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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ｕｂｌｕｎａｒｙ Ｌｏｖｅｒ ０６
月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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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望？」楊戩小心翼翼地喚著，生怕把人給嚇到般地輕聲細語。
只因為那張原本很可愛的臉，幾乎快要像餿掉的包子一樣整個皺在一起了…
扭曲變形的臉型，兩道眉像是打了死結一般糾纏不清，原本明亮的眼睛透露著危險的線
條，鼻翼上的紋路像是動物發怒時的樣子，嘴巴翹得老高，好像可以掛上十斤豬肉…
好可怕的感覺……
「……望？」裝著笑，楊戩用著柔和的聲音再叫了一聲。
「…哼！」太公望別過頭去，不去看楊戩特意討好的臉。
「我…我是哪裡惹到你了啊？」欲哭無淚，就是這樣情形嗎？
楊戩用力擦著自己的手掌。
「『那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太公望一把抓住楊戩的領子。
「什麼『那個人』？」突然爆出一連串的問題，搞得楊戩一頭霧水。
「那個你仰慕的人！！」
「望…你在做身家調查嗎？」
「你別管，我要知道！」
我要找人去把那傢伙給幹掉！！太公望在心中狠狠地吶喊著。
（作者亂入：說聞仲是黑道，太公望你自己也差不多了…汗落）
「噗呼…你在吃醋啊？」
看著太公望那個醋意滿溢的臉，楊戩終於發現了，還不給面子地大笑了出來。
「你這……混帳！！！」太公望的拳頭馬上往楊戩的臉上砸去。
「放心啦！『那個人』算來是我的小叔叔…你不用擔心！」楊戩趕忙抓住太公望的手腕，順
勢親了一下太公望的額頭：「你那麼在乎我，我好高興！」
「……呃啊？」太公望一傻。
「我的親戚啦！」楊戩鬆開了太公望，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
「啊…對了，是巧合嗎？他跟你的名字…」
嘟嚕∼！
刺耳的電話聲在這時突然響起…
「…我東西做好了，你先去吃吧！」扯了一個溫吞的笑臉，楊戩像是安撫小貓般地擦擦太
公望的臉頰：「我去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喔！」太公望見狀只有聽話地離開，雖然有點心不甘情不願。
會對一個人這樣仰慕，還是很危險呢！
（不管怎麼樣，還是很在乎…他的心裡有我之外的人存在。）
可是有點不甘心，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算了，我又能怎樣…）
果然，不能完全獨占的時候，會覺得很痛苦……
（總不能拿刀威脅他，讓他只看著自己…）
請你的眼睛，只看著我…
（自己原來是獨占欲那麼重的人哪？以前都不知道的說…）
「喂？」楊戩接起電話，頓了一下之後，口氣霎地變冷：
「是您呀……」
太公望一頓，馬上轉頭過去看楊戩，發現楊戩的臉孔變得非常嚴肅，心中警戒的聲音突然
大響。
「……我…知道，父親。」楊戩的嗓音變得很低很沉，斷斷續續地傳入耳裡，太公望的眉
頭不禁鎖起。
心好痛，有股酸澀在蔓延著。
即使自己伸出手，他也有自己觸碰不到的地方。
很難過，明明想要保護他的一切的…
想要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可是卻不知道為何問不出口？
（直覺正騷動著強烈的不安。）
對了，這樣也許可以吧？
如果他無法過來，那就由自己動手。
自己無法接近，就來誘惑他來引我碰觸……
如果他在乎我的話，他就不會把我一個人丟下，獨自往前走。
（這樣，就不會受太多的煎熬吧？）
太公望打定了主意，便定下來直直地瞅著楊戩。
無論如何都不走了，因為我想要保護你。
（因為這是自己選擇的路，不想後悔也無法後悔。）
「不過，我…還不想回去……啊…」
楊戩感覺到太公望的視線，轉過頭也望進了他的眸子，不自覺地輕聲一笑。
「……我的心意就是如此，目前沒有動搖的跡象。」
「最近，沒有什麼特別高興的事，您多心了。」
「再見，父親。」
掛下了電話，楊戩的嘴角微微上揚著，眼神帶著溫和的淡紫：
「別擔心我，我沒有問題的。」
「是嗎？我可還記的很清楚，你哭的樣子可是很亂七八糟呢！『小戩』…」
太公望聳聳肩，完全不相信楊戩的說辭。
