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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ｕｂｌｕｎａｒｙ Ｌｏｖｅｒ ０５
月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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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電話響了數十聲，依舊沒有人接起。
太公望的眉頭不由得揪緊。
怎麼了……
為什麼沒有人來接電話？
為什麼…
為什麼………？
一聲一聲的電話鈴聲，讓心跳也開始急速跳動。
『喂？』突然地，話筒另一端傳來怯怯的聲音。
太公望不加思索，馬上大喊：「是乙哥嗎？」
『啊…是小……小望，是…是你？！真的是你？！』驚訝至極的音聲。
「咦？小賢？？！！你…你怎麼會在…」太公望赫然發現接電話的人不是太乙。
『小望，大家都說找不到你，我好擔心……』
普賢略帶哭腔，讓太公望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賢……」
『嗚嗚……』
「別哭，哎哎∼先別管這個……乙哥跑哪裡去了？」太公望趕忙打斷普賢的哭聲，
正事要先辦才對。
『他…他被……爸…爸爸叫去了……』普賢的聲音明顯地發現他在急據顫抖著：
『小望…我…我為什麼會被叫來公司？我一個人…生活的很好啊…為什麼？』
「……等等，你說你被叫去公司，而乙哥被叫到辦公室裡去？」一提到元始，太公
望的警戒心不自覺地升高。
『對……小望，我好害怕……爸爸…爸爸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他剛剛大發雷霆…』
普賢欲言又止：『好像是，三個月多前……那個…烏龍接機事件還有你失蹤的關
係…乙哥被罵得好慘……從剛剛就罵到現在…』
「那老頭…可惡！！」太公望狠狠地咒罵一聲：「聽著，小賢……我現在在一個朋
友家…很安全！你不用擔心我…」
『小望……』
「至於你跟乙哥的事情，放心！由我來保護你們！！」這是為了自己，也為了普賢。
『你沒告訴我，我為什麼會……』普賢壓抑不住不安的感覺：『我現在感覺好像以前
……好恐怖、好難受……』
「小賢，這件事我會幫你的，別擔心那麼多……」太公望臉色一沉。
面對那個仿佛萬年冰山般的男人，他的勝算恐怕不大。但，要保護的是…最親的手足啊！
怎麼可以這樣沒用。
『我是…他第一個男人，我當然有資格把他要回來…』嘴角邊帶著輕蔑的笑容，金髮
男人好整以暇地說著：『你想阻止我嗎？恐怕……不行喔…』
『你該清楚，你手上沒有任何能夠牽住我的棋子。你…沒有勝算的……』
那雙冰藍色的眼，是無情的…
『啊啊，是我的電話嗎……』太乙的聲音由遠到近地傳來：
『普賢，讓我聽…喂喂……』
「乙哥……」太公望整個人精神一振：「我有事要拜託你！」
『什麼事情？』正經的語調，太乙也發現事情嚴重了。
「馬上把普賢帶到歐洲去。」唯有把他送走了，太公望只能想出這個方法。
『這個，我恐怕不行……』發出為難的音調，礙於本人在場，太乙小聲地回覆著：
『爺爺已經把護照扣住了……』
「偽造護照也罷，一定得馬上帶他走。」
如果非必要，太公望也不願走上違法之路，但情況有點危急。
『這……那個聞先生好像有管道阻止…我也沒辦法，畢竟人家是黑道出身啊…』太
乙本身也很著急，看著普賢那一身的傷痕，卻無能為力：
『我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啊…但……』
「什麼？！」一聽，太公望不由得腳一軟，難道天注定要讓普賢受苦嗎？
這是什麼世界啊？太不公平了！！
『對了，還有一個壞消息…』太乙嘆了一聲氣：
