啊,人怎麼能和神相比呢?」

﹝因為他是普賢。﹞
望對他全盤的敞開心胸,甚至有點接近依賴。
普賢在心裡的形象,可能一直都在類似「信仰」的格子內。
「因為他是普賢。」

當兩人都想要保護對方,甚至死也在所不惜時,
以這種決心作為前提,結局一定會有某人為了讓另一個人不死,犧牲了自己性命。

他可能不認為有什麼好惋惜的。
他保護小望是「理所當然」,如果愛一個人愛到深處可以犧牲一切。

「沒問題的,小望。」
他是不是習慣這樣回答他?
笑在他而言,也許只是習慣的面具。

凡事都須比較利弊得失。
他不死,望「可能」會受到傷害,當然只是可能。
但真正的嚴密不容許任何一絲不確定存在。

於是他死了,留給他一個可以治療的口子。
無論多親多愛的人,消失久了自然會隨時間淡化傷痛。
然後傷痛漸漸變成緬懷,變成「過去」。

最後他還是笑著。
可能給人憤恨的感覺,為什麼到最後還不人分享全部?
﹝生命是自己擁有的財產,要怎麼揮霍都隨個人決定。﹞

﹝天使的雕像...﹞
而他決定的呢?
用叫「笑容」的色彩,掩蓋了自己。
留下一個天使的虛像,溫柔的模型。

﹝最受人歡迎的「奇蹟天使」加百列﹞
可能不是絕對的溫柔,但剩下的空間,
留給緬懷時的填補需要。

只是這樣而已。
﹝願一切都平安喜樂...﹞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