「這種事情，幹嘛記得那麼清楚？」臉色微紅，楊戩有點困窘。
「可以拿來威脅你呀！」太公望走向前去，輕輕地伸手捧住楊戩的臉龐：
「我當然拿來好好徹底的利用。」
「……我覺得很丟臉。」楊戩沒有抵抗，就這樣乖乖地讓太公望用手在臉上摩擦。
「不用覺得丟臉啊！我很高興你肯在我面前哭喔！」
「啊？」
「這代表你信任我啊！」
「是這樣嗎？」
「…這張臉是我看過的人當中，最漂亮的。」
淡淡地說到這裡，太公望的臉色卻猛地低沉嚴肅了起來：
「……所以…」
「所以？」
「我不會原諒，讓你的臉露出失望跟難過的人…即使……」
「即使？」
「即使是你的家人也罷…我都不會原諒。」
太公望露出不同於平時，十分認真的樣子，口氣也是……楊戩在此時再度輕笑了：
「即使，是我最重要的人呢？」
「……我不會讓你難過的，絕對…」聞言，太公望鬆開了手，反手握緊了拳頭。
「聽起來，你以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嗎？」
一挑眉，楊戩反問，雖然他已經是了，但是，還不想那麼早就承認。
在這段才剛開始的感情中，他如履薄冰…一步一步都是那麼小心翼翼。
「就算不是，就算用搶的我也要把這個位子搶到手……」
太公望低下頭，隔著薄薄的衣料往楊戩的胸口輕輕一吻，像是祝禱般：
「你說我死皮賴臉也好，霸道也罷，反正…只要能得到你，能讓你在我身邊，我都認
了。」
「……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呢？」楊戩因為太公望突然表示親暱的動作而微微一震：
「我不明白，我值得你這樣做嗎？」
「我想，這是因為……」太公望苦笑著：「我愛著你吧？」
胸口上那股酸澀的苦悶感也是因為看到你的悲傷…不忍心，所以才會痛，才會難過。
才會想要不計較地付出…只為了把你的眉間鬆開。
而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多麼自私的眷戀著…）
「你贏了，而且贏得很漂亮。」
輕而易舉地把他的心防全面攻陷，而且竟是用那樣溫柔的方式。
楊戩擁住了太公望，嘴裡輕聲呢喃著：「認識你，真好。」
「那……你呢？」太公望推開了楊戩，把手搭在楊戩的肩膀：
「你現在的心情呢？我可以不可以知道？」
「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愛情…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屬於某個人的話，我會選
擇你…把我的一切全部給你……」
覺得這個真的是太難得的緣分……
在茫茫人海，在浩瀚的時間之河，幾乎可以說是無盡的空間裡…
卻在某個特定的點，遇見某個特定的人，在某個特定的時候，在某個特定的地方。
這是就是所謂的命運嗎？
「……既然如此…」看著楊戩也開始認真專注的神情，太公望卻在此時奸笑了出來：
「那你做好準備，把你整個人都送給我吧？」
「…啊？」楊戩一愣，一時間還不能理解太公望的話。
「這個，先說好，這可是我專用的喔！」
點了一下那張微張的唇瓣，太公望瞪著楊戩，帶著威嚇的味道：
「你可不能因為我老了，就跑出去找比我年輕的人喔！」
「我才不會這樣！又不是種馬…什麼都可以…」
「對了，還有……這個、這個、這個…全部都是我的。」
指了臉頰親臉頰，指了頭髮又親了一下，指了脖子便往那裡咬了一下，到最後，太公
望根本就是在對楊戩亂指亂親。
「你真是貪婪…」又孩子氣，楊戩不由得笑了，帶著溺愛的感覺：
「你不用擔心，我不是那種會在外面花的人。因為…」
「因為……」突然發現楊戩的語氣低了下來，本來在吸吮楊戩修長指頭（←啊啊！這
是什麼？！ ）的太公望才發現不對勁。
「……我最鄙視那種人了！」
楊戩用著低沉嗓音吐出這樣的話語，太公望清楚地看到了紫眸中強烈的排斥跟厭惡。
對了…楊戩因為父親對他母親不忠實，所以很討厭這種用情不專的渾蛋！
算是感情上的絕對潔癖吧？
太公望在心底想著，卻裝作沒看到般地繼續舔楊戩的手：
「別看我這個痞樣（作者亂入：你也有自知之明呀！），我也很專情喔！」
一陣靜默……迴盪著。
「喂……你是在替我洗手嗎？」楊戩打破沉默，手上傳來那濕濕溫熱，有點不太自在：
「你還想親哪裡呀？」
「呵，我還想替你洗澡呢！」帶著假裝的天真，太公望低下身子，抬頭仰望著楊戩。
一雙明亮的瞳孔中，閃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狡詐，夾帶著…
讓人沉醉的誘惑。
「這句話就踰矩囉！」
楊戩伸出手扶住了太公望的臉頰，然後慢慢地俯下身子…