『關於我們那個姪子，他這次真的要來了……爸爸說你不在，他要我下午去機場接機…』
「你說的是……那個，老頭專門訓練來對付『我』的工具嗎？」
太公望冷笑，如果是這個的話，他就迎刃有餘了。
只是一隻初生之犢，沒有什麼好值得畏懼。
更何況，沒有人會乖乖地做那個老頭的工具的…他想，如果那個人夠聰明的話。
☆ ☆ ☆
「啊呀∼∼∼∼（心）！終於完成了！」
楊戩抱住了電腦，開心地大叫。
想來這費時超久的畢業研究報告終於完成，楊戩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這樣，一個學位又入了他的口袋。
「嗯……這樣，就又可以再去申請一個學校來念了！」
楊戩將手指輕輕地滑過發燙的螢幕，意識到自己的心情竟然不如之前輕鬆，不禁苦笑著。
果然如他所說的…
可是自己如果意識到是在逃避著什麼……就會越想逃…
昨晚跟望的談話…
『你說你已經有兩個碩士、五個學士……喂喂！戩……你把大學當什麼啊？』
太公望那張臉在聽到自己已有的學歷時，在意料之中，變得驚訝無比。
『知識的寶庫，當然要多多擷取囉！』是一派的輕鬆，只是有點落寞…
『自我十二歲跳級進入大學以來，我都是拼命地修課…會有這樣的「成就」，我一點
也不意外啊！』
一片靜默之下…
太公望定定地注視著楊戩的眼睛，一臉正經地說：
『騙人喔！你的眼神告訴我，你的理由比那個還要嚴重多了…』
『…你是鬼啊？』楊戩有點訝異，他的偽裝怎麼會那麼容易被看穿。
『……告訴我嘛…我們不是關係匪淺了嗎？』太公望立刻像八爪章魚般纏上楊戩的身
體，並且開始磨蹭：『告訴我啦…告訴我啦……』
『只是親親嘴、摟摟抱抱什麼關係匪淺？』楊戩一臉不以為然。
『喔…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跟別人親親嘴、摟摟抱抱囉？』
太公望馬上加以反擊，帶著惡作劇的氣息。
『不可以！！！！』
幾乎是立刻的，楊戩的吼聲未經腦海就冒了出來，等出了口就看到太公望壞心地挑眉
。於是嘆了口氣，楊戩投降了：『算了，我鬥不過你……我答應過父親，一旦完成學
業，就要去當一家大公司的助手，開始工作。』
『咦？這樣不是很好嗎？平步青雲…』
不過如果你就這樣憑著關係進這家公司，我也會鄙視你，太公望在心裡暗暗地說著。
『我討厭這樣被決定的一切，所以才一個學位一個學位這樣念，這樣我就不用去上班
啦！』
『你簡直在逃避嘛…為什麼不試著做看看呢？』
『……可是，對我來說，這工作內情太過複雜…我恨死了。』
『……內情複雜？』太公望裝出一臉無知的神情。
『算了，你不會了解的。』輕輕推開太公望，楊戩往後一仰。
那是…最骯髒的事情。
不想要你碰觸的…地方啊……
楊戩黯然地看著自己的手……
就是知道，一旦開始，碰到任何一張染有血腥味的錢…就再也不是潔淨的手指。
不管外表看起來多麼地美麗修長，都沒有用……
因為，那毒素會慢慢地滲入體內，然後會骨頭深處開始腐爛，慢慢地蔓延到肌肉皮膚
，看到的一切會變的醜惡。
他極力抗拒著……不想沉入這樣的泥沼。
『戩……你如果不願意的話，沒有人可以勉強你的。』太公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楊
戩轉向聲音出處，看到了一張對著自己微笑的臉孔：『如果有人要這樣強迫你，我會
保護你的…』
『你開什麼玩笑？』心頭頓時流過一陣暖流，但楊戩仍是一臉不相信：『你是誰啊？』
『……唉…我可是社會人哪！我可以使一些可怕的手段喔…可別小看我，已經二十出頭
卻還待在學校裡的「小戩」，不識人間險惡……』
太公望輕笑了一聲，低頭順勢摟住楊戩的頭。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楊戩回擁住太公望的腰，眼神有點沉重，卻用額頭抵著太公望
，沒讓太公望看見自己絕望的樣子：『不管怎麼樣，有這樣的心我就該謝謝你…』
『我真的可以呀……』太公望淡淡地說。只是，在這個狀況下…「太公望」才有用處，
