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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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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走到廚房,倒了一杯冰水。
(不行再下去了…)
將水灌下肚。
(不能再傷害他…趁事情還沒……)
楊戩輕輕把杯子放在桌上,
(把他送回原來的地方,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這是我唯一能幫他做的吧…)
深色的眸子緊盯著杯中的水,想看清,卻什麼都看不到。
--如同我看太公望吧。

* * * * *

楊戩想著什麼時候把太公望送回去的事,走向客廳。
奇怪的是,客廳有人。
一名少年。
(我看過他,)楊戩想,(他叫…)
「你好,我是普賢。」那個人笑一笑說。

(普賢…第一次看到他時,已經是屍體了…)
楊戩驚訝的端詳那位不該在這邊說話的少年,赫然發現他頭上有光環。
彷彿看穿心事,普賢笑著對他說:
「沒錯,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要說我是鬼魂其實也說的通。」
「是嗎……」
「謝謝你這麼照顧小望。」
「沒什麼…」
楊戩一邊對話一邊打量著眼前這個〝天使〞。
(如太公望所說的,是個感覺很舒服的人…)
--可是。
「你…普賢先生是吧,為什麼會來?」
「放心,我只是來跟你談談。我不會帶走小望的。」
「!」
楊戩倒退一步。
(這個人…怎麼能猜出我在想什麼……)
「因為你的心情浮現在臉上^^」 <好難懂…b>
「喔…?」

普賢表情突然變的嚴肅。
「你不能放下小望不管。」
「什…?」
「要不然,他會被罪惡殺死的。」
「…罪惡?」
「任何懲罰,都是自己給予的,
 認為有錯就有錯,沒錯就沒錯。懲罰自己的,就是罪惡。」
普賢說著,
「沒有比自責更殘酷的處罰,現在,小望正活在地獄之中。」
雙手緊抓著衣服。
「然而,將他推入地獄的是我…」

沉默。

楊戩看著不說話的他。
一陣子之後,普賢再度開口。
「…其實我有預感……」
「嗯?」
「當天會死。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死法。」
「!」
「所以我那天就將生日禮物交給他,我不想留下遺憾。」
「…是那個魚鉤……」
「能為小望死,其實我很高興。
 …沒有比犧牲性命卻能延續他的生命更好的結局。」
「--你錯了。太公望他一直很痛苦。他認為是他殺了你。」
普賢放開雙手,抬頭看著他。
「你說的沒錯。」
他微笑說。
「但…要我看著他死,我一定也活不下去了。」
「!!」
楊戩按著胸口,
(是啊…如果是我,一定也是毫不猶豫的替他死吧……)
「我是個自私的人。」
普賢閉上眼。
(…其實,我也一樣……)
楊戩想著。
普賢張開眼,看著他。
「希望你不要犯跟我一樣的錯。」
「什麼?」
「我知道,你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小望的,但你不能死。」
「…你放心好了,就算我死,他也不會感到心痛的。」
因為我不是你,楊戩想。
「如果是那樣,我就不會找你談。」
「?」
「就是因為,你是唯一可以讓小望幸福的人。」
「什…麼?不可能,我沒……」
「你不知道嗎,在小望心中你的重要性。」
「我……?」
「…小望就交給你了。」
說完普賢轉身就走,
「…普賢,」
「什麼事?」
「你不看看他嗎?」
「…不了,他對我還太留戀,這樣他會被我拖入那個世界的。」
「這樣啊…」
「…可以的話,我希望能一直留在小望身邊保護他,
 不過時間已經到了…」
普賢回頭看一眼楊戩。
「…你一定不能丟下小望,而且不能死。這是為了他。」
說著,變成一道光,飛到遙遠的天邊。 <封神台嗎?>


楊戩呆呆的看著那道光消失。
(仔細想想…我以前是不相信鬼魂這種東西的,剛剛那個是幻覺嗎?
 不過,他一直再次的提醒我不能丟下太公望,不能死,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不知道嗎?在小望心中你的重要性。」
(我的重要性…?)
(我…不過是一個殺了他好朋友的人。)
(他肯重視我?他肯喜歡我!?)
(我…不敢奢望啊……只要他能幸福,就行了……)
「你是唯一可以讓小望幸福的人。」
(--為什麼?)