☆ ☆ ☆
到最後，的確是……太踰矩了！
兩個人都是……
太公望那時的臉色很紅……真的很紅，而他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一樣的紅暈。
很漂亮，很美的那雙眼睛就這樣可憐兮兮地把視線投注在自己身上。
他的確是迷醉在那股一絲陰霾都沒有的水藍瞳中，差點像是陷入泥沼般，無法自拔。
「啊啊啊……」
楊戩拼命甩甩自己的頭，試圖想要把剛剛的情境搖出腦海。
只記得他勉強回過神時，發現兩個人已經在沙發上，而望…被他壓在身下…
正兀自喘息著…因為剛剛那個太過火熱的吻。
在夕陽的圍繞下，望的唇透著紅豔、迷離的眼神…項頸透著清香……
都太過美好而看起來不真實。
而且，在拉扯中……
他倆的衣服…好像有點不整……哎哎！好像比不整還要過分些…
只是望那時的模樣，真是嬌羞到可以把人的理智瞬間磨光。
就因為如此，剛剛差點就不顧一切地…
強要了他……
蠢！
蠢蠢！！
蠢蠢蠢！！！
（該死，他真想撞牆！）
心亂如麻。
……還好有小哮那時因為飢餓所發出的叫聲，不然還沒有心理準備，事後一定會後悔。
「…不管了，先做正事！」
喃喃自語著，楊戩抱著大的牛皮信封在郵筒前嘆息。
不管怎麼說……
總是覺得太快了！才確定對方心意沒多久，這樣不行吧？
就算是那麼喜歡著對方…愛著對方……
也……絕對不可以那麼快就佔有！
這樣太不尊重了。
（潔癖者＋喜歡把一切都計畫好，按部就班的個性。）
要是做下去了，對他…抑或是對望來說，都是沒有退路的死胡同。
一旦踏入了，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該不該？
身體的慾望，是有的，畢竟是正常的男人…但是總是習慣性的壓抑。
（喜歡上同性，真的是正常的嗎？）
『該發生的就會發生，你就順其自然吧！』記得韋護曾經這樣對他勸說著：
『你的生命裡面，不可能只出現你預定好的事情。』
等一下，韋護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腦海中呀……
楊戩遲疑了一會兒，本來順手想把信封扔進去的…
可是，突然地想起了某些很重要的事情。
趕忙把已經在郵筒口上的信封給抽回來。
「啊啊！這個東西應該用快遞寄才對……」
還好及時想起，沒有投入郵筒，只是楊戩現在真的想要一頭撞死在郵筒上。
從未犯過錯的他竟然對這種小事情失誤。
他真的失常了…
從剛剛冒冒失失地推開望，抓著擺在鞋櫃上的信封，衝出家門…
整個事情看來，對平時追求完美的他來說，可以算是超級失常的…
遇到望的事情，他就變得好奇怪…滑坐在郵筒前面，楊戩哭笑不得，又頻頻嘆氣。
看著自己的手，白皙的皮膚上有望輕咬的痕跡。
沒錯，身軀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似乎在吶喊著…想碰他，但是…
這…樣…真…的…好…嗎？
「會想要碰喜歡的人是正常的，你不用自責成這個樣子！」
一個高大的影子頓時籠罩住了楊戩。
「……你是偵探啊？」楊戩皺著眉頭，往上仰望……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仿佛是因為腳不
方便而帶著柺杖的中年人：「你怎麼知道？」
蓄著鬍子的中年人靜靜地看著楊戩，然後緩緩地開口說：
「因為你脖子上的痕跡，襯衫又四個釦子沒扣，然後你又一臉失望的樣子呀！年輕人…」
「……啊！」
楊戩這才發現自己的襯衫已經是半開狀態，胸口上被望又吻又咬的痕跡超級明顯，不由得
大叫了一聲，連忙就想要扣上釦子。
「別擔心，這裡沒有其他的人，你慢慢來！」揮揮手，中年男子帶著和善的笑容說著。
沒想到這樣一說，楊戩更想要找個地洞給鑽進去……丟臉丟到家了！
「……年輕人，你有喜歡的人啦？」中年男子見到楊戩身上那股緊張感，為了放鬆他而
換個話題：「年輕真好哪！你的情人可真是熱情呀……」
「…是嗎？大概也是侷限在那個屋子裡面吧？」楊戩聞言苦笑著。
在那個屋子裡，就不用理會世俗的眼光……
不過，就算是只有這樣也是覺得很幸福！
不知道望會不會因此滿足？
（怕早已經束縛了，如風的他…）
可是，好難捨下…真的好難。
（所以才會說出，自己屬於他的話，希望他能帶著自己走…）
「……你有煩惱喔！年輕人……」
「…我的煩惱？呵呵…陌生人，我的煩惱是我最重要的人跟我同樣是男人喔！」
聞言，中年男子微愕了一下，楊戩見狀便低下了頭，自嘲地笑了。
果然會被歧視吧！
即使喜歡一個人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但是