跟楊戩相識的「望」是沒有這樣的能力。
『望，你有仰慕的人嗎？』楊戩抬頭，已不見悲傷的神情。
『……沒有。』太公望搖搖頭。
對他來說，世界上沒有值得仰慕的人。
『我有。』楊戩撥過自己額前的髮，笑得有點飄然，有種絕美的神情：
『應該說，我從開始念大學時，就時常地聽身邊的人提起，一個很特別的人。』
『…能讓你露出這樣表情的人…我好嫉妒……』太公望不掩飾自己已經從心底染起的淡
淡酸意。
『……那是仰慕，跟迷戀你是不一樣的。』楊戩親暱地拉拉太公望的臉頰：
『那個人，可以說是一個傳說呢……』
是啊……是一個傳說…
一個只比他大一點的人，竟然能獨立撐起一家幾乎快要倒閉的大企業。
然後，在成功後，卻又不驕傲，也不趁機去併吞別家較小的企業，安分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在聽到他的事情以後，就無法阻止自己去查這個人的過去…跟現在…
然後，研究著他每一個行動的動機…因為總是可以發現，在一個簡單的決定裡面，有著深厚
的考慮跟幾乎完美的後路，或是後著。
太欽佩了……那個人的手腕…可以說是狡猾，也可以說是圓滑又盡善盡美。
所以……才不願意，聽從「他們」的話去對付那個人，更別說去傷害那個人。
『戩……』太公望呼喚的聲音，把楊戩從沉思中拉起。
『……嗯…望，不累嗎？』楊戩帶著溫情地將眼神駐足於眼前的人，一切一切…他都必須
面對，為了望。
『你真是的…』被這樣毫不保留感情的注視…太公望的臉色染上淡淡的桃紅：
『這樣明顯的……我這老年人怎麼招架的住。』
『你是老年人嗎？還不到六十歲可不能說自己老喔…』楊戩開著玩笑：
『你這樣子好可愛，好想咬你一口……』
忽地的靜默，兩人的眼神再分秒流逝間交纏著…
自然地，楊戩閉上眼睛，任俯身而下的太公望將唇瓣相合。
甜甜的，柔柔的…像是一種獨特的酒味，無孔不入地徹底滲透了心…
醉了，擱淺在對方的懷抱中，淪陷在這樣安靜的時刻……幸福的滋味。
太公望在楊戩耳邊輕聲一呼：『真糟糕，我想我比我想像中還要喜歡你。』
『我也是…』楊戩輕喃著：『真是糟糕。』
是啊……所以這樣兩人都無法阻止自己才糟糕…
要是，被發現的話…
望……還有，他該怎麼辦？
該怎麼樣去面對世俗的觀念不同，隨之而來的責難，還有家人的…不支持跟還有因此而生的
迫害？
那是不容許一丁點醜聞的傳統家族啊…
原本亮麗的紫眸，在此時不由得黯淡了起來。
「不論如何，你是我二十多年來第一個那麼在乎的人……」
低低地吶喊著，像是對一片透明的空氣發誓般：
「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起身，明亮的螢幕再此時被主人一關，咻一聲後便是一片黑暗。
就像兩人的未來一樣，被陰影覆蓋住，沉重、無力…
☆ ☆ ☆
楊戩由書房漫步走進客廳裡，就見到太公望一臉沉重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怎麼了？」
不由得走進太公望的身邊，蹲下身子只為了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臉，楊戩溫和地問。
「沒有，只是一件煩心的事情。」太公望縮了縮自己的身子。
「是你今早出去見的那個人還是剛剛電話的關係嗎？」
楊戩抓抓太公望柔順的髮絲，淡淡一笑：
「啊…是我不能替你分擔的事情吧？」
太公望聞言便盯著楊戩的表情，緊咬著嘴唇，周圍仿佛有血絲滲出般地紅。
「……不想說沒關係。別咬了，你會受傷的…」楊戩用手指輕觸著太公望的唇，想要分
開太公望的齒，鬆開自己的唇。
「是…我一個朋友……」太公望斟著了一下，便開口了：
「他……被黑道盯上了。」
「喔……」楊戩挑了眉，一臉嚴肅：「這是件很嚴重的事情，可以說清楚一點嗎？」
太公望便把多年前普賢被綁架，然後冷血的家人不願支付贖金，所以害他被賣到美國去
當男妓，還被毒品操縱，身不由己……