突然,楊戩想起昨晚的事。
在熟睡時,太公望躺在他身邊,喃喃自語。
「楊戩…你對我真好……」
「就算我不停的諷刺你,你還是那麼照顧我…」
「跟那個人--太像了。」
「雖然是不同的人…卻一樣給我安心感……」
「可是,我卻殺了他,傷害了你。」
「我…是罪人。」
「我…該怎麼辦?」
「你…也會死嗎?楊戩。」
「…普賢…我該怎麼辦……」
「曾經,我最喜歡的是普賢你……」
「我…殺了你…還背叛你…」
「…對不起!對不起……普賢…」
(!!!)
(難道…太公望他………!?)


一陣黑煙冒出。
楊戩感到奇怪,轉頭一看,火從房子外側蔓延…

轟的一聲,房子整個燃燒起來。
「…!太公望!!」
楊戩急忙的跑到二樓的客房,此時一樓早已到處布滿火苗。
打開房門,只見還在昏迷的太公望。
楊戩抱起他,準備帶他逃離火場。
但是,一樓早已燒燬。
現在唯一只有抱著太公望跳下去。
(二樓應該不會摔死人吧?)
楊戩想著,用手打破玻璃,帶他跳下去。

碰的一聲著地。太公望沒事。 <楊戩緊緊的抱著他嘛^^>
不過楊戩他的腳……扭到了。
忍著痛,楊戩抱著太公望上車,就在此時……
「喲∼楊戩∼」
楊戩回頭,妲己三姐妹站在那。
「是妳們…妳們為什麼在這?」
「妲己我…看到火光……以為是營火晚會嘛,就跑來看囉」
「……」
「沒想到居然是火災呢…你們居然逃的出來…真∼命∼大∼」
「……」
「可憐的楊戩底迪,骨折了呢∼」 <妲己,他只有扭到而已…>
「是妳們搞的鬼吧?」
「啊∼?」
「手上還拿著兇器。」
「啊∼?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一邊把火龍標藏到身後)」
「為什麼要這麼做?」
「嘻嘻…,既然你發現了……」
妲己陰森森的笑著說,
「那只好請你死了!」


* * * * *

太公望……

(…誰?)

我是申公豹。

(申…?這個聲音…你就是那個小丑!)

別叫我小丑!混蛋!

(…可是你的打扮……b)

那是我的美學。

(……)

一切的起因…在你。

(…嗯…)

你不該負責嗎?

(我知道…我…對不起普賢……)

只有普賢?

(一開始我是這麼想的…可是其實……)

你真正感到抱歉的,是楊戩吧?

(……!)

雖然一直強迫自己逃避事實,把錯推給他,然而對他還是感到愧疚…

(沒錯…我…一直傷害他……)

可是他卻不這麼認為,不是嗎?

(…是啊……)

普賢也沒認為你殺了他,是你這麼認為的吧?

(是這樣的嗎…?)

既然沒人幫你定罪,為什麼還要自責呢?

(錯就是錯啊。)

所以你不能一直逃避。

(…對。)

不是要忘,而是要接受。因為過去已經不能改變。

(……可是,我該怎麼做呢?)

你不想再次後悔吧?那還在這做什麼!?



太公望醒過來。
眼前是被火光染紅的夜空,三個奸笑的女性,以及倒在地上的楊戩。
「楊……戩…楊戩!!!」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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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記

普賢登場!噹噹噹噹!!
而且是以〝天使〞的身份登場喔!呵呵呵呵∼!!
不過之前變成普賢的是申公豹。
普賢跟申公豹在本故事中可不是同個人,
不要以為普賢以申公豹的姿態去見小望喔!(有誰會這麼認為嗎bb)
申公豹真是個神秘的人。
他為什麼可以變身?又不是楊戩或喜媚!(本故事中他們也不會變身)
難道借用楊任的透視神手?
而且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下回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