只要是少數，就是會被欺負吧？
不過這原本就是違反自然的法則…
楊戩苦澀地想著，這樣對望來說，會是打擊吧？
就算再怎樣說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這不是想逃就能逃避的東西。
「……覺得噁心的話也無所謂，反正…」楊戩垂下了眼：「我是註定逃不過了…」
逃不過…倒不如說他不想逃，也不想抵抗，因為望說他愛他。
而他在聆聽著這樣的話語時，只覺得好滿足。
這樣，錯了嗎？真的錯了嗎？
許久，中年人才又緩緩地發問：「你覺得幸福嗎？年輕人…」
「嗯…只要跟他在一起的話。」
「……那就守在你最重要的人身邊吧！」
楊戩聞言有點驚訝，抬起頭看進了中年人被鬍鬚覆蓋住的臉龐……有著滄桑的滋味。
而那個眼神，像是……失去至親摯愛之後才會有的那種黯淡…
好像是受過苦，受過傷，才會有這樣的表情吧？
（很久以前，韋護也有這樣的眼神……）
胸口有一種鬱悶的感受…
「……只要你感到幸福就好了。」說完，中年人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祝福你…」
「啊…」
呆呆地注視著那人的背影，雖然有點跛，可是看得楊戩心頭頓時有股暖意緩緩地飄蕩著。
世界上，也許…還有好人吧？
不過，算是少數吧？
很珍貴呢…
像望就是……
☆ ☆ ☆
「哼………」
抓著哮天的繩子，太公望漫遊在公園裡面。
剛剛，差點……差點就可以拐到楊戩的說。
「…都是你啦！笨狗…」有點不爽，太公望輕扯了哮天一下：
「要是剛剛你沒叫的話，我的目的就達成了說。」
哮天只是轉著晶亮的大眼，無辜地回頭看著太公望，彷佛像是在說著：生理所需，我沒
辦法。
「……一點也不體諒我，也很不安的。」
碰觸著他…誘惑著他…全是故意的，也可以說是計畫好了。
全是因為他想要與他…一個儀式吧？
一個…只有情人之間，才能做的事情。
只有陷入一個比親吻跟擁抱，還要深刻的…絕境，也許才能消除這樣強烈的不安。
「你根本就不懂嘛…笨小哮……」
就是因為知道，現在的他，只不過是在過著所謂的『羅馬假期』，下一刻…
這樣的平靜就有可能煙消雲散。
只是想要一個保證。
說再多次『我愛你』，也比不上的東西。
……他是第一個，用那樣寵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人。
讓一向堅強的他，一向以責任感為重的他…倔強的他…軟化了。
忘了『太公望』的一切，忘記了擔在『太公望』肩上的負擔。
發現自己原來也有一種想要被好好愛過的渴望，潛伏在心底。
「真是的，你要負責呀！」
是你留在我身上眷戀的眼神挑起的……
太公望看東方已經近暗的深藍天色…幾乎出神了。
伸出手，也碰不到的深藍色……
好像是…你的長髮…想收藏在懷中，永遠珍藏。
你跟我…都有說不出口的苦衷。
但，還是想賭…也許是一廂情願。
也許他倆結果會很慘…
但，就是不想放棄…楊戩……
連逃的念頭都沒有，像是獨自一人站在海岸邊上…
只是醉心於深海的美麗，而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跳，只是為了用那深藍，緊緊將自己包圍。
「……也許是傻過了頭…」太公望手上不知道何時鬆開了繩子，哮天已經兀自跑開，獨自
在周圍玩耍。
「想要得到幸福…」
對以前日日都得提防，鉤心鬥角的生活…
「我累了…」
能在你懷中休息嗎？
用手扶住額頭，臉龐竟然出現了難得的疲態。
唔唔…
突然看見了來人，原本在玩耍的哮天突然擺出警戒的模樣，只是陷入沉思的太公望沒有注
意到哮天的異樣。
「太公望，你還在這裡幹嘛？」冷冷的嗓音讓太公望猛然地抬頭。
往哮天的前方一看，太公望的臉色霎地刷白，嘴裡喊出眼前冷眼看著自己的人名字：
「道…道德哥哥……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崑崙企業的總經理』，你擅自給自己放的假期應該結束了吧？」
緩緩地，道德走向了太公望，眼神裡沒有一絲對自己弟弟的感情。
「我不是傀儡，不要這樣喊我！」
太公望一把抱住怒目露牙的哮天，小心翼翼地瞪著道德。
「…對我來說沒有差別，我只要帶你回去見父親就好了！」
待續
☆ ☆ ☆
後記：
好久沒接著寫，感覺好奇怪。
不過還好有寫到此回預定的進度，應該可以慶祝一下。
下一回，呃…就差不多要……分開啦！！
太公望的家人都找上門來了，不是嗎？（苦笑）
別因為這樣就砍我喔！（發抖）
（不過加了很多原本跟夏實討論的劇情無關的東西…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