直到ＦＢＩ破獲那個集團，才讓普賢歷劫歸來的事全說了。
「有這種事？」聽完，楊戩的眉頭深鎖：
「基本上，你這個朋友大概是什麼企業家之後吧？不然怎麼會被綁呢？……不過，竟然
不願支付贖金。」
「對…因為那個混蛋父親連自己親生兒子的生死都不顧…」太公望狠狠地說著。
「這世界上都有父母親會將流有有自己血的孩子遺棄了，不管是任何形式都……」
楊戩的眼神裡滑過一絲悲傷：「孩子是父母的負擔，所以…不是新聞了…」
「抱歉…我不是…」太公望意識到這種話傷到了楊戩，趕忙想道歉，卻發現楊戩淡淡地搖
搖頭。
「這…已經傷不到我了，我還要慶幸他願意出資提供教育呢。」
「戩，可是那對你而言不夠，你最想要的不是……」
「望……他既然被救出了，事情應該過去了，那他又為什麼會被黑道盯上？」
打斷了話頭，楊戩特地握住了太公望的手，像是要給他力量一般。
「因為，那個盯上他的黑道就是…原本那個集團的頭頭。」
太公望無法控制憤恨地大吼：「該死…他好不容易才脫出過去那一段的悲傷，為什麼又
要來招惹他…」
「……嗯，最近在台灣的企業群中有相當影響力，然後又有美國的背景…」
楊戩的紫瞳深沉了：「你說的那個黑道，是聞仲吧？是棘手的人物呢…」
「……你知道？」這次換太公望驚訝了。
「這種在商界的小道消息對我來說是必須的功課，不用那麼驚訝。」楊戩只是拍拍太公望
的肩膀，一筆帶過這敏感的話題。
「你……」太公望不能不說這是很嚇人的認知，原來連像楊戩這樣的學生也有在注意商場
上的脈動：「你待在台灣多久了？」
「將近兩年了吧？」楊戩聳肩。
「……才兩年怎麼可能會…」太公望對眼前這藍髮紫眸的男人刮目相看：
「那麼容易抓到人脈，得到小道消息…」
「只要努力，人脈是人自己挖出來的。況且，隨時預想最壞的情況，作好最好的準備是我
的原則。」楊戩的嘴角上揚，自信地笑著。
「最壞的情況？」太公望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被我的家人逼去那裡工作呀！」楊戩輕點了一下太公望的額，輕聲地說：
「如果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我一定會被電得很慘的。好了，不該說這麼多，我們把事情
轉回主軸上吧！」
「……嗯…」太公望恢復了精明的表情：「老實說，我已經找到那個傢伙談過了…他對我
朋友的興趣沒有絲毫退卻，反而有點越挫越勇。」
「……那個聞仲？」楊戩倒是有點訝異，原來他也喜歡男人呀？真是巧合…
「而且，我比較擔心的是他得不到的話，可能會用強的。」
太公望的語氣不自覺地流露著擔心：
「我是不會讓他傷害到我朋友的…無論如何。」
「望，你的態度好像母雞在保護小雞喔！也難怪聞仲會用威脅的口氣…」
「……啊？」
「我想，這件事情不能用這樣的態度解決吧？」
楊戩準確地指出太公望的問題出處：「你有用聞仲的想法去看整個事件嗎？」
「聞仲的想法？」太公望皺起了眉頭。
「……要找出對方的弱點，就要試著用對方的觀點去想。」
「…啊……」
「他在這個事件裡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他到底想要什麼？也許，你會發現，他的動機其實
沒有那麼壞，也許是可以接受的。」
「……你…真是的，說出讓人驚訝的話。」
太公望頓時像是放鬆了般，靠在楊戩的身上，輕輕地呼吸著他頸間的香味：
「聞仲，他經過這幾年的漂白，從黑道轉成企業家後才來……也許是…」
「也許是，為了你那個朋友。」楊戩接下去說：「不過，他的黑道背景讓他的作風也帶著
這麼一點味道…」
「才用威脅的手段，讓人那麼感冒。」埋怨著，太公望也發現自己的失誤，只有輕聲搖頭：
「不過，我也真笨，這件事應有兩全其美的方式解決吧？」
「也不能怪你，因為事情如果扯到自己的親友身上，恐怕就很難保持冷靜。」
楊戩話一轉，問起了太公望：「那…你要怎麼解決呢？」
「……我要確認那個人是不是對我的朋友真心。」太公望雙瞳發出清亮的光芒：
「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幫他忙呢？」
「喔？」
「畢竟我那個朋友我可是保護習慣了，他可是很容易受傷的。況且，如果有我的幫忙，也許
那個聞仲比較不會踢到鐵板。」
「……想開了？」楊戩見到太公望已經從愁容轉為笑顏，不由得也隨著欣喜地笑。
「給他一個機會，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這當然也給普賢一個機會，一臉的堅定，太公望一派輕鬆：
「不過，要是答案是ｎｏ的話，我要找個地方把他給藏起來。」
「很高興你能找到一個解決的方法。」
「真是很謝謝你。」
「呵呵呵呵∼因為我是天才嘛！」
「……不過有點自戀的毛病需要改就是了。」
「剛剛那句是多餘的。」
語末，兩人相視大笑。
「你肚子餓了嗎？我做一點東西給你吃吧！」楊戩站起身，走向廚房。
「不過，你為什麼會那麼想呢？」太公望忍不住好奇心，看著楊戩的背影一問。
「因為，我把我自己想像成我仰慕的那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他』會怎麼做呢？」
楊戩燦爛地回眸一笑：「……只要這樣想著，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
「……」太公望無言地望著楊戩，一陣漣漪劃過心湖，那是一股漸漸湧起的酸意…
向他的理智熊熊襲來。
☆ ☆ ☆
「……都是小望啦…害我要來接機。」太乙瞪著窗外那堆白色的怪物，一臉的不高興：
「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寧願去做實驗呢…」
「……不過，明明就顯示說已經入關了，為什麼還沒出現啊！！浪費我的時間…嘖！」
狠狠地踢著機場的玻璃門，太乙立刻就嚐到苦頭，一聲慘叫：
「痛啊∼∼∼∼∼！！！」（笨蛋行為）
「小乙，是你來接我嗎…」一聲低沉的呼喚，讓太乙瞬間以為自己在幻覺。
轉過身，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好多年了，那張臉多了好幾分滄桑…
卻依舊沒變…那雙如子夜般的雙眼。
「怎麼……怎麼…會是…你………」淚水，開始滿溢出眼眶…
『對不起，我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那句話，日日夜夜在耳邊迴盪著。
像是折磨…趨使著他永遠的思念。
『不要走……不要走…』夢裡的自己總是在哭喊著這句話。
但……
「……玉鼎大哥…」衝上前去，只是為了抱住那個身影，那個體溫…終於，不是幻覺了：
「我好想你…」
「小乙…」男人輕柔地喊著：「我回來了…」
「……你為什麼一去就去那麼多年啊？」太乙抓著玉鼎的衣服，也顧不得是不是公共場所
，就這樣趴在他身上。
「等一下，我兒子他沒跟你一起來接我嗎？」玉鼎邊抹著太乙臉上的淚珠，一臉驚訝地問：
「我明明已經通知他我要回來…」
「你兒子，不是跟你一起來嗎？」太乙歪著頭問。
「他……早就在台灣了啊…」玉鼎低喪著臉：
「啊…早該知道了，他不願意來見我。我真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咦？」太乙突然覺得好冷…
又是一個烏龍事件嗎？
他想。
待續
後記：
這……太公望吃醋了…
那下一回，楊戩不就完蛋了？（乾笑）
不過，楊戩太鈍了吧？
竟然在情人面前提自己對另一個人的仰慕…
這，絕對…（死）
還有，在意料之外，玉鼎回國了……
跟太乙之間…這…
對了，還有道德……
完了……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慘叫）
總之……第五回是完成了。
下一回就可以開始寫一些討厭的東西了…
呼！先去休息吧！！